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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見暮朗毫無所動,不得不說的更直白些:“若要繼承蓬萊閣,四大長老的協(xié)助必不可少,你不該為了塊石頭而傷了靈思?!?/br> 暮朗聞言抬眼,仍是那一句話:“她不該動我的東西?!?/br> 蓬萊閣主因他的回答簡直氣結(jié),連說了三句“罷了”,方才嘆完了這口氣。他對暮朗道:“這件事我已替你妥善處理了。這次前往洱海,靈思也與你同去,這一次,你可別再惹她了?!?/br> ☆、傾城08 洱海派立于蒼山之上,其后不過二十里地便是洱海。 蒼山往上十里,有蒼山觀潮閣,可將三百里洱海盡入眼底,憑欄便能看見洱海三千四百年來的潮起潮落,清碧如嵐。觀潮閣下,便是洱海派。 與尋劍道極致的蓬萊閣不同,洱海派修太上忘情道,求天地大愛。 洱海本是一處并無多少靈氣的“死”海,周圍居住著的,也是以捕魚為生的凡夫俗子。洱海的開山祖師爺于洱海悟道,立下“達濟蒼生”的理念,不僅不允序洱海弟子用驅(qū)逐這些原先便居于此處的漁民的法子,來確保洱海原就稀薄的靈氣清凈。相反,他更是定下了要與這些捕魚人交好的規(guī)矩。 此事一出,當(dāng)時的修真界全都等著看洱海的笑話。可出乎意料的是,洱海放棄了培育靈氣,選擇與凡人共處甚至提供庇護——這與紅塵不斷的修行方式不僅未曾阻礙了洱海弟子悟道,更是培育了數(shù)位大能。直到后來佛門慧能和尚途經(jīng)洱海,修真界方才解開了洱海之謎。 誰也未曾想到,當(dāng)年洱海祖師定下的規(guī)矩,不僅未曾因這些居于其中的凡人而使靈氣污濁,反因兩方和睦共處多了幾分“人和”,以至于洱海由先不過一處“死”海,成了如今瑞氣縈繞的仙靈之地。 自洱海此事后,諸派立門,才不驅(qū)趕凡人,允許凡人在山門外共存。 洱海此舉,可謂大善,此善帶來的瑞氣,庇護洱海至今。蓬萊閣主之所以如此忌憚洱海,也正是因此。 在洱海以無名島承辦試煉前,大多門派選擇試煉之地,都會選著些遠(yuǎn)離凡人的場所,因為他們總覺得凡人會礙事。但事情自從交接予洱海,洱海便將原本的規(guī)矩破了個七七八八。不僅和無名島的居民定下了在眾人看來難以理解的契約,更是大開山門,與洱海的百姓共慶盛事。 久而久之,洱海百年一出的試煉之事,竟成為了洱海漁民共相慶祝的盛事。每當(dāng)洱海派與蒼山上,敲響那百年得一響的青云鐘,洱海便會迎來最熱鬧的集慶,令所有前來參與試煉的門派弟子印象深刻。 今日是蓬萊閣將至的日子,洱海掌門命清月去半山腰迎接貴客。蓬萊閣做了這么多年的正道魁首,即使洱海正打算著借這次大會的機會拽下蓬萊閣,但蓬萊閣一日為魁首守著四海怨鐘,那么洱海便不能先失了禮數(shù)。 清月領(lǐng)了命,準(zhǔn)備帶幾個弟子下山門去迎接。然而愿意見蓬萊閣的弟子卻寥寥無幾,和明朔玩得來的幾位師兄弟們,提起蓬萊閣臉上更是沒什么好氣色。 其中一位還對清月道:“師兄對他們客氣什么,蓬萊閣仗著魁首之位弟子橫行、四處招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往日里遇上,被欺負(fù)兩下,弟子們?nèi)倘桃簿瓦^去了??缮洗瓮裢癫贿^想吃個扶搖山的果子,蓬萊閣的靈思說買斷就買斷,害得我難得去趟祈洲,結(jié)果連師妹想要的東西都帶不回來?!?/br> 清月聽到這話眉梢微動,看向捧著碗吃飯,似乎完全沒注意他們在討論什么的明朔,笑道:“連小師妹都受了欺負(fù)嗎?” 明朔聞言端著碗的動作頓了一瞬,咳嗽了兩聲:“算不上?” “就是連小師妹都欺負(fù)!”那弟子用筷子敲著碗沿,“所以師兄啊,你可得給他們點下馬威,尤其是聽說這次云煜也來,他囂張那么久,也該知道江海廣闊,這天下都不是他蓬萊閣的!” 清月聞聲連連搖頭,替明朔挑了顆滋潤飽滿的荔枝,剝開放進了她的碗里,方對弟子道:“師弟,你入門十年,還不如婉婉懂得心如止水,這般爭強好勝,可于修行無益?!?/br> 那弟子聞言有些泄氣,又坐了回去,嘀咕著:“我知道師兄性格好,不欲與人爭長短,只是這次大會本來就是要奪了它蓬萊閣怨鐘的,也不在乎一刻兩刻了啊。” 清月聞言責(zé)教:“你這便錯了,大會比試是為各展所學(xué),是為我派揚名。你所欲的行為,卻是泄私欲泄私憤。大道無私,青巖,你這樣可不妙?!?/br> 青巖啞然,最終可能服氣道:“師兄,我省得了,不會去找他們麻煩,讓自己陷入心魔的。” 清月頷首,看著明朔低頭吃飯一心只想著無名島的樣子,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清月道:“不過你說得對,持心為正是一回事,別人欺負(fù)到頭上又是另一回事?!?/br> 青巖聞言雙目一亮,笑道:“我就知道師兄看得我們是受氣,總不能見得小師妹受委屈?!?/br> 明朔:“???”我是無辜的? 清月瞧著師弟神采飛揚,想教責(zé)又想發(fā)笑。洱海派追求太上忘情,但首當(dāng)其中該做到的是心懷坦蕩。青巖對蓬萊閣積怨已久,若是一直這般悶在心中反倒不利于他尋道,若是此時自己違反掌門的意思冒犯一二,能讓青巖不再記掛此事反倒是好事。 清月心下有了思量,看向窗外略顯陰沉的天氣。 清月輕聲道:“今天天氣倒是不錯?!?/br> 弟子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窗外積攢的烏云,笑道:“是啊,恐怕過會兒就下雨了,也不知道蓬萊閣的各位有沒有帶上傘?!?/br> 這一日的天氣不大好,自早晨起,淅淅瀝瀝的陰雨便未曾斷過。 蓬萊閣的靈思只是抬了馬車車簾看了一眼,不免嫌棄:“洱海這算的是什么日子,這種天氣讓人上山,是想干什么?滑倒在山上的泥水里嗎?” 跟著她的師妹聞言,不免小聲勸解:“聽洱海的漁民說,這雨是無名島現(xiàn)身而掀起的水汽。洱海終年炎熱,唯有無名島現(xiàn)的這幾個月頗為涼爽,也許對于他們而言,這雨不是壞事,而是好事?!?/br> 靈思聞言啪得甩了車簾,煩躁道:“這我不知道嗎?需要你來提醒我。我又不是說不去了?!?/br> 恰在這時,由靈鳥拉著于低空飛翔的馬車也到了蒼山的半腰。按照洱海定下的禮節(jié),來訪者除卻德高望重和年老者,皆需從半山腰起便不能再搭乘他物,而需步行拾級登山。 而洱海的半山腰又有著特殊的陣法,所有的法術(shù)在這段路上都會被法陣消弭,修真者與凡人上山的這條山路上并無區(qū)別,所以這條路又有凡塵道的別稱。洱海立派一千三百年來,修真界只出過三位大能可不受洱海法陣的影響,自顧踏劍而去。其中有兩位,便是出自蓬萊閣。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