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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絕不讓你感到應付潦草。”趙寬宜未答腔,可當真是一笑,就斷了通話。我將手機放下,心中有感慨,約會和工作要求平衡太不易了。我發(fā)動車子,要趕緊回公司。手機忽又響,有訊息。我趁停紅燈時拿來看,不禁就樂了。是趙寬宜傳的,上頭講:約會盡義務,但和你,心中程度必不同。二十三其實和趙寬宜吃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子——趙小姐嘴挑,趙寬宜亦不遑多讓。不過比起趙小姐當面的冷漠批判,他還能容忍,便過后留心再不駐足。此次臨時,能盡得努力有限,我不好說絞盡腦汁,可總歸不太差,若他不滿意,只能望海涵。定下地點后,我答復趙寬宜訊息,告訴他晚間七點鐘,角字號私廚餐館,雙人位子,有鮮花蠟燭兼醇酒,重要是佳人作伴。不過半分鐘,趙寬宜就回我,他講:佳人有約,定欣然赴會。我看了這句,不禁對著手機感嘆,要占他便宜果然不容易。想了想,我撥過電話,等一等后,那頭接了起來。我率先開口:“你該知道吧,司機也當有私人時間?!?/br>“然后?”聽趙寬宜口吻似愜意,我打蛇隨棍上:“未免延誤員工下班,就由我身兼司機,親自接你?!?/br>趙寬宜那邊靜了一下,隱約能聽有某人和他稟告事情,片刻才聽他接話道:“可以?!?/br>我便說:“六點十分,在你公司樓下見?!?/br>趙寬宜道:“下班時段路上容易堵,不要遲到?!?/br>“好的,老板?!?/br>我講,聽那頭似笑一聲,通話即中斷。我掛好電話,不禁失笑,這樣可當真要像是一回事了——如時下情侶,相約吃飯,車接車送。若要足禮數,或許再送一束玫瑰花。假如真奉上鮮花,趙寬宜神情不知要如何,但不管有不有趣,我都不敢領教,和他之間情趣要適可而止。余下事情,我迅速處理,看時間差不多就提早離開。秘書Elin上工至下午五點半,通常她比我早走,難得我提前,她好似不太意外,甚至問我明日會否進公司。我先一愣,才想起上午和她講過家中有事。父親仍在醫(yī)院,作兒子的下班不去探望,卻要和情人約會,假如傳出去,必然不好聽。但我怎么想,始終想不到哪里不妥當,更別說要慚愧。在家務事上,若要論有愧,怎么都不該到我。“我明天一樣進公司?!蔽业?。Elin從來不是花瓶,不多問細節(jié)只再請示:“對了,是否要呈請董事長,以公司名義送一束花去?”我笑,“這是小事情,不必要了,再說,我父親病房里的花,已多到無處放。”想想道:“家花和野花,一個都未缺席?!?/br>Elin被逗樂了,呵呵地笑,卻不曉得我言真。“下班吧?!?/br>我對她說,出了部門去取車。所幸提早出門,未遇堵車,趙寬宜公司位在內湖,傍晚時段常見車潮多,我到達時正正六點十分。我去電告知,趙寬宜只答我好就掛掉。貴人事忙,我有心理準備多等等,倒不想他很快從公司里出來,而且一個人。這個時候,大門口許多人出入,員工陸續(xù)下班,全大眼睜睜看他們董事長坐上我的車。我道:“他們一定都在想,老板怎么會隨便的就上了一臺車?!?/br>趙寬宜關車門,狀似隨意的問:“你是隨便的人嗎?”我看他,“別的不說,有時我真的覺得自己是隨便了點?!?/br>趙寬宜默然,微睇來一眼。他忽道:“我不覺得,坦白說,在很多事情上,你遠比我要認真得多?!?/br>我怔住。他未多解釋,只示意:“該要開車了?!?/br>我回神,想想一笑,道了是,往前駛離。[hide=1]晚餐約會十足愉快,彷佛不知歲月。避過那些不該提不好提的,以往默契發(fā)揮得恰好,我和趙寬宜之間不會因此缺了話題,到分開,氣氛猶在,有所謂飽暖思yin’欲——但凡事情一來二往,熟能生巧,已過了尷尬,沒什么放不開。在趙寬宜家中,臥室里只點亮夜燈,衣物潦草散一地。我躺在床上,抱住他親吻,手摸在他光裸的略有汗意的背脊。春日夜晚,空氣分明涼,但這時,我卻渾身燥熱。趙寬宜推我一下,按著我,手往我腿間摸,拇指劃過前端。我低哼聲,任他服務,心中舒爽卻也有幾分微妙。都是男人,理當知道怎么弄,但幫別人就是另一番道理了,而顯然,趙寬宜對這一方面通達很多。我釋放在他手上,低喘氣,抬起眼看他。趙寬宜亦看我,眼里nongnong情’欲,又似有一分復雜的不分明的情緒。此刻我分不了心思,只不由說:“我很好奇,你——我以為,唔,你在男人方面的經驗應該不太多?!?/br>趙寬宜按住我的一條大腿,將滿手指的精’液往我皮膚抹開,一面往股溝劃去。他覷起目光,“你想現在討論?嗯?”我咬了下唇,忍住一口呻吟,勉強答他:“我想——我們先繼續(xù)好了?!?/br>“附議。”耳里聽趙寬宜道,就感覺在身后進出的手指似多一根,我呼口氣,緩慢適應逐步遞增的快感。對象是男人,于我來說,誰上誰下這個問題,從始至今心理方面未曾掙扎過。我不覺得有所謂拋棄自尊的意思,妥協(xié)非委屈。性’愛為人生樂事,要講究舒服,即使男人和男人也一樣。趙寬宜有耐性,做足準備,到進入時反而不太溫存。他將性’器往我體內推深,手指帶著力度扳在我的腰胯。我低呻吟,只覺得渾身都是汗,而他亦然,但誰也沒嫌棄誰,誰都不推開誰。我微撐起身,一手攬住他,去吻他的唇。他半闔目光,不知眼神,任我侵門踏戶,和我舌尖交纏,卻細致地,猶似有情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