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推深。

我吐息微亂，葉文禮亦是。

他挺了挺胯部，我輕哼出聲，不得不動作。后方被來回充實，有一種無從形容的滿足感，教全身都guntang。

在體內(nèi)作孽的那根毫無消停跡象，似比初進入勃大。

葉文禮對著我，吐息漸深。

他一手搭在我的腰，另一手來捋住我的性’器，快感前后夾擊，我差點腿軟，兩手撐在他肩頭，奮力不懈。

這樣弄了一會兒，他目光越漸朦朧，發(fā)出低吟。我亦哼哼出聲，疲累的往前倒在他身上。

不過只一下，我又撐了身體坐到一邊。

葉文禮仍躺著，性’器疲軟在腿間，他取下保險’套丟棄。

我平緩了氣息，站起身：“都是汗，我要沖個澡?！?/br>
葉文禮抬了兩手擱到腦后，懶洋洋的看來。

“要一起嗎？”

我也看他，一笑，徑直將浴室門關(guān)上。

“Cire近來和誰約會，我好像知道?！?/br>
我沖好澡，正穿回衣物時，仍躺在床上的葉文禮忽然講。我轉(zhuǎn)頭看向他。

“什么？”

葉文禮點起一根煙，“Cire辦圣誕聚會那天，有個人也有去，兩人還舞了一曲?！?/br>
我皺眉，那時我也在場，但不覺得兩人有些什么。當日趙小姐對那人，亦無特別殷勤照應(yīng)。

而且，那個人是有家室。

我想了想，仍是問：“你怎么知道？”

葉文禮笑，“我在Cire旁邊，她時時分心看著誰，我當然會知道?！?/br>
十

趙寬宜在美國的行程不到一星期便結(jié)束。

回臺后，他打了通電話給我，用他自己的手機撥來的。

當時我在公司，正和部門的人協(xié)調(diào)一件事，沒有第一時間接起，后來才知道是他來電。

趙寬宜打來，我并未意外，只有些微訝異他沒刪掉我的號碼。至于我，從來也不可能把他的號碼刪了的。

我回電，他很快接了，口吻平淡，和我約時間碰面。

擇期不如撞日，我笑笑的講。

可以，他沒有猶豫，報了一個時間及地點。

于是晚上七點，我依約去至中山北路六條通內(nèi)的青葉。

青葉于我和趙寬宜都不陌生，從前我時常跟他約到這里吃飯，疏遠后，除了應(yīng)酬，便是和趙小姐約了，我才會特意繞過來。

他倆母子都喜歡青葉的口味，或者說，整個趙家人都喜歡，尤其過世的老將軍，聽聞他最愛吃青葉的嚕rou。

嚕rou就是紅燒rou，傳統(tǒng)的臺灣家常菜，母親都會做，但青葉作法復雜些，不那么油膩。

不過再不油膩，都不合適一個老人家吃。老將軍除了年紀大，健康數(shù)值亦不好，被忌口，一年難能吃上一次。

趙寬宜曾講，從前老將軍還在，每次過年前，他外公會親自來青葉訂菜拿菜，好讓老將軍能在除夕當夜吃到心心念念的嚕rou。

餐廳里客人頗多，服務(wù)人員簡單詢問后，帶我去到一張圓桌位。

趙寬宜已在座，他衣裝工整，發(fā)絲不紊。他正喝茶，看我過來了，示意我坐，對那服務(wù)人員吩咐上菜。

比起我，趙寬宜當然更懂得吃這里的菜，以往來時，我從不爭取點菜，全憑作主，但今日關(guān)系已不比從前，似該客套點的，他卻行止仍舊。

可也許只是習慣——我想，無論他和誰來，對要攬起點菜工作。

趙寬宜為我倒了杯茶，講著：“幾年沒來，這一帶變了不少，連青葉都搬了地址，幸好還在一條路上?！?/br>
我一怔，“你很久沒過來這里吃飯嗎？”

趙寬宜答：“嗯，有六、七年吧。”

“這樣…可久的?！蔽艺f。

那就難怪了——每回來應(yīng)酬，我總想會不會剛巧碰著他，但一次也未有。原來是他根本許久不光顧。

菜陸續(xù)上了齊全，差不多有七、八道。

我問：“點這么多？還有人要過來？”

趙寬宜只道：“先吃吧?！?/br>
看他動起筷子，我微笑，“好?！?/br>
吃飯時誰都沒開口。我忙過一天，中午只隨意吃點，坦白說是餓的，這一頓著實比平時吃得多，也吃得專注。

到吃完甜品，喝茶消食之際，趙寬宜總算說話。他從旁的椅子上提了個紙袋，往我一遞。

“我拿到不錯的綠翡翠，記得阿姨很喜歡?！?/br>
我接過，直接取出里頭的紙匣子，打開一看，絲絨盒面上躺了一組翡翠首飾，耳環(huán)項鏈胸針，一概俱全。

綠翡翠的色澤亮度，何止不錯而已。

比起鉆石寶石，母親確實更喜歡玉，以前趙小姐未和蕭先生離婚，到家中拜訪，偶爾會捎帶禮物給母親，多是翡翠。

沒想到，趙寬宜會知曉。

我笑了笑，蓋好盒子，看他，“這樣好的真要給我媽？為什么？”

趙寬宜也看來，“阿姨合適，而且感謝你的幫忙。”

我一愣，才笑：“那樣的話，禮物怎么也該是送我才對吧。”

“我手上正好沒有合適給你的，先請你吃飯充數(shù)，之后再補。”趙寬宜便道。

我猜不著他前一句是否認真的，但連忙講：“我說笑的，請吃飯就夠的，幫我媽謝謝你了?！?/br>
“不用客氣?！壁w寬宜說，轉(zhuǎn)開目光喝茶。

我一時無話，只好也端茶飲。

茶才換過，但這時喝到口里卻覺得澀，我跟趙寬宜之間著實再不能如從前，隔閡得太深，只能客套。

從前和他對坐閑聊，總無止無盡，時間再久都不夠，哪如現(xiàn)在，心中忐忐忑忑，腦中要努力尋思講點什么才合適。

我不得已，和他問趙小姐狀況。連幾日忙上班，我未去探她只講電話，但打五次總有三次是通話狀態(tài)。

“這幾日還好，后天會到醫(yī)院回診，再看醫(yī)師怎么說。”趙寬宜道。

“她怎么去？”

“她找了朋友接送。”

“誰？”我一聽，即問。

對那日摔下樓的事，趙小姐三緘其口。

她不講，我便沒立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