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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得他都不忍睹目了,直接一巴掌朝他腦袋拍去。 米天師剛才被老太爺用水鬼喂招,這會兒又被考驗占卜術(shù),耗費的法力和精神是平時的成倍,比對付僵尸還累,到最后忍不住流下寬面條淚,覺得自己作為米家的子孫,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米老太爺笑瞇瞇地看著玄孫被他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奚展王已經(jīng)來了,明天他應(yīng)該會過來找我,你記得去迎一迎他?!?/br> 米天師捏著一枚龜甲,愣愣地哦了一聲。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馬上瞪眼睛,“老太爺,你明知道奚展王今天來了,卻一直拘著我在這里?” 米老太爺拍拍他的腦袋,讓鬼奴將他拎出去。 玄孫交友滿天下,各種非人類的生物都有他的朋友,人緣太好了,在整個靈異界都可以橫著走,米老太爺雖然高興,但他經(jīng)歷的事情多,明白玄門有些人卻看不上,特別是現(xiàn)在異聞組的組長是一個比較傳統(tǒng)又好面子的娃娃,當(dāng)長輩的,怎么著也得幫護(hù)著自家的小輩。 不就是裝模作樣嘛,米老太爺覺得這完全不是事兒。 于是第二天,在奚辭帶郁齡過來時,米天師早就蹲在門前等候了。 在所有天師的目光下,米天師非常坦然地將這一人一妖迎進(jìn)天師們的地盤。 昨天晚上回去后,他已經(jīng)琢磨明白老太爺?shù)囊馑肌?/br> 老太爺明顯是不想讓他在這種非常時期對那邊的妖表現(xiàn)得太熱乎,所以昨天晚上拘了他一晚,沒讓他去找奚展王聯(lián)絡(luò)感情。今天卻讓他在這里迎接,不過是想要告訴那些天師,異聞組的面子他給了,但自家的娃娃他也要護(hù)著。 簡直不能更任性。 所以說,米天師會長成這樣,和家里的教育脫不開關(guān)系。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郁齡完全沒有從妖的地盤跑到天師地盤的自覺,這讓很多天師有些糾結(jié)怎么定位她的存在。當(dāng)作妖嘛,她又是人類,當(dāng)作人類嘛,她又無知地混在妖類中,真難辦。 郁齡不知道那些天師的苦惱,她跟著米天師去了米老太爺住的房間,見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慈祥胖子。 米老太爺看起來根本不像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反而像個正值壯年的男人,最多是有一頭白發(fā)和長相有些不符。 郁齡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他,她聽說這位是米天師的爺爺?shù)臓敔敚挲g已經(jīng)不可考了,可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并不算老。 難不成天師修為有成后,都是這么長壽又駐顏有術(shù)的么? 米老太爺是個很和藹的長輩,笑著請他們坐下喝茶,將郁齡上下打量,笑瞇瞇地說:“你和郁天競長得真不像,看著比他漂亮多了?!?/br> 郁天競是男人,外孫女比他漂亮不是應(yīng)該的么? 米天師暗暗朝他家老太爺翻白眼。 郁齡說道:“我像我mama,我mama像外婆。” 米老太爺點頭,“女娃娃像mama好,像mama漂亮。”然后又對奚辭說,“我這玄孫多虧你們照顧,他是蠢了點,但對人非常真誠,謝謝你照看他。” 奚辭端起米老太爺特地給他準(zhǔn)備的白開水,從這點就可以看出米老太爺?shù)募?xì)心,朝他微笑道:“這沒什么,大米是我的朋友?!?/br> 米天師一臉感動地看著奚辭,為了奚展王這句朋友,他覺得自己可能為奚展王上刀山下油鍋。 米老太爺手癢癢的想一巴掌拍過去,真沒出息。 東拉西扯地說了一些家常后,米老太爺才進(jìn)入正題:“當(dāng)年,郁天競來找我,想要我?guī)兔纫粋€人,給那人續(xù)命。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他是通靈一族的后裔,嘿,他藏得可真是深的……” 米天師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他家老太爺和一臉沉默的郁齡,然后忍不住深深地郁悶了。 他聽說過通靈一族,據(jù)說是玄門中非常牛逼的存在,只可惜天不予其壽,早在百年前就滅族了。哪想到,他身邊就有一個通靈一族的后裔,這種傳說中的牛人就在身邊。 怨不得江美女這么威武雄壯,連妖都能保護(hù),原來是通靈一族的血脈。 米老太爺和郁天競打過交道,應(yīng)該說,米家在靈異界中,就是一個另類和奇葩的家族,交友之廣,實屬難得,不僅是人,連妖魔鬼怪都有他們的朋友,他們和郁天競這個通靈一族的人打過交道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 “當(dāng)初,聽說郁天競突然就死了,我有點不相信?!闭f到這里,米老太爺有些悵惘,“好歹我們也一起闖過鬼域、吃過冥蛇的,聽說他死了,我就想將他的魂招過來,問問他還有什么遺愿,盡力幫他。哪知我開壇布法,不管人間陰間,卻找不到他的鬼魂,后來才從米天師這里知道原來他被人煉成鬼王了……” 米老太爺噓唏不已,米天師和郁齡卻聽得非常黑線。 什么闖鬼域、吃冥蛇,這些東西一聽就讓人頭皮都炸了好不好?是不是他們年輕人跟不上老人家的思路了,已經(jīng)沒了這種膽氣,所以才活得沒老人家精彩? 聽起來,郁天競和米老太爺簡直就是一對兇殘的基友,到處亂躥,躥的地方還挺古怪的。 米老太爺噓唏了一番后,摸出了一面奇怪的鏡子給郁齡,這鏡子手巴掌大,沉甸甸的,看起來就像是古代女人用的靶鏡,卻沒有鏡柄,上面有精致的花紋,工藝非常精湛,邊緣還有一些螺絲狀的紋路,摸起來手感不平。 米老太爺對她道:“我能幫他的只有這個了,你收好,這東西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br> 郁齡接過這面鏡子,問道:“這是什么?” 米老太爺一臉神秘地笑,“佛日:不可說,不可說!” 郁齡見狀,便不再問了。她和這些天師們打交道這么久,懂得一個道理,天師不想說的事,那一定涉及到什么玄學(xué)命理或者是天機(jī)命數(shù)之類的,他們忌諱那些東西,輕易地不會泄露天機(jī),以免惹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 拿了這面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鏡子,郁齡和奚辭告辭離開了。 等他們一離開,米老太爺拎住玄孫的耳朵,笑瞇瞇地對他說:“進(jìn)了古墓后,記得跟緊那女娃娃,她的運氣雖然煞了些,卻總能否極泰來,跟著她有rou吃,記住了么?” “真的?”米天師不太相信,“就算有rou吃,也輪不到我吃吧?” 米老太爺一巴掌拍過去,“你這蠢孩子!這次不同以往,光是她漏一點,就夠你一百年回味了?!?/br> 米天師被老太爺拍得暈暈乎乎的,回味老太爺?shù)脑挘肺冻隽耸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