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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吃晚餐的時間,不過現(xiàn)實是,一群人蹲在陰風(fēng)陣陣的山里吃冷風(fēng),不一會兒眾人就覺得身上冷得不行了。 “要不先回車上吧?!标惷髅饕贿叾迥_一邊建議道。 郁齡看了一眼那兩個男天師,特別是受傷的那位,見他被凍得嘴唇發(fā)紫,也不好堅持,于是一行人收起氣死風(fēng)燈,讓鬼奴們善后,便一起下山,回到山腳停車的地方。 上了車后,馬上將暖氣開了,又拿出保溫瓶,喝了些熱水才好一些。 江郁漪得到了半杯熱水,這是江郁齡勻給她的。 她默默地喝著水,將自己當(dāng)成隱形人一樣地縮在后車上,腦子一遍遍地回想著從小到大的事情,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大小姐,眼神晦澀。 休息了會兒,婁悅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郁齡將車門打開,婁悅矮身看向車?yán)?,對坐在車后座的三個女人道:“我這邊有姜紅糖茶,你們都喝一杯,暖暖身體?!?/br> 婁悅用一次性紙杯倒了四杯姜紅糖茶給郁齡他們,最后遞了一杯符水給江郁漪,對她道:“你體內(nèi)還有陰氣沒除,喝杯符水比較好。” 江郁漪默默地接過,說了聲謝謝 喝了姜紅糖水,眾人感覺到舒服了許多。 郁齡便問那個受傷的天師怎么樣了,婁悅道:“還行,等會兒回到市區(qū)后,再送他去醫(yī)院?!?/br> 見他們都喝完姜紅糖水后,婁悅突然道:“今晚的事情,屬于靈異事件,一般不能讓普通人參與的。普通人若是參與,按照異聞組的規(guī)矩,要被清除記憶?!?/br> 聽到婁悅的話,陳明明等人緊張起來。 他們可不想被清除記憶。 就算今晚的經(jīng)歷再可怕,也是屬于自己人生中的一種,并不想丟失它。 就連當(dāng)事人的江郁漪,也不想清除最近中邪后的記憶,想要保留下來,也算是一次教訓(xùn)。 婁悅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多了些笑容,又道:“當(dāng)然,異聞組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如果你們簽下保證書,保證不會將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自然可以保留這些記憶。” 在場的幾個普通人自然愿意簽保證書。 簽了保證書,聽婁悅的解釋,明白這種靈異事件若是因為他們嘴不來不小心傳開,會在普通人中引起恐慌,所以這些是必要的舉措,眾人倒也沒有感覺到太過難受。 說了會兒話,突然見蘇鸞從山里頭出來。 蘇鸞的出場方式非常地具有鬼類的特點,直接從山上飄下來,那緋紅色的長裙,頭發(fā)飄飄的模樣,簡直就是經(jīng)典的厲鬼形象,讓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眾人嚇得不要不要的,連天師都有些夠嗆。 雖然天師們見多了鬼,可是鬼王卻難得一見,感覺到鬼王的氣息,都有一種毛骨悚然感。 郁齡見蘇鸞回來,松了口氣,扯了扯僵硬的臉皮,讓自己看起來非常自然,問道:“沒事吧?” 蘇鸞嗯了一聲,說道:【消失了?!?/br> “消失了?”郁齡被她的話弄得有點兒沒頭沒腦,“知道上面有什么嗎?” 蘇鸞搖頭,【我上去時,已經(jīng)找不到了,在山里轉(zhuǎn)了下,沒留下什么痕跡。】說到這里,她遲疑了下,終究沒有說什么。 郁齡心里卻存了疑問,覺得蘇鸞不是無的放矢的鬼,既然她這么重視,可能先前在山上的人或者是其他東西,定然非常特別,就是不知道蘇鸞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蘇鸞似乎不想多說,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重新隱回黑暗之中。 隨著蘇鸞的離開,周圍陰冷的空氣漸漸地回暖一些,眾人都松了口氣。 雖然現(xiàn)在天氣也很冷,可總比那種仿佛浸入骨子里的陰冷要舒服一些,鬼王出現(xiàn)時,那種骨頭都要冷得發(fā)顫的感覺,在這種大冷天中,實在是不好受。 于是眾人又喝了一杯姜紅糖水,才開車離開。 路上,陳明明又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的小朋友,問到了蘇鸞,“郁姐,先前那位鬼小姐……是誰?。俊?/br> “她叫蘇鸞,是一位鬼王?!?/br> “鬼王?” 車?yán)锏哪心信既滩蛔⊥萄柿丝谕倌?,他們聽說過惡鬼、厲鬼、水鬼、吊死鬼等等鬼,很少聽說什么鬼王,畢竟厲鬼這種存在在傳說中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能冠上鬼王這兩個字,可見那位有多厲害。 從先前那幾個天師的表現(xiàn)中,也能看出來他們對鬼王的一種天然敬畏。 不過,這么厲害的鬼王,怎么看著好像在幫大小姐做事一樣? 郁齡想了想,給蘇鸞安排了一個身份,“她是奚辭的朋友?!?/br> 聽說是奚辭的朋友后,陳明明便明白了。 在她心里,奚辭這位比娛樂圈的小鮮rou還要小鮮rou的人可是頂厲害的,對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所以和鬼王認(rèn)識也沒什么,想到今晚還見到一個鬼王,而且是他們這邊的,陳明明就覺得非常帶感,要不是人鬼殊途,鬼王身上的鬼氣太重,在這大冬天的接觸一下就要被凍得直打哆嗦,都忍不住想要和鬼王接觸一下。 這可是人生中難得的機會呢! “這位蘇小姐其實這段日子都跟著你了?”陳明明好奇地問。 “算是吧,奚辭不在,拜托她來保護(hù)我?!庇酏g淡淡地說。 “奚先生真是個好男人?!标惷髅髻澋?。 比起陳明明的興奮,兩個男保鏢努力地維持淡定的表情,不能被個女人比下去——其實他們心里挺害怕的,頭皮都炸了。但陳明明的表現(xiàn)讓兩個保鏢又忍不住想要維護(hù)一下他們屬于男性的尊嚴(yán)。 至于江郁漪,她默默地……離大小姐遠(yuǎn)一些。 要不是那邊有天師受傷了,她也不會過來擠這輛車,知道得越多,越覺得這位大小姐可怕。當(dāng)年她帶人一起欺負(fù)大小姐的時候,大小姐只是揍得她哭爹喊娘,而沒有叫只鬼來捏死她,想想自己能長這么大,也算幸運了。 于是,因為蘇鸞的存在,江郁漪再一次將大小姐的戰(zhàn)斗力提升了一個檔次,覺得這女人實在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幸虧她當(dāng)年“幡然醒悟”,才能活到現(xiàn)在。 郁齡不知道自己在討厭的meimei心里造成的陰影繼續(xù)無限大,時不時地應(yīng)付著陳明明的好奇,直到奚辭的電話過來,方打斷了陳明明的話。 “還好吧?”那邊的聲音冷冰冰的,比這北方的冬天還要冷。 “挺好的?!庇酏g簡言意賅,對于夜晚時沉默寡言的奚展王,實在沒有和他聊天的欲望。 因為聊不起來,感覺就像她在自言自語一樣。當(dāng)然,白天時的妖男,可著勁兒的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