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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更溫柔了。 郁齡沒應聲,半晌才悶悶地道:“你一直偷窺我,直到我長大?” 奚辭:“……” 她心里恍然,怨不得從小到大,總覺得有一道視線在關注著她,害她以為是藏在暗處的鬼怪之類的,每次都自己腦補后將自己嚇個半死,從來不敢自己走山路,每次回烏莫村時,都巴不得身邊都是人才好。 郁齡終于抬頭看他,視線觸及他殷紅似血的嘴唇,腦袋像被什么敲了下,甕的一聲,反應過來時又移開視線了。 奚辭發(fā)現(xiàn)她的反應,心里有些憂傷。 他憂傷后,就忍不住強迫她抬起臉,讓她眼睜睜地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親她的,大手直接托住她挺翹有rou的臀部,將她抱了起來按到懷里。 郁齡的反應是直接抓住他的頭發(fā),沒想到力氣太大,一下子就繃斷了他一根頭發(fā),手心里多了一根非常長又烏黑的長發(fā)。男人留這么長的頭發(fā)真是怪異,不過妖嘛自然和人是不同的,她記得先前所見的那些妖,頭發(fā)有長有短,而且顏色都不一樣,應該和他們的本體有關。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嘴都麻了,他還在親。 周圍都是石像,遮擋住了兩人的身體,他蹲下身,一雙紫色的眼睛含著笑意,柔聲道:“郁齡,沒有告訴你關于我的真實身份是我的不對,我和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么?” 郁齡捂著又腫又麻的嘴巴,瞪著他妖異的臉,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無賴一樣的家伙是奚辭。他根本不是奚辭,是附身在奚辭身上的妖吧?奚辭那么溫柔又害羞,怎么可能會在外面直接壓著她做這種事情? 而且,這并不是生不生氣的事情,比起生氣,她的心理陰影怎么辦? “郁齡,別生氣了?!彼值?,聲音又柔又膩,清清甜甜的,好像連空氣都甜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甜了,到處都是一種甜膩膩的花香。 郁齡臉皮有些繃不住,她覺得這種甜膩的味道是這只妖身上散發(fā)的,長長的頭發(fā),紫色的眼睛,紫色的妖紋,身上還有這種變來變去的甜膩的香味,這只到底是什么東西修煉成的妖精? 算了,她好像也不太想知道…… 奚辭看著面前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的人,他蹲在她面前,恰好能將她的身影籠罩住,滿足的同時又忍不住嘆氣,覺得這姑娘真是可愛到讓妖又愛又恨,喜歡她怕得縮到自己懷里的樣子,又討厭她怕得恨不得遠離。 想了想,他不再逼她,而是拉著她起身,說道:“你是不是想離開鬼墓?” 郁齡點頭,要不是為了mama,誰想來這種恐怖的地方?她不貪這鬼墓里的東西,本身是個普通人,沒有救世主的情懷,留在這里作用不大。 “我知道怎么離開鬼墓?!彼_口道,聲音柔柔膩膩的。 郁齡猛地抬頭瞪向他,有些不可思議。 他面上帶著微笑,一雙紫眸微微瞇著,連眼角處的那紫色妖紋都鮮活明亮起來,這一笑,天下都醉了。可是郁齡卻覺得,這只妖此時多惡劣啊,明知道那群天師正在尋找離開鬼墓的方法,那些妖也在尋找什么寶物,他卻能無視那些人的焦慮,該干嘛就干嘛。 妖都是這么惡劣的么?明明人類的狀態(tài)時那么好,不要告訴她都是偽裝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他們?關我什么事?”他問道,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一刻,郁齡有種直接一拳揍過去的沖動,覺得這副樣子實在是太拉仇恨了,輕易地就能勾起人的仇恨,好想打他。沒直接下手的原因是,這人的骨頭太硬,她不想弄疼自己。 “你怎么知道?”郁齡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薇娘告訴我的?!彼崧暯忉?。 郁齡慢了半拍才想起薇娘是這鬼墓中的守墓者,那只撐紅傘的女鬼,會知道鬼墓的出口也不奇怪,只是她先前一直和他在一起,沒聽到薇娘說什么啊。難道是后來他們分開后,他又遇到薇娘了? 想著,抬頭看他一雙紫色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如果他不是長著一副妖精的樣子,她覺得自己會很受用。此時卻覺得寒氣一股股地往上冒,指尖都顫了下。 她垂下眸子,小聲問道:“那我們出去吧?!?/br> 只要離開這里…… 他仍是看著她,柔聲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出去。” 郁齡:“……” 親他一下什么的,她以前常親,可現(xiàn)在……看到他的臉,她哪里親得下,沒有一拳過去都好了。沉默了下,她開口道:“你能不能變回人類的樣子?” 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斂了,依然是一副溫柔的模樣,“現(xiàn)在不行,鬼墓太危險了,我需要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br> 他拉著她有些蜷縮的手,微笑道:“或許你不知道,在人類社會時,為了不引起人類的恐慌,所以妖都是將本身的妖力封禁起來變成人類的樣子,可是那樣子卻對妖本身束縛非常大,能力只能使出三成左右。只有恢復成妖的模樣,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br> 郁齡明白他的話后,盯著他漂亮的下巴,琢磨了下,心里要撓墻。 “那等離開鬼墓后再親行不行?”她仍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沒底氣。 等離開鬼墓后,讓他變回人類的樣子,她應該能親得下去了吧? “不行,現(xiàn)在親?!彼恼Z氣雖然柔和,卻不掩骨子里的強勢。 妖恢復本性后,其實都是神經(jīng)病吧? 郁齡深刻地感覺到了這只妖的前后變化,他變成這樣子后,根本沒給過她拒絕的機會,就這么強勢地安排了一切。她突然想念原來的奚辭,明明那么溫柔體貼的人,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陰險、詭詐、惡劣的樣子,簡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郁齡,親吧。”他微微低下頭,讓她只要一抬頭就能親到了。 郁齡視線上移,落到他殷紅如血的嘴唇上。平時他的唇色是漂亮的櫻色,不濃不淡剛剛好,和他那清爽干凈的樣子非常搭配,如同一個剛出社會的少年人,好清純好不做作,不像現(xiàn)在一副妖艷賤貨的德行。 最后,為了能離開這里,郁齡只好克制住那種本能的懼怕,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他微微偏首,讓她的吻落到自己嘴唇上,發(fā)現(xiàn)她頓了一下就要退時,將她直接拉到懷里扣著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郁齡看著他的臉,肝都要顫了。 半晌,他放開她,幫她理了理頭發(fā),笑道:“離開鬼墓后,你應該不會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