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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拼命扯著身上的紅繩,卻因為扯不開,只能在地上掙扎著。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驚悚,躲在房間里透過門縫偷看的郁齡和葛濱都被嚇得渾身寒毛直豎。當(dāng)然,比起看不出其中玄虛的葛濱來說,郁齡因為看得清楚,所以更是被嚇得不要不要的。 那只草人之所以能動,是因為那里附了一只兇鬼,兇鬼被困在草人身體里,身上綁著紅繩,既難受,又享受,這紅繩對于人而言是害人的兇器,但對于鬼而言,卻是大補(bǔ)之物,只是補(bǔ)過頭了。 奚辭好笑地將她拉到懷里揉了下,說道:“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br> 郁齡蹭蹭他溫暖的胸膛,說道:“可是我又好奇?!奔群ε拢窒肟?,她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同樣沒救的還有葛濱。 奚辭覺得她這樣子挺可愛的,便也不勸了,由著她一邊害怕著看,一邊又怕得往自己身邊縮。 直到夜半,四下一片寂靜的時候,陰風(fēng)再起,然后門被輕輕敲響了。 第77章 這夜深無人之際,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突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將屋子里幾個等得快要睡著的人嚇醒了。 葛濱的反應(yīng)尤其激烈,差點一個倒栽蔥跌地上。 郁齡其實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不過她此時窩在奚辭懷里,只是打了個哆嗦,往他懷里挪了挪,很快便安心了。 她老公在呢,怕什么。 敲門聲還在持續(xù)著,陰風(fēng)從半開的窗口吹進(jìn)來,窗簾飄來蕩去,客廳中央的那只草人動得更厲害了。其實這些并不算得太可怕,可是這營造出來的氣氛,會無形中添了幾分心里暗示的壓力,比直面鬼還要讓人害怕。 葛濱用力地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嚇得叫出來壞了奚辭的計劃,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外面,好似在問要不要應(yīng)一樣。 依然被綁著的于安原本快要睡著了,不知是不是感覺到空氣突然變冷還是氣氛不對,一個機(jī)靈便清醒了,醒來看到眾人的神色,特別是葛濱的樣子,不知怎么地,也跟著害怕起來。他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可是能聽到那一下一下的敲門聲,在這樣的夜晚中,特別地磣人。 奚辭沒理他,甚至并沒有動,而是老神在在地坐著,一邊輕輕地拍著郁齡的背,仿佛給她舒緩壓力一樣。 敲門聲響了很久,可是沒有人理會。 終于,郁齡也覺得這敲門聲是不是久了點,伸手扯扯奚辭的手。 “這是鬼敲門,不用理?!鞭赊o開口道。 還真是半夜鬼敲門啊啊?。。。?! 郁齡和葛濱、于安三人頭皮發(fā)麻,可看奚辭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好壓下了,等著他的指示。 房間里的門半開著,透過門可以看到客廳,還有連著客廳的玄關(guān)及大門。 敲門聲響了很久,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吧,可能門外的鬼也不耐煩了,終于不敲門了,而是穿門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一個滿臉血的鬼頭穿進(jìn)來,郁齡差點叫出聲,被奚辭輕輕地捂住嘴巴。 葛濱眼睛都快瞪裂了,此時只有一個想法:為什么他又能看到鬼了?mama??!他難道也有什么陰陽眼不成??。?!求讓這世界恢復(fù)成科學(xué)的世界吧?。。?/br> 那只鬼進(jìn)來后,就在房間里飄蕩,奇怪的是,它好像看不到客廳中央的那只草人,茫然無措地在客廳里飄了飄,幾次經(jīng)過半開的門口,卻也仿佛看不到一樣。 鬼在屋子里悠轉(zhuǎn)了一圈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就要離開時,突然窗口又探出一個女鬼,突然飛了進(jìn)來,掐住了那只在屋子里悠轉(zhuǎn)的鬼。 郁齡發(fā)現(xiàn)這后頭進(jìn)來的鬼是他們新收的小弟,雖然鬼打架什么的讓人壓力山大,看起來也讓人惡夢連連,可到底是自己收的小弟,總得看看誰更道高一丈。 女鬼道行比那只鬼高深一些,很快便將它揉巴揉巴成一團(tuán),然后張嘴吃掉了,吃完后還打了個飽嗝,顯然這只被天師畜養(yǎng)的鬼奴非常美味,道行比一些孤魂野鬼更高深,吞噬了它對自己有好處。 女鬼吞噬完那只鬼后,身上的鬼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陰森了。她用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飄過來,對奚辭他們道:“兩位大人,樓下有一個穿黑色長衫的天師在作法,這只鬼就是他馭駛過來探路的?!?/br> 奚辭朝它高冷地嗯了一聲,說道:“你繼續(xù)看著。” 女鬼高興地飄出去繼續(xù)監(jiān)視了。 樓下的天師也算是有點本事的,自然發(fā)現(xiàn)這只監(jiān)視他的女鬼,以為樓上其實也有一個天師,這只女鬼是對方的眼線。倒也不奇怪,天師斗法,千里之外依然可以對招,所以他也沒急著上來,再次派出了兩只鬼。 兩只鬼飄上來時,奚辭已經(jīng)將客廳中央的障眼法撤下了,那只被綁了紅繩的草人站起來,兩只鬼剛進(jìn)來,就被草人英勇無比地掐死了。 真的是掐死了,郁齡和葛濱都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原來草人這么厲害,連鬼也能被只草人掐死。難不成是草人身上的紅繩起的作用? 正猜測著,奚辭已經(jīng)站了起來,對郁齡道:“我下去將那人拎上來,你們在這里看著?!?/br> 葛濱和郁齡一聽,兩人雙雙臉色大變。 不過郁齡好歹對奚辭有信心,朝他點頭,對他說了聲小心,便又坐回去。 葛濱伸出手,想叫一聲“英雄別走??!”,可奚辭已經(jīng)走了,生怕這屋子里還有什么鬼進(jìn)來,他緊緊地黏在郁齡身邊,要不是男女有別,又怕奚辭看到揍他,他都忍不住想摟著郁齡了。 “害怕就去抱他?!庇酏g看不過眼,朝于安的方向指了指。 葛濱一聽,臉就拉下來了,哆嗦著道:“我才不抱一個白花花一坨的老男人,真惡心?!?/br> 于安內(nèi)流滿面,他會變成白花花一坨,還不是這神經(jīng)病害的?身上現(xiàn)在一根毛都沒有了,他自己也很苦逼好不好?可到底是自己害他變成個神經(jīng)病的,在他還沒有從中邪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前,于安很明智地不去惹他。 三人安靜地等奚辭去將樓下的天師提溜上來,一邊盯著客廳里的那只草人。 此時草人身上拖著那根紅繩,像個騎士一樣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抓著一支長柄湯匙當(dāng)武器,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又有鬼進(jìn)來,當(dāng)看到草人憑空飛了起來,手中的那支長柄湯匙像揮舞長棍一樣舞得虎虎生風(fēng),用它來劈鬼時,郁齡都忍不住要豎大姆指了。 “這只草人真厲害……”葛濱喃喃地道,對奚辭充滿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