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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結束了這一趟商場之行,開車和她一起回家。 剛回到家,在商場買的東西也送過來了,奚辭簽收了后,便去廚房將早上冰鎮(zhèn)起來的果茶端出來給癱在沙發(fā)上吹空調不想動的人解暑。 郁齡吹了會兒空調,又喝了半杯冰涼的果茶終于好一些了,看著他羨慕地道:“天氣這么熱,你一滴汗都沒流,真好?!?/br> 奚辭頓了下,說道:“我的體質比較耐熱。” 郁齡了解地點頭,怨不得晚上那么熱,他還喜歡黏著她睡,有時候她受不了,會直接踹他一腳,直到?jīng)]那么熱,又被他抱住。至于睡熟后,好像就沒有那么熱了。 兩人隨意地聊了會兒,聊到今天和江禹城見面的事情,郁齡說道:“爸爸一時間可能會無法接受我們結婚的事情,等他明白事情已成定局,他就會接受了,給他點時間?!?/br> 這話說得真是寬宏大量,只怕江禹城聽了又要不高興了。 奚辭知道她這是安慰自己,擔心他因為今天江禹城的態(tài)度難受,面上笑著應了一聲。 郁齡見他真的沒在意,便也放下了,她當然知道自己沖動結婚的事情挺那啥的,可是做下了就不后悔。何況奚辭這么好,可不是什么富二代能比得上的,她還慶幸自己下手早了,才能找到這樣的老公,那些富二代可不會捉鬼收妖驅魔,有什么用? 所以,姑娘她堅決不認為自己沖動是錯的。 “奚辭,拿mama生前用的東西有用么?”郁齡又問道,有點兒擔心。 前幾天,米天師離開烏莫村之前,和她說過,雖然那次招魂不成功,但是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可以用點手段來尋找她mama的鬼魂蹤跡,首先,這便得尋點mama生前所使用的東西,最好是她常年所用的一些手飾或衣物之類的。 人突然猝死時,只要不是什么方外灑脫之人,總會留點什么遺憾或執(zhí)念的,這種遺憾和執(zhí)念,能使他們變成鬼后在世間徘徊不去,直到陰差接引去陰間。有些鬼魂放不下執(zhí)念不想離去,就會在他們生前所居的地方徘徊,他們生前所用的東西,會沾著他們的氣息,最能感受到死者留下的念想。 為了能找到mama的鬼魂,就算回祖宅,郁齡覺得也沒什么,只是,她擔心爸爸會起疑。 五歲那年mama去世時,她已經(jīng)有記憶了,猶記得因為mama的死亡,爸爸簡直就像瘋了一樣,江家被他鬧得人仰馬翻,不得安寧。 后來終于接受郁敏敏已經(jīng)死亡的事情,江禹城性情大變,封鎖了郁敏敏生前居住的地方,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掃什么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甚至連郁敏敏生前用的東西,也沒讓任何人碰,連郁齡這親生女兒,也不允許。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十八年,但是她爸依然獨霸著mama的東西,郁齡想要拿可能要費點功夫。雖然爸爸平時疼她,可要是和mama對上,她覺得自己可能又是被拋下的那個。 “不管怎么樣,先試試吧。”奚辭轉頭朝她笑道,摸摸她的臉,“不用太著急,距離中元節(jié)還有段時間,可以慢慢來?!?/br> 郁齡點頭,決定就算去偷,也要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將mama的遺物偷出來。 休息了會兒,她很快便恢復活力了,便主動給安茹打了個電話。 安茹顯然正在忙,并沒有接電話,郁齡知道她一向是個大忙人,打不通后,便放著了,等安茹忙完后,她自會打回來給她的。 直到吃完晚飯,兩人手牽著手到小區(qū)附近的公園散步時,安茹才打電話過來。 “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安茹的聲音有些疲憊,透過電話,郁齡還能聽到那邊吵雜的人聲,顯然安茹現(xiàn)在應該是在某個酒會中。 “安姨,我回B市了?!庇酏g乖巧地答道。 “什么?回來就好,你阿婆怎么樣了?”安茹一邊答道,走到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方才和她說話。 “阿婆的身體好多了,現(xiàn)在看著還不錯。” 安茹聽后,不由得松了口氣,說道:“那就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對了,既然回來了,最近沒有什么安排吧?如果沒有,就回公司來,我看看最近有什么活動,你沒事可以參加?!?/br> 郁齡嗯了一聲,對此不置可否,轉頭看了一眼陪在身邊的奚辭,聲音很甜地道:“對了,安姨,我結婚了?!?/br> “……” 過了一會兒,那邊才響起了安茹壓低的咆哮聲:“江郁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結婚?難道是江家……說吧,他們讓你結婚的對象是哪個?邵家的?劉家的?趙家的……” “安姨,不是江家,是我自己選的啦,他是縣城的人,送快遞的?!币粫r間沒辦法定位奚辭的工作,郁齡只好將他上個工作的身份拎出來了。 安茹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用咬牙切齒地聲音說:“我這邊有點忙,明天再說,明天中午,一起去知味齋吃個飯,記得帶你老公過來。” 郁齡自然知道安茹現(xiàn)在的氣有多不順,也不去捋虎須,乖巧地應道:“好的,安姨你去忙吧?!?/br> 掛斷電話后,郁齡轉頭對身邊的男人道:“安姨叫我們明天中午和她一起吃個飯?!?/br> 奚辭笑著點頭,比起江爸爸,他其實更在意安茹對自己的印象,從郁齡對江爸爸和安茹不同的態(tài)度中可以知道,對比親生的江爸爸,郁齡對安茹更親近一些,也更依賴一些。當下問道:“不知道她有什么忌諱?” “安姨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她不喜歡那些吃喝嫖賭、不愛惜自己的人,其他的都好說……”和他說了一些安茹的性格習慣后,她想了想,如實和他說道:“mama去世時,爸爸差點瘋了,沒有時間管我,我在江家住得很不好,他們都不喜歡我。后來還是安姨看不過去,將我接到她家,我在安姨家住了一年,爸爸才來接我回去。后來只要沒事,我就去安姨家住,安姨對我也像對親生女兒一樣,我很敬重她?!?/br>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曲折心酸,只有當事人才能懂。郁齡不是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對于小時候的經(jīng)歷也不喜歡拿來當可憐的談資去博取他們的同情心。 奚辭看她在路燈下淡淡的眉眼,雖然她沒說,可是仍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太好,將她攬進懷里。 懷里這個姑娘總是懶懶散散的,仿佛對什么都不在意,其實是沒精力去在意,將很多事情都埋在心里了。雖然他不知道她在B市時是如何的,可是從她對江家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出,她小時候在江家的經(jīng)歷一定非常不好。 這讓他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