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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煉鬼之術(shù)的人。 臼嬰爬出來時,手里還拽著一個游魂,胖乎乎的手將之揉巴揉巴成一團(tuán),就塞進(jìn)嘴里,吃完后目光轉(zhuǎn)到了奚辭等人身上,然后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樣,朝他們咯咯地笑著,繼續(xù)爬了過來。 臼嬰所過之處,陰氣叢生,萬物枯萎,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 奚辭翻手,手中多了一柄泛著寒光的青銅劍,錯步上前,朝臼嬰刺去。 米天師見奚辭出手,既高興又糾結(jié),好幾次想說奚展王你快點(diǎn)釋放妖力吧,免得人類的樣子束手束腳的,但是想到奚辭的老婆還在一旁看著,奚辭也說過不準(zhǔn)他透露他是妖的身份,只能閉上嘴巴。 不過很快的,米天師就沒有時間糾結(jié)了,因為在奚辭對上那只臼嬰時,旁邊又出現(xiàn)了幾只鬼物,且都是強(qiáng)大的鬼物,同樣是被人為煉制而成的武器。 米天師甩了幾張符過去,提起桃木劍,英武無比地上了。 郁齡緊張地看著他們,眼睛一會兒放在郁天競身上,一會兒又落到奚辭和米天師身上,盯著奚辭那只依然焦黑的手,心里難受極了,一時間倒是產(chǎn)生些許自厭心情,為什么自己是個普通人,沒辦法幫他們呢? 突然聽到一陣豬叫聲,郁齡轉(zhuǎn)頭,就見一頭皮毛發(fā)亮的野豬不知道從哪里奔了出來,朝著其中一只鬼物撞去。 郁齡認(rèn)出這是被米天師用一顆青色珠子誘上門的野豬精,叫豬黑黑什么的。 奚辭和臼嬰纏斗,與三米高的臼嬰相比,他反而像個孩子一樣。不過臼嬰就算具有高大威猛的身軀,依然有著嬰兒的本能,喜歡爬行,攻擊時也是笨拙地抬手揮過去,每一次手掌砸在地面上,都能砸出一個不淺的坑。 奚辭手中的青銅劍寒光湛湛,每次劍刃劃過臼嬰的身體時,發(fā)出錚錚的金鳴聲,顯然那只臼的身體之堅硬,連這種開過光的古老青銅劍也奈它沒轍,不過同樣的地方攻擊多了,那青銅劍終于在臼嬰的手臂上割了一條血痕,黑色的血泊泊冒出來。 臼嬰好像疼了,終于哇哇哭了起來。 那聲音就像某種真正的鬼哭狼嚎,匯成一種聲波,在人的腦海里響起,形成一種精神攻擊,簡直讓人苦不堪言。 米天師一個受不住,差點(diǎn)忍不住捂住耳朵,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下,便讓一只鬼物越過他,朝著院子里的郁齡奔了過來。 一道淡淡的白光亮起,那只鬼物被反彈出去。 郁齡這才明白奚辭為什么讓她待在院子里不出去,顯然這兩天,米天師所做的準(zhǔn)備中,也有將房子連同院子里一同用陣法圍了起來。 郁齡看得心驚膽顫,雙唇緊緊地抿著。 【郁齡。】 郁齡反應(yīng)慢了半拍,才將目光落在門前依然被陣法困著的鬼王身上,對上他布滿鬼氣的眼睛,乖乖地叫了一聲外公。 郁天競朝她微微笑了下,雖然依然給人一種很僵硬森然的感覺,但卻能感覺到那種對后輩的慈愛之意。 他開口道:【郁齡,去你阿婆的房里,拿……】 第57章 院子外來自鬼魂的哭號之聲不絕于耳,宛若修羅之地,但是卻絲毫滲不進(jìn)這棟農(nóng)家小院。 郁齡回頭看了一眼戰(zhàn)場上的情況,臼嬰被奚辭所傷后,雖然哭聲具有強(qiáng)大的攻擊性,不過這會兒看來,奚辭仍是游刃有余,沒有顯露出疲態(tài)。相比之下,米天師那邊卻是險象環(huán)生,若非有幾只沒成精的妖幫忙,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傷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戰(zhàn)場,伸手推開外婆房間的門進(jìn)去。 屋內(nèi)一片漆黑,廊下的燈光從窗口和門口傾泄,驅(qū)除了幾分黑暗,能隱看清楚房內(nèi)的輪廓。 等眼睛適應(yīng)了屋子里的昏暗后,郁齡走到床前,將蚊帳掀開,看著床上外婆安睡的樣子,想了想,伸手輕輕地推著她,叫道:“阿婆,阿婆……” 外婆睡得很安穩(wěn),沒有絲毫動靜。 郁齡初時叫不醒外婆還有些擔(dān)心,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只怕這是天師們的手段,怕驚擾了普通人,所以這個晚上,天師們讓村子里的普通人都陷入沉眠中,不至于讓他們中途醒來看到那些鬼物,以免被嚇到。 郁齡心里有種可惜的感覺,她覺得外婆一定很想見到外公,即便他現(xiàn)在是一個鬼王,而外公雖然沒有說,但她也能感覺到他一定也想見見外婆。二十年的生死相隔,并未消磨掉他們的感情,只是將之壓得更深了,期待死后在奈何橋上再次相見。 然后她又搖頭,外婆沒有醒也是好的,如果她知道外公死后不僅沒有進(jìn)入黃泉路,反而被人強(qiáng)行留在人間并且煉制成鬼王,甚至受人控制,這樣的下場,只怕會讓她更傷心。 心里涌起一種淡淡的傷感。 她看著外婆安睡的面容,將蚊帳壓好,走到靠墻的一個古老而陳舊的紅漆柜子前。 這紅漆柜子是上個世紀(jì)的老工匠的手藝,雕著各種栩栩如生的花鳥蟲獸,邊緣還有鏤空的花紋,就連最細(xì)微之處,都處理得精美生動,如同一件具有極高價值的古老的手工藝品。聽說是外公外婆結(jié)婚時置辦的家具,那時代的老匠人們的傳統(tǒng)手藝比現(xiàn)在那些批發(fā)生產(chǎn)的家具要好多了,打一件這樣的家具甚至十分不容易。 打開柜子,拉開里面一個小抽屜,郁齡掀起一塊蓋得嚴(yán)實(shí)的紅布,紅布下面有一個小巧的鎏金鑲百寶寶相花的首飾盒,雖然已經(jīng)陳舊,但一看便知是古物。 這樣的東西,小時候她沒少見,每次外婆整理自己的嫁妝時,她就會好奇地貓在一旁觀看,然后外婆會一邊整理一邊笑著和她介紹這些東西是什么,怎么來的,每一件都有其歷史和來源,充滿了屬于外婆的回憶。 外婆當(dāng)年嫁給外公時,家破人亡,孑然一身,這些所謂的嫁妝,是外公給她置辦的,似乎他還親自跑了一趟外婆的娘家,從那破敗的家中挖出外婆的母親特地給她藏起來的嫁妝,其中就有很多具有歷史價值的古物,外婆一直小心地收藏著。 將首飾盒打開后,就見到里面放著一串色澤暗啞無光的銀制女式手鏈,整體看起來古拙無華,上面有七顆打造精巧的小鈴鐺,每一顆鈴鐺鑲嵌著貓眼石一樣的圓潤珠子,為它添了幾分雅趣。 這是一串看起來已經(jīng)過時的手鏈,連那鑲嵌的貓眼石也有點(diǎn)像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實(shí)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別之處,拿到外面去,會被人認(rèn)為是十幾塊錢的貨色。 不過外公讓她找這東西,郁齡雖然不解,還是將它取出來。 關(guān)上柜子,郁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