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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三個女孩聊著,那邊權嬸也和六嬸悄悄道,“你咋讓奚小哥幫你招待客人?” 郁六嬸聽了,笑道:“哎,你還不知道吧?他現(xiàn)在可是官珊七奶奶的外孫女婿,也是咱們郁家的阿郎,怎么不能幫我招待客人了?” 權嬸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的目光在奚辭和郁齡身上轉了轉,雖然心里得承認,這兩個年輕人單是外貌來看極相配的,但是他們的身份不相配啊。當年郁齡的mama去世時,就是他們夫妻倆一起送郁外婆去城里見郁敏敏最后一面的,可惜他們緊趕慢趕,依然沒能見到郁敏敏最后一面。 當時在郁敏敏的葬禮上,她第一次見識到江家的派頭,襯得他們這些鄉(xiāng)下來的格格不入,也知道江家的財富和地位是他們這些鄉(xiāng)下人幾輩子拼搏都比不上的,聽說在B市,能比得上江家的也少。 那時才明白,為什么郁敏敏和江禹城走到這一步,心里可惜之余,又忍不住嘆氣。 而郁齡作為江家的第一個孩子,就算江家倆老不待見,但只要江禹城認她,她就是江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將來聽說還能繼承江家的財產的,怎么可能嫁一個縣城里的普通人? 權嬸壓根兒沒想過郁齡會隨便嫁哪個窮小子,她應該就像電視里演的那些豪門千金小姐一樣,嫁給富豪王子才對。也因為如此,得知郁齡和奚辭結婚后,權嬸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你怎么了?”權叔正在叫老婆進去幫忙,見她恍惚的樣子,奇怪地問道,“難不成你看官珊那孩子要結婚了,擔心官香?” “哪里呢,官香還小,我要留她幾年的?!睓鄫鹫f著,將他拉到一旁,小聲道:“阿權,我和你說,郁齡竟然和奚辭結婚了,這……江家那邊要是知道,不知道會怎么做呢,會不會拆散他們啊?我覺得一定會拆散的!這七嬸子也真是的,怎么就答應這婚事了呢?要是最后離婚了,到頭來還不是瞎折騰么?” 權叔聽了也吃了一驚,想了想,說道:“應該沒關系的,既然郁齡她阿婆都同意了,想來江禹城也不會不同意的。對了,我聽說敏敏去了后,可是江禹城一人扛起江家,現(xiàn)在江家是他說了算,只要他認了奚辭這女婿,其他人也不算什么。” 權嬸半信半疑,心里還是擔心,覺得郁齡從小沒了mama已經夠可憐了,要是連嫁個喜歡的人都沒辦法,她阿婆豈不是要心疼死她。 真是作孽?。?/br> 權叔拍拍她,讓她別多想,便拉著她去幫忙了。 宋家人在午時到來,開了幾輛車,來了十來個人提親,現(xiàn)場更熱鬧了。 這種熱鬧一直持續(xù)到傍晚,將宋家的人和親戚都送回去后,才漸漸歇下來。 外婆跟著忙里忙外,眾人知道她身體不好,想讓她歇歇,可是她卻執(zhí)意不肯,看她沒有哪里不舒服,大家也就由著她了。 權嬸一家沒有跟著村人回村,打算在縣城里過一晚,就住在六嬸家。 權叔和郁六叔是親兄弟,權叔他們一家要是來縣城里辦點什么事,大多時候也是住在六嬸家,都已經成慣例了。 權嬸借機拉著外婆坐在一起說話,笑道:“他七奶奶,看你身體好了我真高興,先前也想去醫(yī)院看你的,沒想到地里卻開始忙了,加上郁齡這孩子在電話里說讓我們不用這么麻煩,所以也就厚著臉皮沒去看你了?!?/br>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你們個個都將我當個動不了的老婆子,我才生氣?!?/br> 兩人笑呵呵地說了會兒,權嬸才小聲問道:“他七奶奶,郁齡和奚小哥結婚,郁齡她爸爸那邊的人知道么?” “不知道?!闭f到這里,外婆就想嘆氣,因為外孫女結婚時,連她都不知道啊。孩子能熊成這樣,一定是江家教不好,要知道她的敏敏一直以來都是很乖的,從來沒這么任性過。 權嬸有種不意外的感覺,問道:“要是以后江家反對,那可怎么辦?” “到時候就看江禹城怎么做了,如果連他也反對,我這老婆子就去B市找他,問問他當年敏敏去世時和他說的話,他還記得么?”外婆一臉怒氣沖沖,仿佛馬上就要去B市找人算賬一樣。 權嬸想起在郁敏敏的葬禮上江禹城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還對外婆一如既往地敬重。要是敬重的話,倒是不用擔心了。 這事情一時半會擔心也沒用,只能放到一旁,權嬸問起外婆以后決定住哪里,“你現(xiàn)在可是有外孫女婿的人了,我瞧著郁齡和奚小哥都是孝順的孩子,你以后就和兩個年輕人享福行了,應該不回村了吧?對了,奚小哥在市里和縣城都有房子,你們以后要住哪里?。窟€是和郁齡一起去B市?。俊?/br> 外婆卻搖頭,嘆氣道:“我大半輩子都住村里了,習慣了那兒,可舍不得走。等我身體好些,我就回村,讓他們兩個年輕人去干自己的事情,可不能因為我這老婆子耽擱了他們。” 對外婆的決定,權嬸其實也不奇怪,她向來是個固執(zhí)的,又不想拖累人,所以這輩子才活得這么累。 等郁齡和奚辭一起來接外婆回家時,權嬸看了看這兩個年輕人,心里忍不住嘆了聲,心里仍是覺得他們以后可能會被江家拆散。 “權叔、權嬸,你們不如在縣城多玩幾天,也來我們家坐坐?!庇酏g說道。 權嬸笑著應道:“哎,有空就去?!?/br> 等三人離開了,郁官香湊到她身邊,問道:“媽,郁齡姐真的和奚先生結婚啦?” 權嬸回頭,看她一臉羨慕失落的樣子,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還有假的么?你擺這模樣做什么?” 郁官香摸摸腦袋,嘟嚷了句趕緊跑開了。 她原本覺得奚辭長得好看,心里也有點萌動的,誰知道轉眼間就成了表姐夫,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果然是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回到家,郁齡見外婆盯著自己嘆氣,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阿婆,你干嘛看著我嘆氣?我難道長得一副讓人看到就想嘆氣的嘴臉?明明我長得挺像mama的。” 外婆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她一下,“你這小閨女,胡說什么?我是被你這不知道像誰的性子給鬧的,也不知道你這性子怎么養(yǎng)成的……”然后心里補充一句,一定是江家沒養(yǎng)好,都怪江禹城,一定是他不會養(yǎng)孩子。 郁齡聳聳肩膀,見時間還早,就去院子里逛了。 奚辭正在澆花。 一般他在家時,并且有時間的話,都是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