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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的樣子,當那團橘火疾飛過來時,也印證了她的猜測,確實是一張正在燃燒中的黃符。 那些妖物尖嘯一聲,用兇狠猙獰的目光盯著來人。 可對方還沒有走過來,這些妖物又尖叫起來,開始四處躥逃,卻被疾飛過來的紅繩擋住了去路。每一個撞到紅繩的妖物,紅繩會亮起一道淺淺的紅光,然后那妖物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摔在地上一邊尖叫一邊痛苦地打滾。 一個黑影朝她奔來,郁齡想也不想地揮拳過去,然后拳頭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抓住了。 “郁齡?” 聽到熟悉的聲音,郁齡頓了頓,整個人都有些木木的,反應(yīng)有幾分遲鈍,直到感覺到聽到熟悉的聲音,郁齡頓了頓,整個人都有些木木的,反應(yīng)有幾分遲鈍,直到感覺到那人熟悉的氣息,然后非常用力地蹦到他懷里,緊緊地摟著他,恨不得再次成為他身上的一個掛件才好。 第46章 人體的溫度隔著衣服浸透過來,在這樣陰森黑暗的地方,終于驅(qū)除了那種無法克制的恐怖感,也讓她緊繃著的心弦松懈下來。 比起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么多妖物,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總能讓她感覺到極大的安心。 郁齡緊緊地摟著他,覺得怎么貼著他都不夠,一時間差點忘記周圍的存在了,直到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奚展王,時間很緊,可以走了么?” 這突兀的聲音,乍然一聽,實在是討厭。 “既然你急,請便?!鞭赊o的聲音依然是那種好聽的清潤柔和,卻又多了某種凜冽之意。 云修然頓時不吭聲了。 郁齡雙摟著他蹭了蹭,這才轉(zhuǎn)頭看去,正好看到站在遠處手托一盞引魂燈的云修然。 引魂燈中一縷暖黃色的火光幽幽燃燒著,淺黃色的暖光柔和了托著燈的人的面容,讓那白衣出塵,在這陰森黑暗的山林里,恍若仙人一般,無端地讓人生出幾分信賴感。 顯然先前燃燒的黃符就是他所為了。 奚辭低頭,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只手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仿佛在安慰她剛才受創(chuàng)的心。 不可否認,在這有節(jié)奏的溫柔拍撫下,她慢慢地恢復(fù)過來,然后問了一個蠢問題,“你們怎么找到我的?”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云修然站在距離他們有二十來米遠的地方,手托引魂燈,一臉漠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奚辭又拍了拍她,對云修然道:“我先送她回山莊。” 云修然緊繃的臉變了變,壓抑著聲音道:“恐怕不行,如果不盡快破壞厲鬼棲息的陰xue,一旦讓它吞噬天生陰體,只怕那厲鬼更厲害,以我一人之力,只怕難以壓制它?!?/br> 雖然有點兒不甘愿,但云修然不得不承認,這只大妖的強大。如果沒有他出手,光是今日因厲鬼出世而引起山里的妖鬼暴動就讓他疲于奔命,根本騰不出時間對付那只厲鬼。這也是厲鬼難對付的原因,它不用做什么,光是出世時陰氣大熾,引動天地之氣,就能給天師們增加很多麻煩。 也是因為如此,異聞組才會選擇和一些大妖們和平共處,簽訂協(xié)議。畢竟大妖們也是需要天地之氣來修練己身,一旦天地之氣受到穢氣污染,對妖本身也是非常不利的,甚至可能會淪為那種邪惡的妖物。 不過云修然的苦口婆心顯然沒有打動奚辭,他已經(jīng)一把抱起郁齡,準備回山莊了。 云修然神色一冷,將手中的引魂燈拋到半空中,倏然間抽出一柄桃木劍,擋住子他的去路。 “讓開!”奚辭同樣冷冷地道。 “奚展王,別忘記了協(xié)議中的第七條。”云修然冷聲道,接著又加了一句,“我可以付你報酬?!?/br> 郁齡聽到這里,不禁又有點兒想笑了。原來米天師那句“報酬好商量”并非他的口頭禪,而是天師們的協(xié)議?她發(fā)現(xiàn),奚辭估計在這些天師眼中是十分厲害的,不然連那么厲害的云修然也不會一邊不情不愿,一邊又想要以重金請奚辭出手幫忙了。 只是,原來天師輔助戰(zhàn)斗師是可以選擇幫或不幫的么?她有點不太明白異聞組的行事準則。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郁齡拉拉奚辭的衣服,對他道:“算了,時間緊的話,就先和云天師走一趟吧,我不要緊的。” 厲鬼還要害俞荔呢,云修然說得有點嚴重,她擔(dān)心去遲了,會不會讓厲鬼得手了。況且作為一個人類,對于厲鬼這種傷害性比妖物更可怕的非人類生物,也是想要第一時間解決了的,免得到時候自己遭殃就不好了。 聽到她的話,奚辭有些驚訝,沒想到她竟然主動去看捉鬼,明明她特別害怕這東西。 郁齡有些無奈地道:“吳朋玲既然想要害俞荔,我總得去看看,怕也沒辦法?!?/br> 奚辭就知道會是這樣,覺得她并不是膽小,只是怕鬼罷了。和那些真正膽小的人不同,她就是這樣,怕鬼不代表膽小。 猶豫了下,到底沒有再堅持送她回山莊了,奚辭朝云修然道:“行,你帶路?!?/br> 云修然暗暗松了口氣,如果這位真的要走,他還真是攔不住,用人類和妖族的協(xié)議要脅,某些時候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當下云修然手托引魂燈,一馬當先,在黑暗的山林中穿行,身姿非常矯健,顯然是特地鍛煉過的,這樣的環(huán)境對他的干擾雖然有,卻也不會難以前行。 奚辭跟在后面,即便懷里還抱著個人,動作依然非常迅速,甚至比起云修然,他顯得格外的輕松,仿佛這夜間的山林就是他家后院一樣。 郁齡窩在他懷里,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覺得不愧是天師輔助戰(zhàn)斗師。 見他那么輕松,她也安心窩他懷里了,沒有堅持自己走。主要是四周太黑了,甚至周圍根本沒有路,他們是直接攀沿著山道前進的,若是讓她自己走,估計她會成為他們的累贅,她很明白這點。 天空還在下著毛毛細雨,而山中的天色完全黑下來,除了那盞無論如何都不會燈滅的引魂燈外,天地之間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光亮。 雨飄在臉上,黏黏的不舒服。郁齡原本是有帶傘的,不過先前被拖走時,傘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奚辭雖然塞了把傘給她,可是這周圍不是樹就是高大的雜草,撐傘反而不方便,只好繼續(xù)淋著了。 不知道多少點了,郁齡從口袋里摸出沒有遺失的手機,打開屏幕一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可是身在這山林中,給人的感覺卻像已經(jīng)到了午夜一樣,這天黑的速度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