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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的聲音,幾只小動物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瞬間就跑了個沒影。 郁官香挖好草藥過來,恰好見到松鼠紅色的影子閃進草叢中,一臉可惜地說:“哎呀,那只松鼠的毛真好看,可惜跑得太快了?!?/br> 沙沙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 郁齡隨便應(yīng)了一聲,并不多作解釋。 郁官香一邊和郁齡走去,一邊說:“我記得郁齡姐你從小就很受動物喜歡,每次上山,平時不太看得到的小動物總會跑出來,挺邪門的。不過那些野豬啦、猴子啦、狼啦、蛇啦就算了,不能抓又愛欺負人,幸好你每次都沒事。” 郁齡又嗯了一聲,并不對她的話多作解釋。 在她們離開后,幾只小動物從草叢間探出頭來看她們。 肥兔子爪子里抓著幾顆地莓,一邊吃一邊說:【那個白白嫩嫩的雌性,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香香的,好想咬一口?!看题米约荷砩系拿棠肓艘幌滤姆势ü桑溃骸竞寐勔膊唤o你聞,那是奚辭家的,你竟然還和她一起吃地莓,我要告訴奚辭,你性搔擾她?!俊巨?、奚老、老大?】松鼠一邊啃著松果一邊結(jié)巴地說,【奚、老老、老大,很、很久久木有、肥、肥來了。】【奚辭現(xiàn)在在人類中混得可好了,聽說早在二十年前就和人類政府部門達成了互不侵犯協(xié)議,不然這山里早就被人類開發(fā),我們連個棲息的地方也沒有。奚辭是大忙人,才沒空回來呢?!看题煤茯湴恋恼Z氣說。 肥兔子挪了下肥肥的屁股,擦了擦口水道:【我只是說說罷了,我又不吃人rou,阿刺你的反應(yīng)太大了?!俊灸强刹灰欢?,等你能妖力上漲后,你的想法就變了。聽說豬黑黑那家伙一直想要化成人形,上次就想吃了她,要不是奚辭留了話,刺藤出手捆住豬黑黑,恐怕她就要被豬黑黑吃一口rou了,豬黑黑以前也不吃rou的,現(xiàn)在還不是吃了?】刺猬鄙視地說。 松鼠再次結(jié)巴地問,【我、我知道了,上次豬、豬黑黑被、被奚老大吊打,原、原來是這樣……】肥兔子想起豬黑黑當時被揍得慘叫聲響徹了鬼子嶺一帶,兩只耳朵瞬間折了起來,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決定下次那人類雌性再上山,一定要忍著不跑去找她蹭了。 人類再香,也要忍住不能吃。 水潭在一處山澗,從山頂上的石巖縫間滴落下來,形成了一個小水潭,水潭的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水下的巖石和一些水生動物,大多數(shù)是一些小魚和石螺之類的,水草生長得很茂盛。 郁齡蹲在水潭前的一塊凸起的巖石上,掬起一捧清水洗了個臉,突然頭皮發(fā)麻,猛地抬頭,就見到垂掛在水潭旁邊一株樹上的一條花皮蛇,探著身體看著她們,蛇信一吞一吐,很是寒磣人。 “官香。”郁齡很冷靜地叫了一聲。 郁官香豪爽地洗了把臉,聽到她的聲音,轉(zhuǎn)頭望去,見她望著一個方向,也跟著望去,自然看到了那條蛇,瞬間爆起,抄起長鐮刀揮過去。 那條蛇迅速地爬走了,鉆進一條山縫間消失。 郁官香若無其事地將鐮刀收起,挽起褲腳,坐到石頭邊泡腳。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便下山。 總的來說,郁齡每次上山都是這樣,那些平時不太看得見影子的動物一下子跑出來了,幸好最近跑來的都是一些殺傷力不強的,例如野豬、狼這種倒是沒有,也不用驚動村民。 回到家,外婆見她滿臉汗,笑呵呵地問道:“今天去了哪里?好玩么?” 郁齡邊喝著涼茶邊道:“去莫子林那邊,官香要挖些草藥,還算可以吧,那里挺多小動物的,我還看到金色毛刺的刺猬和紅毛松鼠,就是后來在水潭那邊遇到蛇了,幸好被官香嚇走了?!?/br> 外婆聽了就道:“哎,你從小就招山里的動物,幸好都是一些小動物不傷人,怎么不捉只兔子回來養(yǎng)?” “不要,我自己都懶得養(yǎng)自己,養(yǎng)小動物更沒勁,不小心就會養(yǎng)死了。” 外婆好笑又好氣,戳了下她,佯怒道:“你就懶吧,這么懶以后可怎么辦喲?看來要給你找個做會做家務(wù)會做飯的男孩子才行,省得你哪天懶得吃飯餓死自己。” “不會,餓了我會出去覓食的,這是人的生存本能。” 外婆說不過她,一邊嘮叨著一邊去菜地里收菜了。 日子過得很悠閑,就在郁齡覺得外婆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時,外婆又暈倒了。 第16章 郁齡將權(quán)叔權(quán)嬸及四表哥等人送出病房,語帶感謝地道,“叔、嬸、表哥,謝謝你們走這一趟。” 四表哥爽朗地道:“沒什么,只要七奶奶沒事就好。對了,你一個女孩子留在這里行么?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們?” “是啊,讓你表哥留下幫你,反正現(xiàn)在村子里也沒什么要忙活的事情?!睓?quán)叔開口說道。 “算了,還是我留下吧?!睓?quán)嬸不放心這些大老粗,對他們說道:“你們都回去,我在這兒幫襯就行了?!?/br> “嬸?!庇酏g拉住權(quán)嬸的手,對她道:“你也和叔一起回去,這里是醫(yī)院,留一個人就行了,而且我已經(jīng)給外婆請了一位護工,不用麻煩你們,省得你們太辛苦?!?/br> 聽到這里,權(quán)嬸又擔心地問,“請護工很貴吧?” “沒事的,只要阿婆能舒服一些,一切都值得?!?/br> 見郁齡真的不想麻煩他們,三人就算不放心,也只能接受,他們知道這孩子平時看起來悶不吭聲的,有時候還帶點城市嬌小姐的派頭,但遇到事情時特別地認真固執(zhí),決定的事情極少會改,只能叮囑她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回村子找他們,這才離開了醫(yī)院。 將他們送走后,郁齡去醫(yī)院樓下的小賣部買了點新鮮的水果,方才返回住院部。 打開門時,就見醫(yī)生正好來檢查,郁齡站在一旁看著。 外婆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單襯得她的臉枯瘦暗黃,頭發(fā)好像又白了許多,她的身體仿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來,寬大的病服套在她身上,顯得空蕩蕩的,更缺少了幾分生氣。 她看得心酸,眼眶發(fā)紅,眼淚差點掉了出來,趕緊微微低頭。 醫(yī)生例行檢查完后,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外婆見她站在那兒,一雙眼睛已經(jīng)變得渾濁,面上卻帶著笑道:“阿齡,你權(quán)叔他們回去了?” 郁齡嗯了一聲,將水果擺放到桌子上,坐到床前看了看外婆的臉色,接著視線落到外婆手上打著的點滴,透明的針管液體以一種緩慢的速度一滴一滴地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