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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回去,坐下,別跟著我!”駱景委屈的哦了一聲,沒敢再跟上去。原昕不是傻子,這兩天也看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可要說駱景澄在追穆晚,原昕又覺得穆晚不至于那么大反應,可說駱景澄不是追人家,他這舉動又顯得太黏人。作為自己戀愛被傅先生一個人談的原昕,他實在想不通這么高深的關系,便干脆不管了,仍由他們自由發(fā)展。接下來半個月,原昕每天跟著穆老師進山晃悠一下,不過穆晚大概真沒做老師的自覺,每天都是在山里休息,有時發(fā)呆,很少去看原昕自己在畫什么,甚至不同意他在旁邊畫畫打攪自己。駱景澄依舊堅持不懈的每晚sao擾穆晚,這里隔音又不好,原昕基本每晚都要聽到駱景澄被穆晚花式拒絕,踹出房門。這件事原昕也跟傅先生在電話提了一下,傅紹輝倒是很了解的很,戲謔說:“沒想到穆晚大師這么大年齡,也老樹開花啊?!?/br>原昕捂著手機感覺好笑,輕聲說:“傅先生,你說穆老師做什么?你也是老樹開花嗎?”傅紹輝最近跟原昕遠隔重洋,不要臉的指數(shù)也在飆升,不過年齡問題他還是很介意的,馬上說:“我和他不同,我遇見你時才二十多歲?!?/br>原昕輕笑,更加壓低說:“對對對,我的傅先生宇宙無敵的年輕了。”傅紹輝嗯了一聲:“不僅年輕,還宇宙無敵的想親親你,愛愛你。”原昕頓時臉紅,要是眼前的電話是個座機,估計他能把電話線繞成麻花了。說來他們兩人重逢后幾乎沒有這么長時間沒見,尤其是在建立某種和諧關系后,原昕也是想傅先生的。他最近連抑制劑的分量都增加了。不提這么還好,提到這些情情愛愛的,原昕也想吻吻他的傅先生,甚至想要些更親密的接觸,他察覺到身體不自然有些反應,臉色更紅的不敢說話。傅先生也好一會才說:“昕昕?”原昕輕輕嗯了一聲,語音里面有萬千纏綿。傅紹輝又一會沒說話,男人腦海里能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原昕也了解,他自己也是男人,可是他屋子隔音效果不好,原昕可沒臉做那種事情。可他也舍不得掛電話,就這么默默的聽著傅先生呼吸,仍由自己心靈還有身體想念他的Alpha。房間里一時之間彌漫出一股奇妙的氣息,仿佛隔著電話都有曖昧。原昕正羞澀著,突然被“砰”的一聲嚇回神。他聽得出是隔壁傳來的,原昕真嚇著了,還以為穆晚對黏人的駱景澄采取暴力手段,趕緊打開房門繞過去看。結(jié)果,他沒看見啥暴力手段,而是駱景澄這個臭小子把穆晚壓在墻上,嘴巴里低低的哀求:“老師,您看看我?!?/br>“就看一眼,老師,我求求您了,看看我好不好?”駱景澄幾乎要哭出來了,大男孩的額頭抵在穆晚的肩膀上,聲音里傳出絕望:“老師……”原昕默默的退回房間。第二天,穆晚終于改變主意,讓原昕留在屋里,自己帶著駱景澄進山了。第57章連理(7)那天之后,駱景澄似乎跟穆晚達成某種協(xié)議,他跟原昕輪換著跟著穆晚進山。不知道穆晚是不是覺得心虛,那之后進山他偶爾會提點原昕兩句,不過更多時候是在旁邊發(fā)呆。原昕發(fā)現(xiàn)這人是他見過最喜歡發(fā)呆的人。時節(jié)進入深冬,在山里一天非常非常冷,原昕在空谷筆都拿不穩(wěn)了,但穆晚還是每天堅持進山。剛開始原昕還能堅持一下,可過兩天他實在害怕自己的手被凍掉,便不帶畫具了,在山里陪著穆晚發(fā)呆。這樣也方便原昕觀察穆大師,穆晚發(fā)呆不是直著眼睛想事,他有時會看天空,有時就看看枯木,有時候甚至就是看著山上的巖石。這天,原昕上山后直接坐在穆晚的旁邊,不過他怕石頭冰冷帶了一層墊的東西,穆晚卻道:“我不需要?!?/br>原昕知道他脾氣古怪,來山里多半是為了接觸他的“靈魂”,便沒有強求。坐下后,他忍不住道:“老師,我有個事想跟商量下?!?/br>穆晚嗯了一聲,目光沒有看他,淡淡道:“是不是過年想回家?”這天已經(jīng)臘月二十七了,按照這里出入的速度來說,要想趕在大年夜之前回家,明天就得走。原昕有些不好意思:“老師,其實我來之前想好跟您在這里待三個月的,可是傅先生那邊……再說我也想兒子了。”穆晚看他一眼,語氣依舊淡淡的:“我跟傅紹輝是老同學,你老實說你想他我只會祝福你們。”原昕有些臉紅,輕輕說:“我也想兒子……”說到這里,原昕覺得自己的事已經(jīng)說的差不多了,又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我走了之后這里就剩下老師你跟駱景澄了,您覺得可以嗎?”穆晚說:“不可以,你最好把他帶走?!?/br>原昕以為他們倆關系應該好多了,沒想到在穆晚這邊還是不冷不熱的,原昕作為駱景澄的“長輩”也有點看不過去,小聲說:“穆老師,您跟景澄到底怎么回事???我看著迷迷糊糊的,難道都是駱景澄一廂情愿嗎?”穆晚睨他一眼:“你看不出來嗎?他,死纏爛打,我,冰清玉潔?!?/br>原昕被穆晚形容詞雷了一下,他突然反應過來穆晚是開玩笑,哭笑不得道:“老師我說真的,我看駱景澄的樣子他是真的喜歡您,這個做不了假的。我也不是給他說情,只是覺得穆老師你可以試著接觸他,就跟我跟傅先生一樣,年齡不是問題。”穆晚沒搭他的腔,也沒說話了。這天因為穆晚心情不好,他們12點不到就開始返航,原昕倒是躍躍欲試的,想著明天就可以下山去看兒子,看爸爸mama,看傅雅,看傅先生,便覺得心里興奮的驚人。他熱愛畫畫,但也熱愛自己的家人。山里珍饈多,原昕找阿婆買了不少野山菌之類的東西,第二天由阿婆帶著下到半山腰,然后被老鄉(xiāng)的貨車帶著往城里送。阿婆也在車上,說是下山采購過年的東西,今晚不回去了。一路上,原昕跟阿婆打聽各種山珍的做法,阿婆一一給他傳授秘方。前面開車的司機是個憨厚的漢子,突然說:“這位先生是今年頭一次進山?”阿婆用方言說了一句,大概是介紹原昕的話,不過原昕沒聽懂。司機倒是高興,他的普通話非常不標準,斷斷續(xù)續(xù)說:“原來是穆老師的學生,你們運氣真好,我做夢都想給他當學生,當仆人都行。”原昕囧的很,阿婆在旁邊連忙解釋說:“我們這一帶人都很受小穆的照顧,他對我們這些孤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