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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昕還是禮貌的:“你留下來也不錯,可以跟喜歡的大師在一起。”駱景澄笑起來,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我知道你以為我還喜歡傅哥,說實話我是真的很喜歡過他,不過這都是當年年少無知的事情了……現(xiàn)在,”他頓了頓:“他既然有了你,我知道他的為人,不會再胡思亂想的?!?/br>原昕頓時尷尬的不行。駱景澄低下眸子:“不過這也是教訓,告訴我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原昕,這次真的抱歉,我沒想到你會在這里,但我好不容易從家里逃出來,這個工作我真的很需要。”原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心軟就讓讓了,可是這么多年物競天擇的生存告訴他,這也沒什么好讓的。他也想跟穆老師學習,他會畫畫,他想完成自己年少的夢想,不存在讓駱景澄的。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穆老師性格古怪,不過倒是很守時,小伙子說他九點鐘到,他果然一秒不差的出現(xiàn)了。大概知道辦公室里有兩人,他進門也沒多吃驚,徑自埋著頭走到主位上:“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吧?!?/br>原昕第一次見穆晚,以前他雖然臨摹過他的畫,但穆晚一直很低調(diào)連照片都沒流出去過,原昕心目中穆老師應該七十歲往上了,沒想到真人竟然這么年輕。他沒有抬頭,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身形最多不超過40歲,說話聲音很輕,但語調(diào)異常的冰涼。他坐下后,不停的轉(zhuǎn)悠手上的老核桃,一副老派的樣子。原昕心里打顫兒,那邊駱景澄倒是反應很積極,站起來說:“穆老師你好,我叫駱景澄,雖然沒有正規(guī)學過畫畫,但是我真的很崇拜您,想留在你身邊工作?!?/br>穆晚嗯一聲,依舊沒抬頭:“你坐吧,另外一個呢?”原昕趕緊站起來,說:“穆老師您好,我叫原昕,原來的原,日今昕,我在高中時候?qū)W過畫畫,也考上了美術(shù)學院國畫專業(yè),后來因為生病沒有去,再復讀之后念的設計?,F(xiàn)在畢業(yè)兩年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回來畫畫。”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讀大學時曾經(jīng)臨摹過您的作品,我也很喜歡您?!?/br>穆晚道:“臨摹的作品呢,帶來了嗎?”原昕頓了一下,語調(diào)不是很好說:“沒有,畫的不好我自己銷毀了,不過我昨晚臨時花了一副畫,希望您能看看?!?/br>他說著,把放在桌子上的卷畫拿起來,走到穆晚面前攤開。穆晚一直低著頭,原昕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拿著兩粒老核桃是核雕,上面的有個人頭馬身被人騎著,騎著人馬的人又跟另外一個人糾纏在一起,分明是鬼臉核。這鬼臉核要是平常就那么放著倒沒什么,但原昕今天心情緊張,穆晚又陰氣沉沉的樣子,原昕心里就有點慫,給大師攤開畫作時手微微顫抖。穆晚低頭看了一眼,說:“那邊那個什么澄,你也過來看看?!?/br>駱景澄沒想到穆晚讓他點評對手的作品,囧了一下才走過去,他長得比較高一些,居高臨下看著穆大師的發(fā)窩:“嗯……畫的不錯,尤其是這座山,看得出畫作人秉性溫柔,熱愛自己的作品,而且意境縹緲,有些浪漫的味道?!?/br>穆晚突然站起來。他坐著原昕跟駱景澄都沒感覺,剛剛進門時他也一直有些駝背,這下站起來原昕才發(fā)現(xiàn)穆大師非常高,比駱景澄都高很多。穆晚說:“放屁!就這水平我只看出小學生,你還看出意境?”又揚聲喊道:“小陸,給我把這兩個人趕出去,以后不準這么浪費我時間?!?/br>原昕跟駱景澄都驚呆了,被小伙子拉扯下樓趕出門外,不過小伙子還是安慰一句:“你們也別不高興,穆老師性格就是這樣的,死傲嬌?!?/br>原昕被安慰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駱景澄也很沮喪,為了今天能來他暴力反抗了他爹,現(xiàn)在身上還有淤青呢。兩個人郁悶的很,久久不愿意離開,小伙子正想著怎么勸退,樓上突然砸下來一幅畫直接掉在他腦門上。穆晚陰沉著臉,在樓上窗戶邊橫眉冷對的:“畫還給原昕,叫他還有那個叫什么澄的,趕緊離開?!?/br>原昕慶幸的想,起碼穆大師記住自己名字,駱景澄還是那個叫什么澄的,自己好歹比他強點。這么一想,原昕又覺得嘀笑皆非,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奇遇。原昕是原mama司機送過來的,駱景澄則是搭車過來的,兩人只能一起往大馬路那邊走,原昕手里還抱著一副畫。走了一段,兩人相視一眼,突然大笑起來。駱景澄說:“沒想到大師這個樣子啊,我剛看到他從窗戶里伸出半個身體,心臟都差點嚇沒了。”原昕不知道他嚇著什么了,道:“沒那么可怕,不過也很可怕就是了?!?/br>駱景澄苦笑一聲:“你現(xiàn)在去哪?是回家嗎?”原昕覺得今天出師不利,去找工作的事還是明天再說吧,便道:“嗯,回家,你呢?”駱景澄低下頭,發(fā)頂漩渦有點沮喪:“我從家里逃出來的,沒有家可以回了。”氣氛一瞬間又有些凝滯。原昕想開口安慰駱景澄,沒想到他剛張嘴,馬路上突然傳來汽車鳴笛,原昕下意識看過去,聽到駱景澄開心的喊道:“哥!”原昕心里一凜。駱景澄樂顛顛跑到車子旁邊跟大哥說了兩句,駱景遠大概教訓人了,他低著毛衣服灰溜溜的樣子。最后,駱景遠做了結(jié)案陳詞,駱景澄又高興起來,跑到原昕身邊說:“原昕,我跟哥哥回家,咱們住的不遠,你跟我們一起走吧?!?/br>原昕下意識連忙要拒絕,可是他眼睛余光看到駱景遠正看著這邊,心里發(fā)抖的答應了。他怕他拒絕,駱景遠更懷疑他。兩人上車都選擇了坐在后面,駱景澄把自己在穆晚那的遭遇說了一遍,開車的駱景遠道:“誰叫你這么傻,就這么給人罵,要是我就上去跟他干一架?!?/br>駱景澄反駁說:“你胡說八道,那是我喜歡的大師,別說我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也不準。”駱景遠冷笑說:“死心眼?!?/br>兩兄弟說完,駱景遠大概覺得冷落原昕不好,突然說:“大嫂,其實我一直還是想知道,你跟傅哥到底怎么認識的,我好奇死了?!?/br>原昕沒想到話題突然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抿抿唇?jīng)]說話,反而那天拉扯哥哥的駱景澄大方說:“哥,你就是想讓我這個單身狗看原昕秀恩愛吧,不用了,我跟他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跟傅哥沒有任何事兒?!?/br>駱景遠嗤了一聲,說:“我就是好奇,又沒聽說傅哥跟人交往過,怎么突然有孩子了,Beta懷孕率現(xiàn)在那么低?!?/br>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