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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賜了各種封賞下去,信國公全府上下人人有份。 這倒引得陳四清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是那一句話引得了龍心大悅,給這信國公府上下帶來這么多好處。 該賞的難道不該是他嗎? 他為了這套“銀局”的法子絞盡腦汁了好多天,這才做出十全十美的謀劃來好不好? 信國公府。 “你爹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顧卿把小李湄放在膝蓋上,讓她自己在上面蹦跶。一旁看著的下人們心里嚇得要死,老太太雖然現(xiàn)在身體比以前要好得多,可小小姐長得這般……健壯,若是把老太太的腿蹬出個萬一來怎么辦? 李銘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家meimei,點點頭回奶奶的話?!拔业f北面的異族有異動,所以要發(fā)公函去北面要求戒備。我爹住在部里好幾天了,說是要清點兵員數(shù)量?!?/br> 所謂兵將未動,糧草先行。去年南方大水毀了不少收成,朝廷免了江南去年和今年的春秋兩季的稅,又開庫放了糧食和種子,國庫沒有前幾年那么豐盈。 加上前年雪災,又調(diào)出了不少棉花,現(xiàn)在糧食和棉花的儲備都不夠用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發(fā)生戰(zhàn)爭是很讓人頭疼的。 李茂拉著戶部和工部的人已經(jīng)在兵部算了好多天了,若是真打仗了,戶部如今可以撥多少錢,多少糧,輜重要運過去需要多久,他都要在皇帝問策之前統(tǒng)計出來。 好在現(xiàn)任的戶部尚書是張寧的心腹,算是有些香火情,工部侍郎仇靖之子和他侄子又是同學,也有交情,所以倒沒受什么阻力。 “咦?北面真的要打仗了?” 難道那張璇璣說自己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北方將要大亂是真的? 古代人才可真多??! 顧卿看著李銘小小的人兒吃力地抱著胖嘟嘟的妹子,喘著氣在把她抱上暖炕,讓她在暖炕上爬來爬去,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了小李湄的屁股上。 皮瘋了這孩子! 嘶! 李銘的臉皮抽了抽,替自家meimeirou疼。 小李湄卻像是沒感覺到奶奶打了她一般,一邊咯咯咯的笑著,一邊爬到另一邊去揪毯子上的花去了。 “二月你真要去國子監(jiān)?”顧卿有點不舍的看著自己身邊最后一個孫子,他今年才十一歲,就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實在是讓人心疼。 她家的微霜堂對國子監(jiān)學生開放,所以她知道一些國子監(jiān)的制度。 國子監(jiān)在理論上是寒門和高門一半一半,但實際上寒門能得到推薦升入國子監(jiān)的畢竟很少,大約只占國子監(jiān)的三成。五品以上官員的孩子如果上折得到同意便可以進入國子監(jiān)讀書,這個年齡一般是八到十五歲,等讀完最少也要七年。 有些人家孩子能夠直接蒙蔭入官或者有爵位在身的,就不愿意進國子監(jiān),因為花的時間長,考科舉還不一定能過。 但對寒門子弟來說,能夠被推薦進入國子監(jiān),代表每個月朝廷會專門給生活費讓他專心讀書,食宿都在國子監(jiān)里,又省下一筆開支,簡直就是他們這些寒門的福祉。 國子監(jiān)讀書是“三舍升補法”,學生進學時進行一次考試,由博士根據(jù)學生的學習程度進入“小學”或“大學”。在大學,又分內(nèi)舍、外舍和上舍,小學考試合格直接進入大學的“內(nèi)舍”,不合格的進入“外舍”,“內(nèi)舍”考的好的,進入“上舍”。 能夠在科舉中得到名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上舍”的學生。 在國子監(jiān),只占三成的寒門學生大多在“內(nèi)舍”和“上舍”里,“外舍”大多是混日子的,國子監(jiān)學生不需要鄉(xiāng)試,所以比其他人多了許多便利,哪怕考不上,起點也不一樣。 混日子的人就什么人都有了,二十多歲娶了妻生了子了還在里面讀書的也有。只要沒犯什么劣跡,國子監(jiān)便不能把他們清退。 顧卿和杜先生請教過,他說以李銘的程度,一進去應該就是在內(nèi)舍。能進內(nèi)舍的,大部分是十四歲以上的孩子,他這么一個小毛孩子,在一堆少年甚至青年之中讀書,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欺負。 明面上的是不會有了,可是他年紀小,暗地里吃虧總是有的。 李銘看見自家奶奶在發(fā)呆,便知道她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了。 比如他哥哥在宮里會被人欺負,他爹在朝里會被人欺負,他堂兄在汾州會被胡人欺負,他表弟在陳老大人府里會被親孫子欺負。 比如他在國子監(jiān)會被大孩子欺負。 雖然說被人這么關(guān)心是很幸福啦,可是他們好歹也是貴胄出身,難不成會像街頭的莽孩子一般被人按到地上打不成? 就依他兄長的脾氣和力氣,誰要欺負他,得先看看自己有幾條命好不好? “二月十五就去上學了。”李銘摸了摸腦袋,“還有半個月。今年二月二我娘要去送果子嗎?” “要送的,我都得去。那天家里大人都不在家,你不準亂跑!” “哦?!?/br> 他想亂跑,也沒地方跑啊。 去年大水,今年二月二皇帝要去南邊的郊廟祭祀蒼天,祈求來年風調(diào)雨順,然后去北面的郊廟祭地,再親耕以示重農(nóng)。 所有文武百官都要去耕上幾分地,皇后娘娘再帶著命婦們來送一些點心果子,做好婦人的典范,這便算祭祀完畢。 由于先皇曾經(jīng)差點遇刺身亡,現(xiàn)在這位皇帝楚睿就不愛出門祭祀,有時候干脆就叫宗親或大臣代替他去祭祀。 皇帝都不去,皇后就更不去了,命婦便去的也少,顧卿和方氏也不知道享了多少年的清閑日子。 但是去年大水,還是有許多不好的傳聞出來,有說皇帝不敬天地鬼神,天地就降下災禍的;還有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這是妖龍作亂的,弄的人心惶惶。 于是一來為了堵悠悠之口,二來楚睿心里也怕是自己不恭造成的災禍,三來張璇璣說北方即將大亂,讓他心中難以釋懷,所以今年他便準了太常寺的奏請,在二月二的青龍節(jié)大祭一次。 皇后有孕不可cao勞,今年命婦之首就由劉賢妃暫代。顧卿猜想以皇后的性格,怕是想要硬撐著自己去的,大概是被皇帝勸下了,才不得不由劉賢妃替代。 只可憐她今年都快六十歲了,居然還要跟著一群年輕婦人一起東奔西走,給官員們送飯去。這形式主義從古到今都有,真是累死人也! 到了二月二那天,顧卿在方氏的攙扶下進了朱漆馬車,帶著在家中做好的各種類型的點心果子,跟著禮官一起往南面的城門而去。 一路上不少去祭祀的官宦人家都同路而行,遠遠的見到兩駕朱漆馬車過來,都在一旁避讓。朱漆皂頂是超品,朱漆朱頂是一品,老弱婦孺才坐馬車,這一門兩位能做朱漆馬車的誥命,除了晉國公府,就只有信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