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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脖子,覺得那馬掠過所帶起的疾風仿佛還刺著他的皮膚,不由得十分羨慕。 這樣的駿馬,來一匹就抵上他一年的辛苦了。 “將軍不得君令可以入京嗎?” “沒見他穿著白衣嗎?怕是去奔喪的?!?/br> “咦,沒見頭上戴孝?。 ?/br> “傻啊,路上這么大風,帶著孝巾一下就給吹走了!” 騎著馬日夜不停的趕著路的正是從涼州趕回京城的張致。他帶著都尉府中五名好手,一路從涼州馬不停蹄,生怕錯過了嫡母的熱孝,沒有給嫡母磕上一個頭就讓她魂歸地府了。 涼州到京城何止千里,他已有幾夜未睡,雙目赤紅倒不是氣的,而是困的。眼看著再過半天就能到達京城,張致忍不住猛地一抽馬鞭,恨不得插翅而飛才好。 他自小就被抱在嫡母房中教養(yǎng),和與他同年的嫡姐一起長大,雖然只是個庶子,但吃穿用度只比嫡子嫡女差上一等,他嫡母待他視若己出,從小給他延請名師,又悉心照料,是他自己不爭氣,讀書實在太差,性格也暴躁,反倒喜歡舞刀弄劍,漸漸走上了行伍的道路。 他小時候是沒吃過什么苦的,現(xiàn)在想起來,他對自己的親娘倒是沒有什么印象了,那位姨娘對他也沒有什么感情,也許是沒有養(yǎng)過的緣故,見了面也只是點頭問些吃了喝了的事,他一點也生不出親近之意來。 說他白眼狼也好,說他勢利眼也好,他嫡母待他恩重如山,他自然也就如親母一般的伺候她。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份尷尬,一成年就遠遠的去了邊關,不給父兄為難,而后又娶了一個商家女子,更是不會威脅到兄長的地位。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嫡母身體一向硬朗,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 養(yǎng)育之恩更大于生恩,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他帶著五名精銳武官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城,直奔外城的張德府上而去。 此時張家已經(jīng)被抄的干干凈凈,只留個屋子給家中老小居住,等房子一找到賣家,這府中的老小都要搬出去住了。 張致一抬頭看到“張府”的牌子還掛在門頭上,胸口熱血上涌,抬手一馬鞭抽了上去,將門牌抽到地上,用腳踩了上去,跺了個七零八碎,大聲罵道: “同姓同支,居然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這張府的牌子還敢掛在上面!” “大人,現(xiàn)在如何是好?”一名屬下看著緊閉的大門,這般動靜都沒人開門,顯然里面的門子已經(jīng)被這陣子的波動嚇破了膽子。 “砸!爾等和我一同進府抓出我那侄兒侄女,一起捆了去給我嫡母磕頭認罪!” “得令!”五位人高馬大的壯漢連聲呼叱,出拳出腳,抽刀拿劍,剎那間就把那扇門兒從外面砸開,涌進了府去。 東城張府。 “老爺,老爺,不好了!張致老爺帶著幾個家將沖進了外城張爺爺家里,把幾個堂少爺給打了!” “什么!”張寧驚得也顧不上給母親續(xù)香了。 “他怎么沒有先回家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張致:不要叫我張致,叫我“我愛張”(幾天沒睡)。 張德:不要叫我張德,叫我“黑鍋德”。 張寧:不要叫我張寧,叫我“悲情寧”。 張遠:……管我什么事! ☆、第190章 辭舊迎新 “殺人啦!殺人啦!” “堂叔,堂叔,我是張庵啊!” “??!救命!救命!” 張致像是一只瘋虎一般沖進了張德府中,直接朝后院而去。 一路上,無論是廳堂還是正屋,所有的東西都被撿的干干凈凈,等待著變現(xiàn)成銀子還給張寧家,好幾個家丁沖出來想要阻止,結(jié)果被張致帶來的壯漢一下一個全部都放倒了。 張德有四個孩子,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只有一個外地做官的是嫡子,其他兩個都是庶子。一個女兒今年十二,還沒到出嫁的年紀,想來以后也不會太好。 大兒子的孫子和妻子并沒有和他一起赴任,此時正躲在房間里瑟瑟發(fā)抖。大兒子之妻死也不明白為什么她的婆婆盧氏會打死了崔氏,盧氏平日里十分溫和,就連重話也不曾和她說過一句。 剛出事時,家里曾有傳過風言風語,說是崔老太君和她公爹有染,被她婆婆發(fā)現(xiàn)才一怒之下打死了她??伤肋@也是無稽之談,她公爹從來不在崔老太君來的時候去后院,有時候更是直接就不在家里。 人言可畏,大兒媳第一次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 張致把張德的子女和孫子一個個給搜了出來,叫家將用繩子捆了,拖拉成一串就朝府外拽去。一路上家丁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們之中有許多是張?zhí)珟煹娜?,正因為精通武藝,此時更不能暴露,只能任由張致胡鬧。 張致許多天沒睡了,人在疲憊的時候性格最是暴躁,他氣上心來的時候絲毫不考慮將來會不會被彈劾、外界會怎么傳他,他心中只一心一意要讓堂叔后悔,讓這些晚輩去磕頭謝罪,是以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見輕柔,張德的兩個孫輩已經(jīng)是鬼哭狼嚎了。 張寧騎著馬飛奔到張德府上的時候,看見的正是張致拉著一長串人邊罵邊喝的往門前走的情形。 “胡鬧!快放了侄兒侄孫!” “哥!我要拉她們?nèi)ソo娘認錯!” “我叫你放了他們!”張寧站在大門口,頂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擰著眉頭喝道。 “自古父債子償,他們的爹不在京城……” “如何去償有朝廷律法在,陛下的圣斷已出,禍不及子女,你是在抗旨嗎?” “你……哥你居然替這些人說話!” “回去,不要在這里丟人顯眼了。”張寧一身重孝,麻布制成的冬衣完全抵擋不住寒風,冬日里的風一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 張致從小就怕這個哥哥,張寧一呼喝,張致只得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后面的眾人,丟下繩子跟著張寧上馬。 張致的家將們都松了一口氣。 若是鬧出人命來,他們的主子是情有可原,然后就該他們當替罪羊了。 能以這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方式結(jié)束,既出了氣又沒出什么岔子,自然是最好。 張寧和張致騎著馬一同回府,路上一言不發(fā)。 當?shù)弥獜堉率亲约旱挠H生弟弟,張靜反倒是抱養(yǎng)來的時候,張寧只覺得家里受害最深的就是這位弟弟。 一出生就沒了嫡子的地位,沒有繼承權,娶不到好女子,明明親生母親就在面前,卻要喊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叫姨娘。 難怪父親一死,那位姨娘很快也就“郁郁而終”了,怕是祖父擔心當年的事終會走漏,對姨娘下了毒手吧? 張致跟著哥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