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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秦斌在一旁氣的半死。搞半天這仇小怪只有對他這么不客氣,對其他人都還是謙虛有禮的! 簡直氣煞人也! “秦斌,你可知如今陸家到底是什么情形?”大皇子猛然想到最近陸家生出的變化,忍不住開口問他。 他自上次項城王之后后就被禁了足不準(zhǔn)出宮,他好奇陸家到底什么情況,卻不能直接問他母親,也不好出去打探消息。 陸元皓身為禮部尚書,又曾是翰林院的掌院,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威望,加之他確實是個愛才之人,推薦過不少寒門的翰林入朝為官,也有不少人感念他的恩德,稱呼他為“老師”。 這樣一個朝廷重員,如今卻已經(jīng)閉門不出快一個月了,怎能讓大皇子不好奇? 秦斌的爺爺是中軍的領(lǐng)軍之人,父親也是中軍的神策將軍,此次封鎖陸家由太醫(yī)院整治,也是中軍封的陸府,所以大皇子才問起了秦斌。 聽到陸家的事,雖然自己已經(jīng)和他家小姐解了親事,可李銳還是暗暗關(guān)切,忍不住往秦斌看去。 恰巧,秦斌會關(guān)心陸家,也是因為這人家的小姐以前和李銳訂了親,所以才會打聽一二。 “聽說是陸小姐得了什么怪病,全身上下起了紅色的丘疹。陸家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毛病,請了大夫來看,都不能確診。太醫(yī)院有幾個老太醫(yī)說這病可能會傳染給其他人,建議封府,所以就把府門給封了,不許進出?!?/br> “不知什么毛???不是說有可能是天花嗎?”熊平的表妹萬寧和陸珺是好友,他聽說是天花,所以才封了門。 “一開始都傳是這個,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可是人家小姐平日里也不出門,哪里會得這個。再說了,撐了半個月也沒死,哪里會是天花,只不過是癥狀相似罷了?!鼻乇蟛灰詾槿坏卣f,“我娘說,不管是不是天花,這陸家小姐以后都嫁不出去了。太醫(yī)說這怪病就算好了,臉上和身上也不免留下疤痕?!?/br> “這么說,李銳沒和陸家小姐結(jié)親,反倒是好事了。”仇牧心有戚戚焉地說,“生了怪病若是留疤也沒什么。就是如果這怪病是會傳給孩子的,那才叫糟糕?!?/br> “仇牧!”李銳有些不贊同的說,“若她真的和我家有親,我家是不會因為這個嫌棄她的。生病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br> “我看,倒不像病,倒像是中了毒?!贝蠡首映烈髁艘粫?,總覺得這種情況很詭異?!叭羰翘旎?,太醫(yī)院早就會讓陸家人出城去了,怎么會只是封府而已?!?/br> “中毒?”幾人詫異的叫出聲來。 下毒幾乎是最下作的手段了。 “我只是猜測。說不定太醫(yī)也不清楚這毒是如何傳播的,才叫陸大人封了府。若是中毒,最多一個月,陸大人就要回到朝堂上了。他如今要倒了,陸家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為何要對一個年幼的女孩下手?” “這我就不知了。也許陸小姐是比較容易下手的對象吧?!贝蠡首右膊欢@賊人為何要向陸家小姐下手。 “說起來,陸家這次確實受了不少打擊,孫家的良田也被毀了一大半。江南如今江家一家獨大,聽說江家這次準(zhǔn)備拿出錢財和糧食出來協(xié)助朝廷在江南賑災(zāi),對受災(zāi)的佃戶也免了今年的租子。”秦斌撇了撇嘴。 江家大概也開始怕了。這次江南世族都遭受重創(chuàng),只有他家損失不大,現(xiàn)在朝廷和世族都看著江家,等著他家表態(tài)。他愿意吐點好處出來,總算是讓幾方都皆大歡喜。 李銳安靜的聽著幾人說著陸家的事情,細(xì)細(xì)思考其中的含義。 他和其他幾個伴讀不同,他既不像熊平那樣有一個善于交際的母親,對京中內(nèi)外勢力了如指掌;也不像秦斌,父祖皆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家中獨子,從小受到各種熏陶;他甚至不如仇牧,仇牧家中乃是大族,姻親關(guān)系復(fù)雜,對于消息的獲取也要比他容易的多。 他在消息的獲取上無疑是不如幾個孩子的。但他卻善于思考,善于傾聽,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癥結(jié)。 “陸大人家出事,是在洪水發(fā)生之后。陸氏此次被圣上訓(xùn)斥,先是失了圣心,后來圣上又下令江南諸族必須開掘圩田的圍口泄洪,陸氏受到的損失最大。怕是以往的對頭覺得他們此次是起不來了,所以給陸家雪上加霜,又想讓陸大人一家也出事,好斷了最后一條后路?!?/br> 誰都知道江南那邊田莊盡毀以后,陸家只能靠著朝廷補償他家來獲取一絲喘息的機會??沙⒌难a償如何爭取,還是要落到陸大人身上的。 李銳的想法想的很深入,也對局勢看的很明白,卻怎么也想不到陸珺會被下毒,是因為皇后娘娘把陸珺想要嫁入皇家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緣故。 皇帝確實可以不顧這枚棄子,但皇帝不能不表現(xiàn)出安撫陸家的樣子。所以皇帝可能不會管陸家以后的未來如何,卻不會不管陸元皓以后的前途。否則沒有世族敢再歸附了。 陸家的女兒若嫁入皇族中,陸家以后也就勉強算是外戚,除非造反,否則是不會有滅族殺身之禍的。 這些人家也許正是擔(dān)心皇帝為了平衡外戚的實力,給幾個皇子找個娘家實力弱小,卻門第高貴的皇子妃,這才先下手為強,毀了陸家這位嫡女。 陸氏一門,真正的成了兩代皇帝野心的犧牲品。這固然有他們自己發(fā)展不當(dāng)、鼠目寸光又自以為是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兩代皇帝對陸家的不信任和某種柿子撿軟的捏的心態(tài),才會讓陸家被輕視到如此地步。 可惜這些道理和真相,不會有人說給李銳和陸家聽了。 張府。 張寧最近也很煩惱。不光是因為江南出了幾位貪墨??畹墓賳T,吏部有審查不嚴(yán)之過,更多的原因是出在他家身上。 從今年春天起,他家公中的錢就分批被取走了,從賬房的手續(xù)來看,取走錢的正是他的娘親。每一筆取的都不大,少則幾千兩,多也不會超過一萬兩,但取的次數(shù)特別頻繁。尤其是最近幾個月,每個月都取了三萬兩銀子。 他家公中的錢,是三代人的積累。這么多年來,也不過二十萬兩,用以婚喪嫁娶,以及給后人建府立業(yè)只用。 只一年,公中的錢被挪的干干凈凈,可家中從管家到賬房,竟沒有一個人和他通報過,這怎么能不讓他怒不可遏? 如今他才是張家的掌舵人! 不光是公中的銀子,家里田莊和店鋪的出產(chǎn)也被她娘全在老家置辦了祭田。祭田這東西,凡是有出息的子孫,在成家立業(yè)以后都會為族中置辦一些,一是為了名聲,二來這世上從來沒有不衰敗的人家,若是家中子弟以后沒有出息,好歹鄉(xiāng)里還有祭田出產(chǎn),可以養(yǎng)家糊口。 但從未聽過有哪個家人,會在家族最鼎盛的時期,花費如此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