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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沒錯,這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姑娘,和陸珺正好相反?!?/br> “這話怎么說?我覺得陸珺外表也挺溫柔的,能和我說出那些話,雖然有些莽撞無禮,但也算的上內(nèi)心堅強吧?”顧卿好奇花嬤嬤話中的意思。 “昔日我在宮里看過各種女子,對這些小姑娘更是明白。太夫人,但凡自信之人,是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時刻把家室和出身掛在嘴邊的。心性剛毅之人不看別人,只看自己。陸家那位小姐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家里的前途,但其實還是在乎外因。” “她其實隱隱有些自卑,所以越發(fā)的想要出頭。這并不是外柔內(nèi)剛,而是外寬內(nèi)忌。女兒家有了這樣的性格,其實并不是好事。” “在我看來,兵部侍郎家的孫燕娘,以及那位萬寧縣主,因為是真正寬厚豁達的性子,想來以后都會有幸福美滿的生活。而這位陸家姑娘,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過的自然是不會快活的?!?/br> 顧卿冒著星星眼看著說出一大番道理的花嬤嬤,忍不住開口道: “花嬤嬤,若這次方氏生的是個女兒,我讓她認(rèn)你做干奶奶好不好?我讓她替你送終,你也不要抱養(yǎng)孩子了?!?/br> “這如何使得,我不過是一宮婢出身……” “你比這世上的女人都厲害的多啦,不但什么都會,而且在洞悉世事上比我要強得多。我眼界有限,教養(yǎng)女孩又不能如男孩那樣隨意著糙養(yǎng)。你這一身學(xué)問才干若是沒傳下去才叫可惜,我是糟老太婆,半叫入土,能學(xué)你一半就不錯了。可你的武藝和其他本事卻可以傳給我的孫女。你對我家有大恩,我孫女做你的干孫女有何不可?” 花嬤嬤聽了也有些意動。她年紀(jì)比邱老太君還大,雖然因為習(xí)武的原因,身體比邱老太君要硬朗的多,可若以后邱老太君一去世,她在信國公府里就會變得很尷尬。 她畢竟沒有身契,又不是世仆,她是老太太的客卿,若老太太先她去了,即使李國公留她在府里榮養(yǎng),她也沒什么臉面留下來。 可是要她聽著方氏的吩咐繼續(xù)管家,她實在不愿給方氏這樣的主母打下手。 花嬤嬤斟酌了一下,留下一句“日后再說吧,還得看國公夫人肚子里是男是女呢?!?/br> 這句話一出,就是同意了的意思。顧卿笑的更快活了,就連空氣呼吸著都是香的。 所謂義親,在古代可不是如同現(xiàn)代那樣隨口改個稱呼就可以的,結(jié)為干親以后,其實和親生也沒什么兩樣,尤其花嬤嬤沒有子女,這關(guān)系就更親昵了。 若方氏真有個女兒,教給了花嬤嬤教養(yǎng),就算她下一刻死了,也能放心。 *** 汾州。 靈原城外,新建的羯人大帳中,李鈞遇見了他有史以來以來最大的危機。 他舉目四望,所有的同僚上官全部都已經(jīng)躺倒在地,竟是沒有一個可以幫忙之人。 嘴巴甚毒的左少卿大人已經(jīng)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了。 幾位看起來十分強壯的譯官和司賓更是人事不知。 雖說對面也倒下一片,可和他們這方比起來,還站著不少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他一個人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既不容易了。 李鈞謹(jǐn)慎地看著對面那一群人,他們各個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他,隨時準(zhǔn)備讓他倒下。 更有一面如朝霞的羯人女子雙目如電,看著他的眼神越發(fā)狠戾。 他雖知道羯人女性的地位很高,卻不知道高到可以出來見外客的地步。若知道這里有一個女人要與他爭斗,他就不會興致高昂的跟著左少卿大人來了。 這……這該如何是好? 不如求饒,兩廂罷手?總還要有個人把這尸橫遍野的同伴們給帶回去吧? 想到這,李鈞也顧不得面子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有些求饒地說道:“今日得蒙各位款待,實在是不勝感激。只是我們都喝得有些多了,不如改日再飲?” 那羯女看著他,輕啟朱唇。 “*&*&(&&*…&……*&……………¥%#%¥#!~”(你怎么把酒碗給放下了?到了羯人的地方?jīng)]有喝醉就是我們的失禮?。?/br> 李鈞羯語學(xué)了還沒兩月,而他認(rèn)識的蘇魯克和盧默等人已經(jīng)全都醉倒在他的腳邊。他勉力去聽,也只聽見這姑娘說的大約是“喝醉”、“酒碗”什么的。 這語言不通果真要命。 她的意思難道是說,不喝倒這些人,就不能回去? 可他喝了這么多久,腹中已經(jīng)漲得不行,必須要出去方便一下。 “既然姑娘執(zhí)意要我陪酒,那在下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在下須得出去方便一下,稍后再來,可好?”李鈞臉都紅了,若不是有個姑娘在這里,他早就對著這些羯人做個“噓噓”的姿勢,也不需要廢這么多口舌。 他邁著微醺的步子往外走,卻猛聽得身后一陣羯語傳來,然后肩膀被人一按。 “**&……&¥#%#!”(這大帳就是給你們休息的,你沒喝醉,怎么能走?。?/br> 李鈞回頭一看,頓時魂飛魄散,紅疹從額頭一直爬到了脖子上,瘙癢也隨之而來。 “姑娘請自重!” “*&*&*&……%¥!”(哎呀!妖怪?。?/br> 作者有話要說:李鈞可憐的春天來了。 小劇場: 張應(yīng):我今日心情不好,侄女兒啊,給我彈個曲子吧。 素娘:二叔,你要聽哪首? 張應(yīng):來來我是一個香蕉,蕉蕉蕉蕉蕉蕉蕉蕉! 素娘(收琴):二叔,你癔癥又犯了。 ☆、第155章 羯女豆鈴 李鈞小時候一直受嫡母的各種熱嘲冷諷,等他知道這些熱嘲冷諷代表什么的時候,就多出這么一個讓人無語的毛病。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毛病,后來他移出了嫡母的房里獨自居住,得以讀書識字,學(xué)習(xí)圣人之道,也算是一種福禍相依吧。 他這疹子來的快,去的卻不快,總要癢上幾天。只可憐這么多羯人都沒灌醉他,他的形象卻要毀在這個羯人少女的手上。 誰來告訴他,羯人的女性地位不低就算了,但為什么能代表一個她的部族出來和男人喝酒?這正常嗎?她爹娘不會擔(dān)心嗎? 真是傷風(fēng)敗俗! 李鈞趁著這個少女驚訝的時候離開了大帳,找到一個小角落放了水,這才輕松了許多,準(zhǔn)備回大帳里去安置醉倒的同僚們。 “?。 崩钼x回身嚇了一跳。“你這女人好不知恥,居然,居然看我……” 李鈞羞愧欲死。 那羯人姑娘的臉也紅紅的。她追著這個漢人出來,想讓他回帳篷,誰知道他找了一處無人的草地,就把衣擺一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