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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應(yīng)該會很擔(dān)心你。李銳的事情,朕要想想該怎么辦。” “父皇,信國公府還有大用,萬萬不可……”楚承宣生怕皇帝真的把李銳丟出去不管了,強(qiáng)壓著恐懼替李銳關(guān)說。 “滾出去!信國公府有沒有用,難道還要你這個黃口小兒提醒朕嗎!” 這已經(jīng)是很重的話了,楚承宣不敢再說話,只好彎著腰恭恭謹(jǐn)謹(jǐn)?shù)暮笸酥叩介T口,才敢轉(zhuǎn)身離開。 “李銳此番也是無辜,可是楚應(yīng)元若不是和他有仇怨在先,就算朕的大皇子想要刺激他,也不至于弄到這般地步?!被实墼谛睦锉P算著,“可李蒙就剩這一根獨(dú)苗,朕怎么也不能讓他出什么事。但如今岐陽王余孽還在蠢蠢欲動,朕也不能寒了宗親國戚的的心,如今該如何是好……” 他把手背在身后,一個人在空蕩的書房里走來走去,苦思著能夠兩全其美的法子。 該如何把不利化為有利?李銳只要前途還在,他就能護(hù)著他再爬起來,就怕項城王四處走動,又惹得信國公府的對頭一起攻訐,倒把李銳弄的身敗名裂。 信國公府的對頭……對了!還可以這樣! 楚睿站在書房的一副字畫面前,看著那字畫出神。 李銳已經(jīng)按照安排去了大皇兒身邊,此時是晉國公府丁憂,不然怕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人接觸李銳了。如今晉國公府不靠過來,干脆就讓他們靠過去。此事正是極好的機(jī)會,信國公府留下這么大把柄,他再做出對信國公府避而不見的態(tài)度,李茂四處求援就是正常的…… 此事要細(xì)細(xì)謀劃,李銳要怎么贏得張家江家等世族的信任,還得看李茂的演技如何。 齊邵從外面回完李茂回來,正準(zhǔn)備稟告此事,卻見書房門口守著皇帝的心腹太監(jiān)和禁軍首領(lǐng),立刻明白此時不能打擾,退步離開了后殿。 不知道圣上該如何幫助李銳,如今他身在朝廷,再也不是士林學(xué)子,竟是連掀動人潮替他奔走都不成了。 項城王在京中的宅邸。 項城王世子楚應(yīng)元的遺體被大理寺的官差給帶走了,因為需要仵作驗尸,鑒定到底是自己撞上去的,還是被人用利刃劃開的。 他家的家將忙到最后連尸首都沒有帶回來,自然是滿心怨恨的回來報訊。 項城王楚濂在太常寺里聽來送信的人欲言又止地說家中出了事,立刻就快馬趕了回來。 等他一回家,隔老遠(yuǎn)就已經(jīng)聽見自己的王妃在前院廳里哭的歇斯底里,心中頓時一陣心驚rou跳。 他這夫人雖然不是什么冷靜自持之人,但多年來從未失態(tài)過,這般悲哭,想來是他那孽子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他的夫人又怒又氣。 當(dāng)下他就皺著眉頭,一陣快步?jīng)_進(jìn)了前廳,嘴里還罵著:“你這孽子,上次你踢的你二弟那一腳還不消停,我勒令你在家里……” 他的話頓住了。 根本就沒有什么孽子,前廳里只有哭倒在女兒身上的項城王妃,和幾個守衛(wèi)府中安全的家將。 “夫人為何哭成這樣?”項城王一看身邊的女兒也哭的成了一個淚人兒,急的一跺腳:“四娘,為何你也這般哭!你們到底說個話啊!” 王妃生了楚應(yīng)元后很多年才得第二個兒子楚應(yīng)年,在第一個兒子身上花費(fèi)的心血可想而知。如今突逢噩耗,簡直如同天塌了一般。而一旁的楚四娘一聽又是李銳,對當(dāng)初自己纏著哥哥要買那一盞燈悔恨無比,恨不得以身代之,死的是她才好。 “哥哥,哥哥死了……”四娘抽抽涕涕地說:“那些人非說哥哥是自殺的!” “什么!”項城王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八皇呛煤玫脑诩依镄奚眇B(yǎng)性嗎!” 周圍的家將都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下,他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太遲,世子的氣都已經(jīng)斷了有一會兒了,不但人沒救回來,身子也沒搶回來。 項城王被妻女的哭聲惹的心煩氣躁,忍不住大喝道:“都沒個能說清楚的!元兒身邊的曹俊呢!叫他來說話!” “回王爺,曹俊……曹俊他報仇不成,一頭撞在柱子上碰死了!”一個家將親眼目睹了那腦漿迸射的場景,至今閉眼還看得到曹俊那不甘心的眼神。 “報仇?向誰報仇!” “……報……”那家將艱難地說道:“向信國公府的嫡長公子李銳報仇。” 那家將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是后來才去的玲瓏閣。知道一切的曹俊已經(jīng)撞死,其他知情的項城王府家人都被當(dāng)做證人給押去了大理寺。如今他這里只有從曹俊那里得來的只字片語,如今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來。 “又是李銳?”項城王怒目切齒,“來人,和我一起去大理寺討回我兒子的尸體!” 給那些仵作糟蹋,還不知道回來是什么樣子! 還有那些家人! 總要知道他兒子死亡的真相! 項城王妃一聽到尸體二字,哭的更加厲害了。 “夫人你也別在這里哭了!”項城王一聲厲喝成功的讓項城王妃頓了一頓。 “你在家中哭有什么用!如今要做的是替我們的孩兒討回公道!你去宮里哭去!去跟皇后哭!去跟太后哭!她們要不見你,你就跪!你就喊!我身為太常寺宗親之首,我的夫人都進(jìn)不了宮去,看以后哪個宗室還服她們!” 項城王妃聽了項城王的話,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心中滿是怒火,回了后院就去換王妃的命服,準(zhǔn)備進(jìn)宮去施壓。 項城王帶著家中精銳,乘著馬疾奔東城的大理寺。 大理寺中,李茂正在方興的陪同下看著各方的口供。 項城王世子橫死東市,又涉及到大皇子和信國公府的嫡孫,這些奉命出去調(diào)查的大理寺官員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很快就錄來了口供。 檢查楚應(yīng)元傷口的仵作也送來了報告,證明傷口是牽拉產(chǎn)生,而非砍傷或劃傷。 但方興和李茂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是要摘大皇子出去,那為何玲瓏閣里有人帶著武器,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項城王世子的脖子上,這真相就需要掩藏。 只是本朝律令,除非特許帶刀的官吏或武將,其他人不得在街市上帶著武器行走。若白身帶著武器,有三人聚集在一起傷人的,視同亂賊。李銳再怎么身份高貴,也是白身,無法解釋為何身邊出現(xiàn)了幾個帶著刀的下人。 若說是家將,那就是為信國公府惹禍。家將敢對皇親出劍,已經(jīng)是一種以下犯上了。 此事怎么看都對李銳不利,因為口供和物證都無法在不牽扯到李銳的情況下證明他是清白的。更何況楚應(yīng)元死之前右胳膊骨折,這手下的極重,若說兩人之前沒沖突,是他自己無緣無故撞死在刀刃上的,那真叫可笑。 “李茂,不是老夫不愿偏袒,只是老夫和兩位少卿研究了半天,也想不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