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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情報以后就殺了她,在心中呼了聲“萬幸”。 兩天后,紅娘子一家三口裹著草席被拉了出去,聽說是因為那莊頭想爬床的女兒是個刺客想刺殺國公老爺,被發(fā)現(xiàn)后沒撐過刑訊,活生生被打死了的。 那莊頭和她的女兒都下了大獄,但刑部判的卻不重,那女兒臀杖也只吃了幾記。他們?nèi)叶际橇鞣湃Ю铮ツ戏降难轮莞N。 這一路上十分兇險,也有許多蟲瘴毒氣,但崖州本身并不是苦寒之地,若是到了那里,未必不是新的開始。 京城的北門外,連繡攙扶著喬裝成老太婆蹣跚而行的母親,又看著從出來后就一直一言不發(fā)的父親,擔(dān)心地說道:“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 “不要問,什么都不要問,我們先離開這里。”紅娘子沙啞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是娘對不起你們,但現(xiàn)在活命要緊。” 李二管家拖著沉重的腳步,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就搖身變成了老太婆的妻子,滿心都是憤怒和怨懟,恨不得再轉(zhuǎn)頭回去,去過他信國公府二管事的威風(fēng)日子。 連繡扶著母親,悄悄地問她: “娘,那藥?” “什么藥?你在說什么?”紅娘子抬起眼,“沒有什么藥。” 連繡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紅娘子回頭望了一眼京城。 信國公府欠她家兩條人命,如今她拿走兩條,這才叫公平。 毀了她一輩子的張家,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茂確實言而有信,但實在是太天真。 信國公府里,李茂的腦子里還在不?;仨懼鴥商烨凹t娘子的話。 “國公老爺,您放了我們一家三口,又給了我們一家條引,我也就再告訴您一個我的猜測?!奔t娘子拿到了路引,說出了一句駭人聽聞的話來。“我覺得小姐,不太像是夫人的親生女兒?!?/br> “你說什么?!” “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但國公老爺你可以朝這個方向探查。當(dāng)年我還在張家時,并沒有看到小姐和夫人有多親密,和大少爺關(guān)系也只是一般,倒是和庶出的小少爺非常親熱。聽說小姐小的時候,是養(yǎng)在老大人和老夫人的院子里,在老大人親自教導(dǎo)下長大的,并不跟著府中的夫人學(xué)習(xí)女紅和閨訓(xùn)。倒是小少爺,被養(yǎng)在了夫人房里?!?/br> “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看的非常清楚,家里的老爺和夫人都對小姐百依百順,可好的有些太過。還有,大少爺很少和我們家小姐有肢體接觸……” “也許是我多想了,總之,你就當(dāng)我說的是臆測吧?!?/br> 這紅娘子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大嫂若不是張府那位夫人的親生女兒,又會是誰的女兒? “來人,備馬!” 持云院。 府里的國公大人不在家,外面來的信只能送到持云院里給太夫人拆閱。 顧卿接過信,看了看封頭。 “咦?荊南老家來的信?鈞兒家的?怎么不送去西園,送到北園來干嘛?”顧卿問那門子,“送信的家人呢?” “還在前面?!?/br> “叫他過來,我要問話?!?/br> 片刻后,一身布衣的李老五走了進(jìn)來。 “李老五,怎么是你?你過完年不是就回去了嗎?” 李老五跪下來給顧卿磕頭,顧卿讓他起身,他麻利的站起身,苦笑著說: “太夫人,我們家夫人把家里的少爺送上京了,求府里……”他一咬牙,“求府里容留,讓我們府里的鈞大少爺能教他上進(jìn),也考個功名。” 顧卿捏著信,頓時覺得手里拿著的變成了燙手山芋。 ☆、第112章 李釗進(jìn)京 穿了一個“祖母”級別的老人家,又很喜歡熱鬧,顧卿表示不介意孩子多來幾個。 可是從李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家中的少奶奶”、“家中的弟弟”對他并不好。 雖然她知道這個世界嫡子和庶子之分很嚴(yán)厲,她也對所謂的妾室、通房沒有什么好感,可但凡是人,總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李鈞從過年前上京到現(xiàn)在,和他們相處了四個月,他是個好孩子,和所有人相處的都很好,顧卿下意識就不想讓他感到為難。 可是絕沒有把庶子留下,讓嫡子回去的道理,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個嫡子是個什么樣的孩子,也不能妄下結(jié)論就覺得他來會讓李鈞為難。 所以她把李鈞叫來了。 “你家中的信……”顧卿頓了下,“你爹很高興你能考上貢生,你家里送信的人來京了,給你帶了一封信。” 春闈之后一個月就是殿試,現(xiàn)在也沒有幾天了。 李鈞高興地謝過堂祖母,接過了他父親的信件。 “另外,你母親也遞了一封信?!鳖櫱湔f的“母親”自然是李鈞的嫡母。 姨娘是不能被叫做“母親”的。 李鈞聽見嫡母有信,立刻面容一整,聆聽教訓(xùn)。 嫡母會說什么呢?會對他熱嘲冷諷?還是會夸獎他做的不錯?要不然就是和他說,既然翅膀長硬了,就永遠(yuǎn)不要回去了? 李鈞覺得以嫡母的性格,很可能是最后一個。 “你母親說,你家中的弟弟年紀(jì)大了,只知道貪玩,希望他也能成才,所以會叫家人送上京來讀書,期望以后也考個功名。”顧卿哭笑不得地說,“你這弟弟多大?” 李鈞是考過了鄉(xiāng)試、省試才來參加春闈的會試的,從春闈到殿試不過兩個月,就算加上提前上京備考的時間和吏選等待分配工作的時間,最多不過一年。一旦李鈞得了外職,怕是馬上就要離京的。 除非得了京官的名額,李茂又極力挽留,不然李鈞怕是不會在信國公府里長留。 可是“上京讀書到考取功名”這需要多久?萬一要一直都考不取功名,豈不是要在京里讀到地老天荒? 所以顧卿才哭笑不得。 這位老家的少奶奶,似乎把他們家當(dāng)做隨便說句話就能讓人考取功名的那種權(quán)貴了。 別說,以前她也覺得家里有人在朝里好做官,穿了以后才知道,真正的權(quán)貴人家,不是這般謀私的。 “我弟弟楚釗,今年剛剛十二?!崩钼x苦笑著說?!皩W(xué)問……只是識字而已?!?/br> 顧卿眨了眨眼?!爸皇亲R字而已?” 李鈞沒敢說其實字也識不全。他這個弟弟有時候會在家耍刀舞劍,但武師父說其實武藝練得也很一般,書也是一點都讀不進(jìn)去。 但凡這個弟弟優(yōu)秀一點,他也不會過的這般艱難了。 顧卿點了點頭?!拔颐靼琢?,那我把他也安排在西園,你看可以嗎?” 李鈞心里暗暗叫苦,但還是躬身說道:“聽?wèi){堂祖母安排?!?/br> 看著李鈞明顯受了打擊下去的樣子,顧卿又一次為古代的三妻四妾制感到厭惡。 什么嫡子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