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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雖然也跪了下來,卻并無驚色。 所有人都伏下身去,顧卿已經(jīng)痛得只有抽氣沒有吸氣了,還要彎腰下跪,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一句“倒霉”,就要去低身子。 “眾愛卿平身。邱老太君,你有傷在身,就不必行禮了。我已經(jīng)傳喚了宮中御醫(yī),片刻就到?!?/br> 楚睿看著顧卿滿頭的大汗和手中包裹著厚厚的布條,立刻就推斷出是什么情況,連忙讓所有人都起來,安撫人心重要。 待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楚睿笑著正想夸獎邱老太君膽量驚人,卻猛然間見到她身邊立著的那個男子,除了那梳著雙髻看起來有些不太相符,怎么看都是…… 楚睿腦中赫然炸開,脫口而出: “李蒙!” 一時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看到了好友的鬼魂。 難道這位老晉國公關門的弟子,得知了師父的死訊,專門從地下趕來相迎了? 李茂和張諾一見圣上失態(tài)的樣子,心下都是了然。 李茂一拉李銳的袖子,又跪了下來。 “啟稟陛下,此子并非臣的兄長,而是臣兄長的遺子李銳。” 這一下,驚訝的換成皇后娘娘了。 她兩年前見過李銳一次,那時候李銳胖的連自己站起來都不行,五官也被臉上的肥rou擠的看不清眉目,而如今這孩子長得這般高大,也全然沒有了當年的癡肥。 這才兩年時間…… 信國公府是請了哪路神仙,給這李銳脫胎換骨,伐毛洗髓了嗎? 楚睿的眼睛一直沒辦法從李銳身上移開。李銳不敢直視君顏,只能垂著眼簾,可即使是這樣,他也能感到那道緊迫的審視目光。 顧卿見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靜,自己的孫子被皇帝看的頭都抬不起來,刻意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這下子,所有人總算是驚醒過來了?;实凼栈亓四抗?,仔細詢問邱老太君的傷勢。顧卿痛得說話都不耐煩,只能胡亂的點頭或搖頭。楚睿見這老太太實在是受了大罪,也不再寒暄了,讓她在一旁養(yǎng)神,轉而向其他人詢問此次事件的原委。 張諾是此間的主人,又是當事人之一,連忙原原本本的奏報了起來。 話說李茂一家人剛剛聽到顧卿的叫聲時,就紛紛一臉焦急的圍了過來,絲毫沒有關心張諾對著皇帝說了什么。 對他們來說,邱老太君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聽完全部過程的楚睿移步到那綠衣官員身邊,掃視了他一眼。 “朕記得你,你是貞元元年恩科的進士,朕那是還是太子,跟著先皇在殿試上見過你。一晃已經(jīng)十來年過去了……你為何會走到這般境地?” 楚睿的話一出,那綠衣官員一臉羞愧驚懼,他全身被捆著繩索,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聽到皇帝的話,立刻往前一撲…… 唰!嗡! “護駕!” 楚睿身邊的禁衛(wèi)們齊齊地拔出了兵器,護住了楚睿。 那官員并不是要行刺,而是借一撲之力五體投地,不停以頭觸地敬拜。他的嘴被麻布堵住,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但就從這個表現(xiàn)來看,應該是得遇天顏,心中激動,絕不會是什么不好的話。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顧卿一看那綠衣官員的表現(xiàn),心里暗罵一聲。 媽蛋啊!要是知道皇帝的一句話就能讓他這么激動,皇帝早出來一步多好啊?她磨破了嘴皮,也只是讓他稍微晃一晃神,手都要廢掉了好嗎? 皇帝出來一聲大喝,說不定這貨就立刻丟刀俯首認罪了哇! 顧卿就在這種幽怨的表情里,被宮中趕來的黃御醫(yī)包扎完畢。 和顧卿推斷的一樣,沒有傷到肌腱和骨頭,只是比較嚴重的皮rou傷。而且顧卿止血及時,也沒有造成什么二次創(chuàng)傷,此番清理創(chuàng)口,好好休養(yǎng),雖然耗費的時間會長些,但總會恢復如初的。 因為刺殺之事事關李茂,所以李茂留下來處理后續(xù)事務,而顧卿則被力氣驚人的李銳一把抱起,帶著自己的弟弟李銘,在兩家的家人簇擁下,打道回府。 嗚嗚嗚,人生中第一個公主抱是孫子抱的什么的,而且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這實在是凄慘到不堪回首?。?/br> 晉國公府里,楚睿和張搖光因為刺客之事,就只是上了個香,提了句悼詞,就匆匆返回宮中。那刺客由大理寺派人來提走,他將會在大理寺的牢獄里受到審問,直到事實真相全部查清為止。 在返宮的路上,楚睿想到剛才那個孩子,忍不住嗟嘆道: “李蒙的兒子,實在是太像李蒙?!?/br> 張搖光并沒有接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此刻只是抒發(fā)心中的想法罷了,不一定就需要別人的應和。 “皇后先前說,這李銳胖到不忍直視……” “是,臣妾兩年前在如是庵遇見他時,他胖的需要別人攙扶才能站起身。一晃兩年,世事多變,想不到這個孩子已經(jīng)變成了這般模樣?!?/br> “可見李蒙的子嗣還是好的,只是先前被耽誤了而已。幾年內(nèi)就能由極胖轉為正常的食材,此子應當吃了不少苦。他的毅力和忍耐力由此可見一斑?!背畚菁盀?,溢美之詞毫不吝惜,“先前朕還在想,能馱著李銳千里救叔的馬,說不定真是什么百年難遇的良駒……” 張搖光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她捂住了朱唇,肩膀不住抖動。 “你莫笑,朕真是對那匹馬動過念頭,想要李茂帶進宮中給朕看看……”楚睿見妻子總算是笑出聲來了,心中也是欣慰,故意再多說一點。 “如今看來,還是不要了,朕已經(jīng)知道了其中的緣由?!?/br> 他回想起當年。 當年他在信國公府的營帳中見到的那個少年,那個一臉倔強,沉默寡言的少年李蒙。 那時他還沒有李銳大,身量也沒有他那般高,可就是這個倔強又瘦弱的少年,一點一點的改變著自己,也改變著大楚。 是他積極上書,重推科舉;是他力排眾議,讓寒門子弟也能入國子監(jiān)讀書;是他帶人修撰了,以為國之準繩…… 李家眾人中,他是最優(yōu)秀的,也是最不幸的。 “朕,真是很期待下個月侍讀的遴選啊……” 李茂在晉國公府遇刺一事,震驚朝野上下,眾多言官紛紛彈劾太常寺和晉國公府,認為他們有管理不嚴、識人不清、御家不嚴的罪責。勛貴派更是義憤填膺,認為這是晉國公一派的陰謀,妄圖以重孝為引,一舉摧毀信國公府的希望。 誰都知道信國公府一門就這么一個成年男子,若是這位信國公也來個“英年早逝”,豈不是如同詛咒一般? 李茂若要倒了,公府里兩個孩子要成才至少需要十年。十年,多少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哪還有他們再立足之地! 這股紛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