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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發(fā)黃了。 汪志明見果然有狀紙,而且狀紙已經(jīng)發(fā)黃,以為是什么陳年舊冤,連忙臉色一肅,接過了紙來。 待一看第一句,他已經(jīng)震驚的直接翻到最后一張。 信國公府和兵部的印信明晃晃的戳在信后。這印用的不是印泥而是鮮血,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那汪志明從頭到尾把那信看了一遍,到了后來,憤怒的幾乎要抓不住那幾張薄薄地信紙。 “果然是曠古奇冤!”他收起那幾張紙揣進懷中,又扶起那少年。“你隨我入衙門,和我說說這內(nèi)中詳情。你放心,若有冤屈,本官必定為你伸冤!” 盧默見所有的情形全部都和那李大人說的對上了,心中不禁對那李大人敬佩萬分,恨不得以后可以隨侍在他左右,學(xué)的一二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才好。 他順著汪大人站起身,又被他抓著一直進了后衙,直到某間房內(nèi),這大人才關(guān)上門窗,低聲問他: “李國公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百姓甲:汪大人真是好官啊! 百姓乙:那少年也是可憐,一臉風(fēng)霜,怕是流浪許久了…… 百姓丙:可不是,都進衙門了,那破碗都沒有放手呢! ☆、第80章 來駕一下 “李鍋公?”盧默想了想,半天沒猜出來那后面兩個讀音該是什么字,他爹曾說過漢人有字,怕是李大人的字就是“鍋公”或者“郭公”吧。 他搖了搖頭:“不好,剛能下地,前幾天我們部落里還來了幾個大楚的兵士追殺他?!?/br> 汪志明聽到形勢已經(jīng)這般險峻,不知該說什么好。 靈原縣乃是一中下縣,他在這里當(dāng)了六年縣令,每次考績都只是中,概因此地不富,又沒什么出產(chǎn),收不到什么賦稅的原因。他在這里當(dāng)了幾年官,已經(jīng)和此地的百姓有了感情,不想橫征暴斂,已經(jīng)做好了當(dāng)個白頭縣令的準(zhǔn)備。 他一個七品縣令,這次敢在馬場外面圍著,已經(jīng)是冒著丟官的危險豁出去了,可是即使如此,在聽到連李國公都傷到剛剛能下地的地步,依然有些懼怕。 他想了想,和盧默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在這廳房中稍等片刻。我處理些私事,馬上就來,可否?” 內(nèi)急嗎?盧默點了點頭。 “可?!?/br> 汪志明離開廳房,徑直走向后院。他上任六年,一家老小都在這靈原縣的衙門。他有一子三女,他雖然可以豁出去,家小卻不能豁出去。 見丈夫回來了,汪志明的夫人袁氏連忙上去幫他寬衣,換一身常服。汪志明擺擺手,說道:“不用換了,我等下還要出去?!?/br> “老爺?shù)认逻€要出去?不用晚飯了嗎?”袁氏奇怪的看著丈夫,“大郎的功課你總還是要看看的吧?他做了一天,就等你來看呢。” “夫人,我現(xiàn)下要辦一件大事,此地怕有動亂,你今夜歇一夜,準(zhǔn)備準(zhǔn)備東西,明日一早帶著孩子們回老家去吧?!蓖糁久骱推拮酉喟槎嗄?,遇事從不瞞她?!按说氐鸟R場,怕是牽扯進了謀反的大事!” “謀反?好生生的為什么要謀反?這才太平多少年啊,大楚剛立那幾年,岐陽王拉著圣上的幾個弟兄造反,先皇殺了那么多人……”袁氏驚疑地問汪志明,“你要干什么,是不是很危險?” “夫人,我身為大楚的官員,哪里有只享清福,不沾風(fēng)險的道理。不過此次有李國公鎮(zhèn)著此處,又調(diào)了西軍過來,怕是有驚無險。但怕就怕那些逆賊鋌而走險,要抓了你們牽制我,以防萬一,你和孩子們被家人護著,一早悄悄的出城去吧?!?/br> 汪志明有這般擔(dān)心,正是因為當(dāng)年岐陽王造反,先是把岐陽當(dāng)?shù)氐目h令一家殺了干凈,然后才造的反。每次出事,都是地方官遭殃,他自是不能放心。 袁氏也知道這件事。她朱唇微啟,數(shù)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會照顧好孩子們。還請老爺以我們?yōu)槟睿瑒?wù)必保重自己。我們在老家等你回來接我們?!?/br> “好,好……”汪志明兩眼含淚,將夫人擁入懷中,抱了片刻,這才整衣出門。 袁氏看著丈夫,一直看到他沒有了身影,這才回房去整理行李。 待汪志明處理好了私事,回到廳房時,那個來送信的孩子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頭往后仰的高高的,看起來睡得極香。 也不知他是怎么從草原來的這靈原縣,看樣子怕是為了趕路,已經(jīng)廢寢忘食了。 他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終是不忍心拍醒他。 汪志明離了廳堂,吩咐衙門里幾個使官照顧好這個少年,便騎著一匹馬,匆匆前往靈原縣外四十里處的一處驛站。 按李國公所說,大楚在汾州境內(nèi)有五處險要位置的驛站可以直接傳遞消息入京,他這靈原縣因為離馬場近,也有一處。 待他到了驛站,天色已黑,那驛丞見是一官員來敲門,連忙開門。 “這位大人,何事如此匆忙,連下人都不帶幾個啊……”他擠出一個笑臉,“馬給小的,保證它明早……” “我乃靈原縣縣令汪志明。我奉令而來?!?/br> “奉誰的令?” “上上的令?!?/br> “什么令?” “天子之令?!?/br> 那驛丞也不笑了,立刻引著他入內(nèi)。 汪志明把懷里信國公的書信遞給那驛丞。那驛丞也不看信,直接把信塞進一個竹筒,又用火漆封住,對汪志明拱了拱手:“大人的信件,小的這就派人去送,若是道路無礙,大約五日后入京?!?/br> 汪志明點了點頭,也對那驛丞拱了拱手?!澳悄尺@就去了。” “大人萬事小心。” 汪志明出了驛站,望著外面已經(jīng)全部黑下來的天,和前方一片黑暗的回路,心中升起了一股豪氣。 他一直覺得自己怕是要老死在任上,一輩子做一個邊陲小縣的縣令,而如今一看,若真有心要為國盡忠,蒼天總是給你機會的。 此事雖然兇險,可要做好了,又豈不是一項天大的功勞?若馬場真要有人陷入謀反之事,他此番就會是撥亂反正的功臣,又大大有功于社稷,就算不能青史留名,也總算不讓家族蒙羞。 大丈夫生于世上,來這世間一回,怎能不留一絲聲名? 他胸中感慨萬分,一腔熱血全部化為猛抽向馬臀的一鞭! “駕!” 另一邊,羯人的部落中。 因為李茂派出了盧默去送信,所以蘇魯克的女兒塔娜每天都來李茂的營帳“報道”一次,問東問西。 “李大人,你到底派了盧默去送什么信?危不危險?” “送信有什么危險的?!崩蠲刻於即?,覺得頭都要炸開了?!八偷搅吮憧苫貋怼!?/br> “若是收信的是個心眼不好的呢?” “我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