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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吃虧了! 那禮官依然一絲不茍地念著: “……闔府精于武備,心系社稷,賜予獎賞理宜然也。茲特授信國公李茂領(lǐng)兵部武備一事,盼卿顯體國之忠,威振夷狄。今邱氏所作之玦,賜名‘邱氏射玦’,嘉爾冠榮,永錫天寵……” “妾身領(lǐng)旨?!?/br> 等那禮官念完圣旨,顧卿迷迷糊糊的上前躬身雙手接了旨,李茂連忙再伸出雙手從母親手中接了恩旨,奉與早就放置好的香案上,點上一炷香,顧卿帶著全府上下面對圣旨三跪九叩,山呼萬歲,此旨才算接得了。 那些禮官們平安順利的完成了使命,也均松了一口氣。 為首那宣旨之人笑著和李茂說道: “國公莫以為我們幾個早上偷懶,混到此時才來。實是圣上對府上恩隆,我們走到內(nèi)宮門口,陛下又將我們招了回去,再將賞賜厚了一倍,待我們走到麗正門,慈明殿又來了懿旨,太后也賞了恩賜下來,我們來回折返,竟錯過了吉時,還請府上勿怪?!?/br> 古人講究吉日吉時,錯過吉時,總是不美。但錯過吉時的原因是因為一樁天大的好事,哪里會有人缺心眼到責怪的道理,沒看到李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嗎? “不敢怪罪,倒是累的天使辛勞了,國公府上下感激不盡?!?/br> 這些禮官都是天子近臣,頒完圣旨和恩賞還要回宮去復(fù)命的,自是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那禮官也不想得罪現(xiàn)在正紅發(fā)紫的信國公李茂,見李茂表情從容,這才點了點頭,又繼續(xù)對后面道。 “信國公一品國夫人邱氏接賞!” “妾身在?!?/br> “邱氏孝敬勤儉,貞靜淑懿,篤生哲嗣,大義可嘉,潛德宜表,御賜‘金縷翠鸞榮華加身翟冠’一頂,纓絡(luò)垂旒女官冕一頂,蟒袍玉帶兩條,‘邱氏射玦’御筆親提匾額一塊,金三千兩,宮緞九匹,內(nèi)造七色射玦一套……” “奉太后懿旨,賜國夫人邱氏……賜嫡孫李銳……賜嫡孫李銘……賜方氏……” 皇上和太后的賞賜,光是報各種物件的名字就少說用了一刻多鐘,待后面抬著賞賜的禮官用鋪著黃綢的托盤和箱子一件件把賞賜奉上過目的時候,信國公府一家老小少不得又要跪又要拜,又要謝恩又要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真是把人累了個半死。 看李茂和方氏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再看李銳和李銘也是與有榮焉,小胸脯小肚子挺得多高,顧卿深深的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代溝”恐怕比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她除了對這古代帝王搞的“面子工程”和“個人崇拜”生出了煩躁以外,半點也沒有生出感動或是驕傲這樣的情緒。 這一場封賞盛事直浩浩蕩蕩進行到午時過后,才算完全結(jié)束。 若是現(xiàn)代,上級領(lǐng)導(dǎo)派專員下來出差,接待的單位怎么也是要管吃管住,有的甚至還要安排些“特色節(jié)目”。這里的禮官卻似乎清廉的很,差事辦完,跨馬就要回宮。 顧卿一直瞪大著眼睛注意著,卻沒看到如電視劇里那樣“公公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或者“欽差一路辛苦了這是一點小意思”這種公然收賄受賄的惡場面。 那禮官甚至和李茂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清官??!顧卿對這些沒有“潛規(guī)則”的禮官送上了敬佩的眼神。 而后府里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圣旨和一些封賞得造過冊后送到家廟供上,非祭祀之日開家廟還要重新祝祭一番。小胖和小呆也得了太后的賞賜,小胖得了一把名叫“秋泓”的長劍,小呆是一套名家的文房四寶,兩個孩子都很高興。 前一陣子過年時的熱鬧尚未散盡,這事一出風頭,府里又開始熱鬧起來。 李茂新領(lǐng)了修整軍隊裝備的差事,這差事涉及兵部、戶部、工部三部,有些軍隊的儀仗等物還涉及到禮部,這差事是熟悉六部最好的辦法,比李茂剛?cè)氤瘯r到處應(yīng)酬有用的多。 皇帝怕李茂不通庶務(wù),還特地撥了幾個翰林院精通兵事的學士協(xié)助他,短時間里倒沒出什么紕漏。若無例外,這幾人以后就是李茂的人馬。這李茂水漲船高,幾部里涉及軍備的屬官們紛紛上門拜訪,李茂每天應(yīng)接不暇,倒讓想要趕緊“造人”的方氏生出了些不滿來。 想要拜訪慶賀邱老太君的帖子自是也不少,“夫人外交”古今中外皆有它重要的作用。無奈顧卿是穿來的異類,不但不喜歡應(yīng)酬,更是連如何應(yīng)酬都一竅不通,除了接了方氏的娘家女眷和李銳舅母的賀禮,又見了見以外,其他人都用“身體抱恙”擋了。 晉國公府上也遞了帖子,邱老太君能“抱病”不去,方氏要是也不當一回事那就是狂妄自大了。帖子約定的那條,方氏親自帶著回禮去了晉國公府上道歉,她婆母身體不好,早就不出來應(yīng)酬了,老晉國公的母親現(xiàn)在還健在,年已八十,輩分還在邱老太君之上,方氏被她留下來見過了晉國公府上諸位女眷,回來時春風滿面。 信國公府站起來了,從上到下都仿佛重新煥發(fā)了當年的光彩。二月里買進來的下人也在細細調(diào)1教著,聽說有幾個特別懂事,怕是要不了一年就能被送進后院伺候。方氏只覺這一段時間萬事都順,萬事都好,連晚上睡覺都恨不得大笑三聲再睡才好。 只是眼見得李銳越來越瘦,她這么些年辛苦養(yǎng)出的癡肥都漸漸消失了,李銳眉目間已經(jīng)有了俊秀的影子,方氏有些煩躁。但一想自家相公現(xiàn)在得了圣上重用,再過幾年,上個折子立了她的嫡長子李銘為世子,也就是時間早晚的事,竟覺得一直在心里視作毒刺的侄兒李銳也變得順眼了起來。 銘兒最近的功課得了她父親的盛贊,在她娘家府上大大的出臉。而李銳還在擎蒼院里學著射箭和騎馬,似乎是覺得書現(xiàn)在讀已經(jīng)晚了,準備走府里老國公的路子,連四書五經(jīng)也是跳著去讀的。 現(xiàn)在學什么都晚了! 一個月后,北園,持云院內(nèi)。 五日一休沐的李銳準備在北園窩上一天。 奶奶送了他一件有意思的東西,他剛剛學會,一有時間就恨不得賴在持云院里不出去。 “決斗!” “殺,殺!” “殺!” “殺,殺!”顧卿得意的看著可憐的呂布被自己的黃月英給決斗掉最后一滴血,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奶奶,你明明是黃月英,為什么抓一手殺!”李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