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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的長兄尚且艱難地為祖母抓著鴨子,自己明明熟讀詩書,立志做個君子,卻害怕弄臟了衣物而不去履行孝道,李小呆子羞愧地點了點頭。 “奶奶,我這就去抓!” “孫兒真乖!”顧卿喜笑顏開地看著李小呆頭也不回的往菜地里奔去了。 噗,意外地好哄!對付這種乖小孩,只要把他自己繞進(jìn)去就行了!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兩個便宜孫子,感謝她吧,讓他們沉悶的童年生活里留下了一些有意思的回憶! “你怎么來了?”李小胖嫌棄地看著一身大衣裳的李銘,“你別給我搗亂!” 李銘向來不怕他的哥哥,他整了整衣裳,將袖子卷起來,袍子下擺別到腰帶里,“奶奶說她想吃鴨子,我來抓鴨子?!?/br> “什么?”李胖心神一震,悄悄看了一眼顧卿那邊。后者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們這邊。他朝李銘伸過頭去,威脅地伸了伸拳頭?!澳棠淌俏业?!你要敢用撒嬌裝傻那套跟奶奶賣乖,我就揍你,聽到?jīng)]有?” 李銘心里冷笑一聲,哼,就你那體型你還揍我?我一撒丫子你拍馬都追不上我! “怎么了?兄弟兩個要好好相處喲!銳兒,你是哥哥,要帶好弟弟一起抓鴨子,別給鴨子啄了眼睛!”顧卿一臉滿足地坐在陽棚下,滿心自得地看著兄弟兩個“親親熱熱”的湊著腦袋說話。說是照顧弟弟,其實她早就吩咐了旁邊一堆下人看著呢,絕不會讓兩個小家伙被鴨子叨著的。 他們個個都是人精,若是小主子追的煩躁了,還會不動聲色的把鴨子趕到小主子的身邊,讓他多些興致。 唔,她真是個很棒的奶奶呢! “知道了,奶奶!我會照顧好弟弟的!”李銳沖著顧卿燦爛地一笑。見李銘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他,他接著就著那個燦爛地笑容齜著牙說:“鴨子都是我的!奶奶要吃也是我抓!你就做做樣子就知道了,懂嗎?” ‘兄長真幼稚!’李銘翻了個白眼,撅著小屁股就直接沖出去了。 那只好肥!他早就盯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鴨子雖然不好看,不過玩起來是一樣啦! 鴨子:我們鴨子也有自尊的好嗎? 大黑狗:這種自尊我們寧愿不要好嗎? ☆、第27章 子嗣艱難 兩個小孩卯起勁來捉鴨子,那些可憐的鴨子被追的四方逃散,若說李銳一個人抓偶爾還能逮到一兩只特別笨的,李銘的加入就讓鴨子們跑起來更沒有規(guī)律,直白忙活了一個時辰,兄弟兩個才放下各自的小心思,“精誠合作”起來。兄弟倆一個趕,一個抓,這才成功的抓到了鴨子。 李銘抱著自己抓到的鴨子,笑的開心極了。就連一身的泥土和臟污,也不再覺得那么礙眼,至于自己的兄長李銳,也變得可愛起來。 “好生生的為什么要來拿衣服?銘少爺?shù)舻剿镱^去了嗎?還是摔了跤?”老太太身邊四大丫頭之一的磬云來了東園里,想要取兒子的衣裳回去,而且是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連佩的香囊和荷包都要換掉。 一聽這話,方氏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若只是摔了交,或者是更衣時弄污了衣服,換個外面的褂子就成了,何至于全部都要換掉?她越想越擔(dān)心,恨不得抱著衣服快點去北園那邊才好。 “稟夫人,少爺并沒有掉水里去,也沒有摔跤,只是早上在菜地里頑,弄臟了衣衫?!贝笱绢^知道方氏擔(dān)心什么,急忙解釋?!吧贍斠律蓝己?jié)窳耍庖乱灿行┡K,所以太夫人讓我?guī)еP回來給少爺另置備衣裳?!?/br> 方氏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讓丫頭們?nèi)ラ_銘兒屋子里的柜子取來衣裳,又準(zhǔn)備帶著下人們親自去給兒子洗漱更衣。老太太那伺候的大部分都是婆子,銘兒細(xì)皮嫩rou的,她不放心。 “夫人,太夫人吩咐過了,要留少爺在北園那邊用午膳,太夫人囑咐了幾次,說夫人您管著府里里里外外,不比老太太閑人一個,還是先忙府里的要務(wù)要緊。讓負(fù)責(zé)伺候換衣服的丫頭跟幾個跟奴婢回北園就行了?!?/br> 磬云蹲了蹲身,傳了老太太的話。 方氏冷著臉,“什么要務(wù)抵得上我的兒子?” “夫人,您這話倒是讓婢子們臊得慌。太夫人把銘少爺和銳少爺看的跟心肝寶貝似的,丫鬟婆子們都盡心盡力地照顧著,生怕有一絲不妥當(dāng)。再說,太夫人被兩位孫少爺逗的十分開心,這前陣子身子上的不爽利都沒了。夫人您要去了,兩位孫少爺難免不自在起來,反倒是不美。”磬云嘴皮子是四個大丫頭里最利索的,這也是顧卿為什么派她來錦繡院的原因。 方氏聽了磬云的話,終是沒有跟著去北園。但她又實在不放心自己的兒子,所以派了劉嬤嬤跟過去看。等劉嬤嬤回來,稟了方氏銘少爺一切皆好,老夫人心情也很好,銘兒看起來并不是受了委屈的樣子,方氏的一顆心才放回肚子里。雪中悍刀行 她也實在是分不了身,再沒幾個月就要過年了,大伯死后沒幾年公公也去了,這公府里重孝帶了幾年,年節(jié)里不能大辦,今年夏天除了孝,過年重新開門迎客,現(xiàn)下已經(jīng)成了府里的重中之重。 上次老太太說她子嗣單薄,她當(dāng)時眼淚差點都沒下來。她的委屈又有誰知道呢? 這孝期一過就是四五年,先是大伯,本應(yīng)只守一年,但因為李銳要守滿三年,老爺又剛剛襲了爵,為了怕人詬病,是足足守滿了三年的。沒兩年,已經(jīng)癱在床上的公爹悲傷過度又去世了,府里重孝之上又是重孝,公爹去了,老爺哭暈了好多次,悲痛欲絕之下,差點沒把身體給搞垮了。 這幾年守孝,老爺丁憂回家,平日都是閉門謝客,她身上帶著重孝也不好去登別人家的門,她已經(jīng)離開自己的小圈子好多年了。老爺?shù)纳眢w虛空,因為每天只能茹素,將養(yǎng)了好一陣才養(yǎng)回來。就算養(yǎng)回來了,他們夫妻倆連都不敢有不莊重的言行,更別說弄出幾個孩子來了! 人生有幾個五年???她都三十多歲了!虧是大伯去之前有了嫡子,不然她這么多年更難熬。孝期里平日。 就是自己的兒子,也都是送到外祖家里讀書,才和自己娘家的親戚親近起來。李銳的母族尚且沒有踏進(jìn)門,她娘家人更不好逾越。 她府里人丁單薄,數(shù)來數(shù)去主子就這么幾口人,還是老的老小的小,能指望上辦事的更是沒有,就連唯一的小姑子嫁到外地里都三四年才回一次。她都快變成“孤家寡人”了。 今年春節(jié)和上元節(jié),老爺要讓府里重開府門大cao大辦,這上上下下要忙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