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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實際上我什么都怕。我喜歡你?!?/br>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沒有預(yù)兆的,連泰太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會脫口而出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他終于抬起頭直視由淺的眼睛,右手摸索著酒杯。由淺伸過手臂,先一步拿走了他的杯子。“還有知道白海gay、你們可能有關(guān)系、覺得不開心的我,也很討厭!”由淺:“……”“好了我都說出來了!是不是沒辦法合作了!我真是日了狗,剛寫的歌又不能用了……”杯子被由淺拿走,他干脆拿起瓶子喝。由淺來不及阻止,忍不住嘆了口氣。泰太看在眼里,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觀察力驚人,灌酒的時候還能注意到旁邊的人在嘆氣。一瓶啤酒被喝完也不過是幾十秒鐘的事情而已,泰太哐當(dāng)一聲把瓶子放在桌面上,然后站了起來,“那就這樣吧!飯錢我會轉(zhuǎn)給你的!”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之后,泰太打掉由淺伸出來阻攔的手臂,離開了包廂。剩下由淺一個人微蹙著眉,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雖然喝的不多,但喝的太快,頭還是有些暈。泰太怕由淺追出來,在大街上跑了一陣子,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發(fā)現(xiàn)沒人跟在后面,才失落又安心地停下來打車。雖然借著酒勁,一時沖動說出了那些話,回到家坐在地板上他開始惴惴不安。他躺倒在地毯上,難以入睡,大腦一片空白,失落感壓迫,這一鬧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微博上的那些閑言碎語即將成真……想到這里他登陸小號,給太太的煩惱發(fā)了一條私信:【你的cp可能要BE了。抱歉了……】收到消息后的太太的煩惱:【???】后半夜才睡著,倒在地毯上,有些著涼,起床的時候打了幾個噴嚏,念叨著“好的不靈壞的靈”,念完才發(fā)覺說反了,連忙“呸呸呸”重新說了一遍。想著說不定是黑粉,但也有可能是由淺在罵他,失魂落魄地去錄音室,工作總要繼續(xù)。立秋后氣溫慢慢降低,漸漸有點(diǎn)秋高氣爽的意味,泰太穿著短袖覺得有些冷,又懶得回去換衣服。到的時候是下午,他坐在出租車上提前點(diǎn)了外賣,送到公司。用到手機(jī)時才發(fā)覺微信消息和未接來電擠爆了通知欄。最先看到的是滿眼的“江白歌”,他撇撇嘴,猜是由淺那邊提了終止合作。然后他一邊翻著江白歌發(fā)來的消息一邊往公司走,進(jìn)電梯……江白歌發(fā)來的消息都是什么“你在哪?”、“接電話”、“回消息”這類沒有實質(zhì)性信息的話,泰太還是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這么著急。之后退出去看別的消息,一眼看見由淺發(fā)來的。【我在錄音室?!?/br>泰太往前走的腳步一停,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他倒寧愿自己昨天喝的是白酒,醉到不省人事,不管記不記得都可以裝作喝斷片把事情都忘了。“遲早都要面對……泰太你可以的!”鹿小葵式加油完畢后,泰太邁著僵硬的步伐繼續(xù)往錄音室的方向走。消息的發(fā)送時間是早上九點(diǎn),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diǎn),五個小時過去,說不定由淺早就離開了。泰太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一秒鐘一步地向前挪動。至于江白歌的消息,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推開錄音室的門,泰太使勁眨了一下眼,睜開的速度被他無限拖慢,上眼皮和下眼皮艱難分離,隱含期待又不希望出現(xiàn)。“Hi?!?/br>由淺難得這樣語氣輕松地打了聲招呼。第22章第22章彼此打過招呼后,由淺自然地把樂譜遞過來,是昨天的修改版,上面做了批注,大概是這五個小時的等待時間里完成的事。泰太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不敢說話,音符也鉆不進(jìn)腦子里,只能假裝自己在看。“我……”“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餐費(fèi)是多少錢來著!”由淺剛要開口,就被泰太搶先打斷,他愣了一下,順著泰太的問話回答:“不用。”“啊……這樣啊?!?/br>借口實在糟糕,任誰聽了都知道是假的,一瓶四度左右的啤酒效力堪比忘情水,簡直是新世紀(jì)的冷笑話。泰太在心里罵著自己智障,此時才突然明白一點(diǎn)為什么會得到“年度智商最低男藝人”的稱號。——我是智障啊。既然會后悔,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說?,F(xiàn)在弄得兩個人都尷尬。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畢竟人就是會沖動的生物。“名字想好了嗎?”泰太還在愣神的時候,由淺這樣問。“嗯?哦……說實話還沒有?!?/br>沒有剩余的精神去想這件事,雖然昨天回家后的主要任務(wù)是想名字,中途卻被拋之腦后。由淺看他的樣子也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來想吧?!?/br>泰太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第一反應(yīng)是:合作還繼續(xù)?緊接著是:果然對我失望了,也有可能是厭惡。他勉強(qiáng)笑起來,“是有了什么思路嗎?”“嗯,會是很適合的名字?!?/br>泰太下意識地想拍他的肩膀,中途手又收回來,“那就拜托你啦!”氣氛一直相當(dāng)微妙,誰也不說話。江白歌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兩人分坐在兩張椅子上,手里捏著各自的樂譜。“泰……!呃,我聽說你來公司了,怎么一直不回消息?!苯赘枵驹陂T口,有些為難,朝由淺鞠了一躬,“由老師也在啊,您好?!?/br>“哦……我忘了,不好意思啊。”泰太敷衍了兩句,“什么事?”江白歌一驚,看了看由淺又看了看泰太,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zhuǎn),突然神色一變,明白了什么似的。由淺放下樂譜,“合同今天過完就可以簽。是我們這邊放出去的消息,抱歉?!?/br>“沒關(guān)系,您在網(wǎng)上還幫我們家泰太說話,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兩個人像在猜啞謎,泰太一臉茫然,感覺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江白歌走到他身旁,在由淺看不到的地方擰了一下他的胳膊,小聲說:“讓你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你沒看微博吧?”泰太同樣小聲反抗:“你光打電話發(fā)消息,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一個字都沒提啊姐!”“不會自己上微博看嗎!”“你連微博都沒提?。 ?/br>“做藝人的能不能有點(diǎn)敏銳嗅覺?”“我又不是狗仔……”“你是要被狗仔拍的?!?/br>泰太:“……”出道以來第八百次在斗嘴中敗于江白歌,泰太抬頭看了眼由淺,發(fā)覺對方的眉毛有微微皺起的趨勢,當(dāng)下一愣,馬上又被江白歌拽著袖子去看微博。雖然之前炒作的熱搜還在,但現(xiàn)在點(diǎn)進(jìn)去看占據(jù)熱門的反而是兩人要合作的爆料。泰太當(dāng)下一驚,逐字逐句地看。爆料人說的挺詳細(xì),連兩人的合作方式都對上,結(jié)合由淺方才和江白歌的對話,瞬間明白過來。由淺大概是又幫了他。但雖然是這樣,爆料只是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