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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丞淺,你便和我直說,一直以來,你究竟是在忌憚著誰?”沈丞淺握著杯子,沉默了片刻,方道:“將軍?!?/br>“嗯。”“你可還記得,徐晃曾有一個二女兒嗎?就是入了宮后便承寵超過她jiejie,直接便做了妃子的那個?!?/br>龍辰羽點點頭,道:“記得。是叫徐……徐浣兮,據(jù)說兵士去追捕徐晃的時候,徐浣兮跑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下落。怎么,沒來由的想起她了?”“我也不知道為何,只總覺得那女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如今生死不明的每個下落,到讓人良心不安。”龍辰羽摟了他肩膀,不由笑笑道:“丞淺,你這又是怎么了?即便是千軍萬馬你也不曾如此含糊過,為何偏偏如此忌憚一個女子呢。”沈丞淺瞧他笑著自己,卻也無可奈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徐浣兮并非簡單人物的。若她生成個男子,說不定徐家早就不是如今的樣子。那女子的膽識和謀略,似乎猶在徐晃之上。不然,為何那些兵士連徐晃都擒得住,卻單單捉不住一個弱女子呢。更何況,徐浣兮可謂是十分記仇的人,早些日子就因為那一樁小事,連同徐晃在皇上面前陷害自己,險些害了自己性命。如若不是后來八王爺領(lǐng)兵奪位,說不定自己早死在了大獄里。沈丞淺一直很忌憚深宮中的女人。深宮中的女人,她們看似是嬌柔的花朵,卻是心狠手辣,步步為營。她們甚至讀懂能如何捉住一個男人的心,能如何能從這皇宮的主子身上,榨出她們想要的財富和權(quán)位。這樣的勾心斗角,是他沈丞淺做不來的。此刻,若徐浣兮尚且真有心報復,我在明敵在暗,他和龍辰羽便是劣勢。龍辰羽瞧他似是還未釋懷,只笑道:“丞淺,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吧。那徐浣兮即便是有心報復,不過她此刻家財散盡,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罷了,她又能做什么?你未免太過多思,杞人憂天。”沈丞淺知他不信,便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或許是因為現(xiàn)下普天太過和樂,自己才有閑暇去擔憂這些沒來由的隱患了吧。此時此刻,苗疆深處,鬼疆玄女國。召奴正曳著身子,款款孑立在華美大殿上。在她腳下,卑賤的男仆們正跪作一團,正語音打顫的瑟瑟發(fā)抖著。是了,什么男尊女卑,三從四德,在鬼疆玄女國中,全然是胡扯。鬼疆,向來是女人的天下,國內(nèi)的男人除了巫靈王一個是可以君臨天下當家做主的,其余男人,不過是卑賤的擺設(shè)。誰讓自古以來,苗疆秘術(shù),都只有女子至陰之血可以驅(qū)動呢。力量在誰手上,權(quán)位便在誰手上。“怎么,你們這些廢物,過了這么許久,還是沒查出當日我在陸陽見著的那人是誰嗎?!”“這……公主息怒,公主也不過是人群中瞥了那人一眼罷了,左右也沒個線索的,我們又如何探查……”召奴把秀眉一豎,厲聲道:“怎么?難道你們以為還是我的過錯?你們是在責怪本公主有眼無珠,看不清人嗎?”階下的男仆深深跪著,將頭埋得更低了。召奴身后的皇座之上,一冷魅男子斜身坐著,一雙眸子赤若鬼瞳,在略微昏暗的鬼疆主殿之中尤為狷狂邪魅。半晌后,他鳳眼一挑,輕聲道:“奴兒,你又何必難為他們?你該知道,在陸陽城中找一個陌生男人是多難的事,大海撈針似的,你要他們?nèi)绾握业贸???/br>召奴側(cè)身瞧了那男子一眼,半晌后收了面上桀驁,反做出滿面嬌嗔。她走過去,恭敬墩跪在皇座旁,握著那男子纖長玉指道:“皇兄,我不管,我定非要找到那人?!?/br>“找到他以后呢?又要做什么?”召奴一時語塞:“這……”“你瞧,你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左右不過是又耍小孩兒心性罷了。”男子冷然道。“這天下能破了你音功和蠱術(shù)的,又不止他一個,我怎么不曾你圍著本王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呢?平日沒個正經(jīng),這事兒,倒是頂上心的?!?/br>召奴嬌哼一聲,別過頭去,怨憤道:“皇兄是在向著那些奴才說話?一點也不曾向著我?!?/br>那男子淡然一笑,瞧她真氣了,又不由得軟了話語,輕聲道:“瞧我這巫靈王做的,整日專是給你發(fā)小孩兒脾氣的。你和這些奴才們置什么氣呢?你想知道的,我早派人給你查了?!?/br>召奴回眸一笑,道:“真的?”“本王還會騙你不成?!蹦凶拥馈!疤阶诱f了,那日陸陽曾經(jīng)過一支北辰的商隊,據(jù)說是朝廷中軍隊喬裝了,南下去靈丘的。我想,尋常人也是沒有能擋了你功夫的那等本事的,想來,便也只會是他們了?!?/br>“北辰人?”召奴喃喃道。“這下可難辦了,這里距離北辰,可隔著十萬八千里,我又如何去尋那人。”男子又是鳳眸一挑,輕撫了召奴的臉頰,繼續(xù)道:“我早查清那商隊底細了。據(jù)說那商隊,是三軍領(lǐng)將龍辰羽帶著的?!?/br>“龍辰羽?”“嗯?!蹦凶拥??!拔伊舷?,北辰中能有那等本事的不多,大抵就是他了?!?/br>“行,我曉得了,還是皇兄疼我?!闭倥男χ酒鹕?,身上各類銀飾惹得一陣叮咚作響,她倒是一溜煙跑走了。待等跑到自己寢宮門口時,門內(nèi)卻跪出個苗女,見了召奴連忙道:“公主,徐姑娘說要見您呢?!?/br>召奴神色一凜,冷聲道:“怎又是那蠻子?留她吃住已是很好,怎么還要無故來叨擾我?若不是我,她早不知死在何處了。怎么,如今還不甘心做我丫鬟么?此處是我的寢宮,還需得她來見我?”話是這樣說,但顯然,召奴對那女子,還是十分忌憚的。片刻后穩(wěn)了穩(wěn)心神,走過了廊子,到花廳去了。果然,花廳中,已有個身著北辰服飾的女子,在那里等了。瞧著那搖曳生姿的樣子,不是徐浣兮,又是誰呢。如今南下一趟,查明了失蹤之謎,又帶回了那些失蹤的孩童和少女。雖比不上戰(zhàn)功,嘉獎卻仍是有的。北辰元凰特撥了幾千兩銀子出去,為沈丞淺稍加休整了宅院。好歹也是三品大員,總不好住的寒酸。沈丞淺府邸休整的那些日子,府上嘈雜的很。他便留了葉軒在那里看著,一個人去龍辰羽府上躲清靜。那日,沈丞淺到了龍辰羽府上的時候,老遠看見有個錦衣的宦官從武王府中出來。沈丞淺是外臣,皇宮中不怎么走動。但看那宦官衣飾,也知那該是皇上身旁的大太監(jiān)。那大太監(jiān)來武王府,應(yīng)該是通傳極其要緊的事。一見了龍辰羽,沈丞淺便問道:“可是皇上派了什么令子給你了?”龍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