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br>“你呀,別光瞧人家了,自己顧著小心些吧?!饼埑接鸬??!澳前渍Z不過弱冠之年的樣子,便已是靈丘國的國師,恐怕很有幾分本事,那人,不得不防啊?!?/br>很快,沈丞淺便知曉,那兵士之所以通傳的時間那樣久,也并不是因?yàn)橛幸馓?,而是自皇宮到海邊,當(dāng)真是很長一段路程。那靈丘國雖只是個海上島國,但國土地域卻是不小的,至少也抵得上北辰元國內(nèi)一個大城。這倒是出乎沈丞淺的意料,那靈丘國在海上望去,不過是巴掌大的地方呢??磥恚怯行┧麤]瞧見的,讓海上霧靄掩住了。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沈丞淺和龍辰羽方覺得馬車停了,剛想從窗口向外張望,前頭馬夫已撩了簾子,請他們下去了。當(dāng)沈丞淺和龍辰羽下了馬車的時候,卻看見白語已站在馬車前方等著了。見二人下來,又是一禮,方道:“二位使臣,還請暫時屈居在這靈宿宮內(nèi),會見陛下之事,還需要在下先去通傳并準(zhǔn)備的。”沈丞淺也一回禮,道:“勞煩國師了。近來靈海上多生漩渦,我等此行便也耽擱了,未能按原定時間趕到,也是我們的過錯。”白語只一笑道:“大人客氣了?!北銌玖耸?dāng)?shù)位侍女,伺候著二人到那靈宿宮中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我最愛的副cp來咯~自古君臣臣在后,白語妥妥是個受><☆、第三十一章何人亂國第三十一章何人亂國沈丞淺在軟榻上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閉不上眼。是了,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和龍辰羽同榻而眠的,與人相擁入睡的日子,早把他養(yǎng)的嬌慣了。如今孤家寡人了,心里難免空空的。不過,他卻也沒有法子的。以往和龍辰羽同睡,都是在行軍途中,在外人看來只是兩人關(guān)系親密罷了??扇缃袢肓嘶蕦m,若再和以往那樣,怕會遭人口舌非議。在這個朝代,百姓還不能接受那所謂龍陽之好呢。傳出去了,他和龍辰羽的仕途就完了。沈丞淺正這么想著,卻忽然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即,龍辰羽沉然的聲音也悄然傳來:“丞淺,你睡了嗎?”沈丞淺那時候的感覺,幾乎就和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差不遠(yuǎn)了。他連忙披了件襖子,胡亂登了鞋下地去開了門。打開門后,他看見龍辰羽正身著常服在門外站著,不禁問道:“大晚上的,你怎么過來了?”“怎么,不歡迎我?”龍辰羽淡然一笑道?!拔抑?,你對靈丘一行向來頗有顧慮,總心神不寧的,我怕你夜里又想太多睡不安穩(wěn),因此過來瞧瞧你?!?/br>沈丞淺卻只道:“若讓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br>“讓人看見又如何?不過夜不能寐,來找友人聊天罷了,難不成還有罪了?”龍辰羽一笑?!斑€不快讓我進(jìn)門去,可冷死我了?!?/br>沈丞淺連忙側(cè)了身,將龍辰羽讓進(jìn)來,隨后又探著腦袋在門外四處觀望了許久,方才把門鎖上了。再一回身,卻只見龍辰羽不知何時已蜷在自己榻上,圍著被褥將自己裹成個粽子了。沈丞淺在火爐上給他煨了壺酒,龍辰羽喝下去,身子倒也暖了幾分了。兩人東拉西扯了些閑話,隨后沈丞淺步入正題,道:“將軍,你可覺得這皇宮中,有什么詭異的地方么?”龍辰羽搖搖頭,道:“我們?nèi)雽m的時候,都已是很晚了,幾乎剛?cè)肓嘶蕦m便在這兒歇下了,又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更何況,這靈丘皇宮內(nèi)的宵禁可是很嚴(yán)的,我也鉆不到空子出去四處查探?!?/br>沈丞淺點(diǎn)頭道:“你還是不要冒險出去的好,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可是說不清楚的罪過呢?!?/br>“暫且看看明日與靈丘國王會宴的時候,會發(fā)生些什么吧?!饼埑接鸬?。“丞淺,或許你的擔(dān)心是對的,我南征北戰(zhàn)這么些年,還沒有一個地方,像靈丘這般令我如此不安?!?/br>白語輕輕側(cè)頭,稟退了眾人,隨后獨(dú)自進(jìn)入了靈丘王的寢殿。朱紅書案上,一身著白綢長衫的黑發(fā)男子正合著眼睡著。白語輕輕取了一旁掛著的一件狐裘,給那男人披上了。動作雖已極輕,但仍將那男人驚醒了,那男子一把抓住白語的手,片刻后方才松了勁兒:“白語,你來了……”白語俯著身子,輕聲道:“陛下若是倦了,就快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同北辰使臣在花殿會宴呢?!?/br>那男人也不點(diǎn)頭,只半瞇著眼睛玩味望著他。那身著白綢長衫的男子,便是當(dāng)今靈丘國新任靈帝,前朝三太子,嚴(yán)酌了。白語讓嚴(yán)酌端詳著雙頰微紅,過了片刻方道:“殿下還是快些歇息吧,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br>嚴(yán)酌只輕輕攬了他,讓白語纖瘦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隨后道:“國師,你適才說,明日要與北辰使臣會宴?”白語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br>“這北辰元國和我靈丘向來是相安一隅,互不過問,各自安好。怎么忽然,就派了使臣到靈丘來了?”白語微垂著頭,只道:“或許,他們只是來恭賀陛下繼位新君的?!?/br>“若是賀我繼位,他們早該來了?!眹?yán)酌冷著一雙輕佻鳳眼?!拔译m是新君,但卻已繼位三月了,他們來訪的原因,不是這個?!?/br>“陛下……”“我收到臣子暗奏,說那一隊(duì)北辰人,是因?yàn)榛肆甑哪й櫚覆艁盱`丘的。”嚴(yán)酌冷然道?!耙?yàn)槟切┦й櫚柑^詭異,當(dāng)?shù)匕傩照J(rèn)為是靈丘仙人所為,所以才派人來此訪查,是不是?”白語低著頭,咬著唇,半晌才道一聲:“是。”“國師既然知道這些事,那又準(zhǔn)備瞞到何時,才肯告訴我呢?”白語聽了嚴(yán)酌話中怒氣,只覺得心已涼了半截。連忙從嚴(yán)酌的懷抱中睜開,跪在地上,道:“是臣辦事不力,還請陛下責(zé)罰?!?/br>然而他膝頭還沒碰到地上,便被嚴(yán)酌攬住了。嚴(yán)酌一把將他摟進(jìn)懷里,道:“國師跪我做什么,難不成,我還會怪你?”白語面上微紅,道:“臣,也是怕陛下近來太過勞累,便沒有上奏這等小事……”嚴(yán)酌垂了頭,在白語唇上淺淺咬了一口,道:“國師不必太過憂心,本王可是將要平定四方,縱橫天下的四海之主,怎會讓這等小事擾了心神?”白語微垂著頭,卻只是默然不語。半晌,方道:“陛下有此等鴻鵠之志,先帝泉下有知,定會十分寬慰?!?/br>聽了這話,嚴(yán)酌卻只是冷笑道:“我父皇又懂什么?放著靈丘大好江山,不知如何擴(kuò)大疆土,只知安于享樂,倒真是荒廢了靈丘這塊仙神之地了。然而,我卻不同,什么北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