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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的書,正襟危坐地慢悠悠品茶。宮沉聽見跟他冷戰(zhàn)睡搖籃還不理人的小家伙突然主動對他開口了,“我想去祖地玩幾天?!?/br>宮沉慢悠悠地抬起眼簾看了黑發(fā)黑眸的少年一眼,實在是反常,他定定地問了一句,“為什么會突然想去晉江星?”“我自己去就是了?!比A云撂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便走。宮沉抓住了少年的手腕,“云云這就生氣了,不過就是多問一句而已,你要什么我什么時候沒滿足你。”“我的小寶貝!”男人捏著少年的手腕在手背上輕輕親了一口,聲音溫柔而戲謔,然而黑發(fā)黑眸的少年卻只是用黑沉沉的眸子看著他,那漂亮而瀲滟的黑色仿佛被冰凍了一般,少年任他親吻,神色無動于衷,沒有任何動作,若是以往定是別扭的樣子。他的腦內(nèi)忽然想到什么,“云云,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華云冷漠地睨了他的老父親一眼,淡然地收回手,他唇角勾出一抹笑容,“爸爸以為別人能對我說什么?”“我去收拾東西?!睂m沉起身,他微微蹙著眉,與少年同色的眸子中有些憂色。等兩人到達(dá)晉江星宮家的祖宅,華云扔下一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彼S意找了一間離他和老父親一起住的主臥室最遠(yuǎn)的客房。宮沉感到有些挫敗,從少年及腰的長發(fā)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異能已經(jīng)晉階六級,他想跟他談點異能的事情,然而少年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華云站在窗前,帶著花香的微風(fēng)吹拂到他的臉上,遠(yuǎn)處姹紫嫣紅的花海中傳來些微的蟲鳴與鳥叫,屬于晉江星雙月的清輝灑了一地,宛如一地銀霜。入夜深了,偌大的祖宅中沒有什么人氣,宮沉?xí)坷锩娴臒艄鉁绲?,繼而臥室的光亮起。他特意選了能看到宮沉作息的房間,華云靜靜等待著整個祖宅內(nèi)最后一抹光亮的熄滅。“寶貝,我覺得你要去干大事情!”系統(tǒng)有些興奮地道,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閉嘴,別吵!”華云微蹙著眉道。千蒼看著興致不高的少年驚恐地道:“寶貝,你不會真把宮沉當(dāng)老父親了吧!”華云猛然眼神銳利地望向他的辣雞系統(tǒng),“你是知道些什么?”“哈哈,”千蒼打了個哈哈,面對自家寶貝云云的眼神感到心虛,“我是說宮沉還年輕,怎么可能是老父親,他還是身強力壯的青年。”“是啊,他還可以跟別人風(fēng)流快活,給我找后,生一堆的婚生子弟弟meimei?!?/br>“寶貝,怎么可能會有弟弟meimei啊,你宮沉粑粑他對別人不行的?!鼻n無語地看著黑發(fā)黑眸的少年,宮沉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有些喜聞樂見。“哼!”華云冷哼一聲,遠(yuǎn)處的燈光已經(jīng)滅了很久,他悄無聲息地從窗戶跳了出去。“寶貝,這是你家,有門不走跳什么窗戶?!鼻n用教導(dǎo)小朋友一樣的聲音提醒道。華云充耳不聞,他按照記憶里的路線行走,花叢分開,幽暗的走廊盡頭,一扇古樸的門佇立在身前。華云摸出前面在花園里從宮沉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門上的鎖,接下來生理信息特征密碼驗證正確,此時他的內(nèi)心有一絲被安撫的輕松,至少老父親還是在乎他的,給了他宮家祠堂的權(quán)限,祠堂里面掛著一幅幅宮家嫡系祖先的畫像,底下供奉著木制的牌位。華云站在據(jù)說是他舅舅和他有著幾分相似容顏的宮清的畫像前,那是一個清雅溫逸的美麗青年,墨色的眸子顧盼生輝,絕對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莫名地覺得他極為親切,就像他很喜歡的那張搖籃嬰兒床一樣。華云抿了抿唇,有些不太開心,讓人自然地被吸引感到親切或許是擁有宮家純正血脈之人的通病,華云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他第一次見他老父親時便覺得他異常的溫柔親切讓人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防備心。他忽略掉看到這副畫像心中異動的情緒,對著宮清的畫像拜了幾下,目光瞥到宮清畫像旁邊的墻壁是空的,但卻有一個牌位,牌位上沒有字,從第一次來這祠堂華云就對這無字的牌位有些好奇,他湊過去仔細(xì)看了幾眼,無字牌位下面好像嵌著什么東西。他從桌案上的縫隙里找到一個木制的木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副卷軸,將其展開,畫像上那人溫柔俊雅,面容與他有三分相似,溫柔如春水。華云愣在當(dāng)場,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干,說不出話來,他直愣愣的目光看著空蕩蕩的墻壁,又望向自己手中的畫卷,心里難受的要喘不過氣來。他呆愣愣地站了半天,直到系統(tǒng)出聲,他才想起來自己前來宮家祠堂的目的。就算宮沉在法律上不承認(rèn)他,那是不是像古老而傳統(tǒng)的家族更重視自己的族譜呢,他抱著這一絲的希望堅持來到祖地希望得到一點老父親的一點認(rèn)可。他走向祠堂深處,香爐供桌上古色古香的匣子內(nèi)放置著宮氏一族的族譜,他將冊子翻到最后一頁,他只看到了宮沉與宮清兩個名字,底下空空。華云扯開唇角笑了笑,笑的有些勉強。“寶貝,你別笑了,笑的跟哭一樣,我心都碎了!”千蒼做勢捂著人類心臟應(yīng)該在的那個地方,憂愁地道。華云斂了笑容,“系統(tǒng)也會有心嗎?你說宮沉他有沒有心,他把我當(dāng)什么?”黑發(fā)黑眸的少年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被拋棄幼崽的脆弱,千蒼有些慌亂,他收起沒正經(jīng)的玩笑形態(tài),撓了撓自己海藻般的長發(fā),“寶貝啊,你——”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少年打斷了,“別叫我寶貝,我就是一根草!”“……”千蒼,這樣可愛的云云那是一根草,分明是一朵花,能打開的那種。男人往日里的親昵與孩子般的寵愛,跟對待寵物有何區(qū)別,華云墨色的眸子里升騰著怒意,他從未有這樣一刻寒心到極點,“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個玩物是吧。”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鬧脾氣了逗弄一下。低低的咳嗽聲從身后傳來,回蕩在幽長的走廊里。“云云,你晚上不睡覺跑到祠堂做什么?”宮沉輕咳了一聲。華云轉(zhuǎn)過身來,他手上捧著雪白的書冊,那一頁的落尾是宮沉與宮清兩個名字。宮沉瞬時意識到少年之前反常要來晉江星的意圖,他心跳如擂鼓,卻難以解釋分辨。聽著男人熟悉又溫柔的嗓音,他的心情異常的平靜,“我走了,謝謝您這兩年的照顧?!敝虚g頓了頓,“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找我,能幫的我會盡量的,王爵大人。”黑發(fā)黑眸的少年顯的彬彬有禮又生疏至極,背脊挺直,腳步沉緩,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般,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與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