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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意識體?若真是這樣,法則為何要孕育系統(tǒng)維護(hù)位面穩(wěn)定?法則無情,不過是愚者的認(rèn)識!法則并非無情,只是站在規(guī)律之上行使自己的私欲罷了!鳳影已亡,難道還要他像幾萬年來一樣行尸走rou般活著嗎?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已經(jīng)借易玦賜予的靈魂愛過,有了更好的誰還愿意回到過去?一開始他就是被拋棄的人,從一無所有再到一無所有,這些與他無關(guān)的東西留著也沒用!那就全毀了吧!毀了萬法!毀了法則!毀了萬千世界!都?xì)Я耍?/br>少年身上泛起紅光,漆黑的瞳孔漸漸染上血色。他舉起手里的劍,將身體的本源萬法之力凝聚在手上。他剛要劈下去,耳根的鳳凰胎記一亮。隨后鳳鳶仿佛斷線的風(fēng)箏,突然倒地。第十二章:無法封印的記憶和痛遲危炔坐在車上有一下無一下的敲著方向盤,鳳鳶不在,他難得抽起了煙。楊嬌和劉澄澄安安靜靜的坐在后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青年本以為會等一會兒,一根煙才點(diǎn)上就掐滅,他連忙起身迎向歸來的君陌皖。男人懷里抱著暈厥的少年,楊英牽著男人的衣擺踉踉蹌蹌的跟在男人身邊。人還未到,冰冷的質(zhì)問就出口,“怎么回事!”“只是暈了過去。”男人將少年遞給青年,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拉著楊英走向副駕駛。回到車?yán)铮粗倌晟n白的臉色,遲危炔一張臉黑的可以滴出墨來,“發(fā)生了什么?鳶寶怎么了?被喪尸嚇暈了?”怕是不至于吧?君陌皖轉(zhuǎn)頭對上青年的眼睛,微微沉吟,“你知不知道鳶寶可能有第二人格,還是——非常殘暴冷酷的第二人格?!?/br>“不可能!”青年幾乎是男人話落的剎那就否定了男人的說法,“鳶寶肯定沒有人格分裂癥!我以性命擔(dān)保!”“你了解鳶寶嗎?”“至少比你了解。”“也許吧。”君陌皖半闔眼眸,從青年身上移開目光,“放心吧,他沒事,應(yīng)該就像你所說的,被嚇到了?!?/br>君陌皖有事瞞著他,遲危炔敢肯定,但是他現(xiàn)在沒心思追究。男人看著窗外放空目光。那孩子分明就有問題,突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是人格分裂癥又是什么?*鳳鳶醒來時是晚上,車停在原地一個下午沒有動過。楊嬌和劉澄澄氣的恨不得撕了少年,卻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少年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砸了咂嘴,慢慢起身悶聲悶氣的開口:“遲大哥,我睡了很久嗎?”“嗯,一個下午,感覺怎么樣?”青年點(diǎn)點(diǎn)頭,體貼的撫平少年肩上的褶子。“很好。”少年嘟嘟嘴,微微歪頭,對上后座的楊嬌。他嘴唇微勾,露出一抹冷笑,眼中的寒意嚇得楊嬌幾乎尖叫出聲。也只一剎那,少年就收回目光,趴在青年懷里撒嬌,“遲大哥,我餓了,要好吃的哦?!?/br>楊嬌看著前座身體的顫抖還沒有消失,剛才那一剎那就像幻覺一般,但是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太真實(shí)了,絕對不可能是幻覺!這個少年有問題!至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除了楊嬌,其他人一無所有。之后,鳳鳶心滿意足的抱著遲危炔給的雞腿坐在君陌皖懷里與楊英分享,遲危炔這才從少年昏迷以來松了一口氣,搭上油門,車子重新行駛。男人微微偏頭用余光看著少年,許久之后才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些不對。少年嘴上滿是油,他微微低頭,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遮住眼底的嘲諷,手里的雞腿正好擋住唇角的冷笑,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耳際的胎記。鳳影,你為我誅盡天下,詛咒諸神,入侵法則,我為你毀了這萬法,可好?讓所有的一切……都為我們陪葬……已經(jīng)入夜,車依舊行駛。車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睡著,車由君陌皖的妖術(shù)控制著。突然,拐彎之時,躺在男人懷里的少年猛然睜開眼睛。那雙漆黑的眸子有血色閃過,仿佛從地獄爬出來厲鬼。鳳鳶慢慢起身,抬手隔空打開車門,身影一閃穩(wěn)穩(wěn)的站在車頂。他背著雙手站立,夜風(fēng)吹過,添了孤獨(dú)和絕情的味道。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抬手摸向耳際的胎記。他不曾一次的問過自己,是不是自己錯了,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過不去?鳳影說,是這個世界欠他的,總有一天會還回來。那么,他來討債沒有錯吧?毀滅……他抬起手,手中冒出透明的光芒——這是他的異能,曾經(jīng)那個末世位面的冰系異能,還是狐乄送給他的禮物呢。就用它毀了這個位面吧!不過……不是現(xiàn)在……“你到底是誰!”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鳳鳶回頭看著手握銀劍的男人。“你不是鳶寶,鳶寶沒有異能!你究竟是什么人!滾出鳶寶的身體,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啊,就是鳳鳶。真正的鳳鳶?!鄙倌暄壑泻?。雖然君陌皖和遲危炔都是鳳影的意識,但終究不是鳳影啊,只是一個意識體罷了。不過,若是鳳影為他留下的東西,也可以好好留下來,不傷害,不損壞,哪怕受傷難過的是自己。畢竟他受到的傷害還少嗎?君陌皖將劍一橫,沖上前:“不知好歹!”既然不離開那就打到滾為止!而且看對方剛才釋放異能,并不弱。只能男人沒想到少年竟然沒有躲,也沒有反抗。銀劍刺穿少年的胸口,銀色的劍身倒映著男人吃驚的表情。“你到底誰?為什么不躲?”“躲啊?”少年癡癡的笑了起來,往前走一步,劍又深一分,男人嚇得松了手。鳳鳶歪頭露出天真的笑,看著男人,“君陌皖啊,你很喜歡你的鳶寶吧,可惜我醒了,你的鳶寶沒了,永遠(yuǎn)沒有了呢……”“你這個怪物!你到底在說什么!”“怪物?”鳳鳶一震,又釋然一笑,“也許我就是怪物?!?/br>對啊,他就是怪物,徹徹底底的怪物!萬法孕育的怪物!現(xiàn)在易玦賜予他的靈魂被他用來沖破了鳳影的封印,他再次變回了那個無心無情的怪物。少年低低的笑出聲,笑的壓抑而撕心裂肺,他一步一步后退,腳下出現(xiàn)一朵一朵雪花。而四周,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冰雪覆蓋,向著四面八方,就像當(dāng)初他還是鳳鳶上神,狐乄還在之時,用冰系異能凍結(jié)喪尸的情景。鮮血沿著少年胸口的銀色長劍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