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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鳳鳶?!?/br>“諸鳳鳶???!”他瞬間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少年,好像要將少年盯出一個洞來——諸鳳鳶?不會是他想的那個諸鳳鳶吧?“怎么?有事?”“公子可是、可是景襄王世子諸鳳鳶?”“嗯?!兵P鳶轉(zhuǎn)頭對上韓辰鈺驚訝的神色。這次離開景襄城雖然低調(diào),但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畢竟是皇帝讓他去的粵齊城。竟然然真的是景襄世子!韓辰鈺激動的手都開始發(fā)抖。真是天無絕路,皇帝不用他,上天卻給他派來了景襄世子。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公子,請讓我跟著你吧,不論刀山火海,韓辰鈺都在所不辭。草民飽讀詩書十二載,如今一舉奪得狀元,只為了能為國為民,無奈不得皇上重用只能遠走他鄉(xiāng),還請世子爺收留!韓辰鈺愿意輔佐世子爺!”不等鳳鳶回答,房門突然被打開,一雙黑色長靴出現(xiàn)在韓辰鈺視野里,他抬起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英俊男人抱著一堆衣服。夜君笑在韓辰鈺身邊頓了頓,看著跪著的韓辰鈺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不多問,將懷里的衣物放在床上,又走到一邊的木架上取了一件披風(fēng)替鳳鳶披上。他小心的替少年將青絲攏到身后,才彎下腰道:“公子,天色不早了,這位——還要沐浴,不如公子今晚在我房里就寢?”鳳鳶點點頭沒有拒絕。本來他打算讓韓辰鈺睡地鋪的,但是接觸過韓辰鈺后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個人。夜君笑的聲音不小,韓辰鈺聽得清清楚楚,在聽到鳳鳶要離開時立刻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食色性也。鳳鳶長的好,是個人都會心生喜歡,何況他還是韓辰鈺的救命恩人?韓辰鈺下意識的不想鳳鳶離開自己。鳳鳶的地位、美貌、武藝、氣度無一不吸引著韓辰鈺。然而他卻沒資格說什么,甚至不知道這個待在鳳鳶身邊的男人是什么身份,能不能得罪。鳳鳶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朝著門口走去,對跪在地上的韓辰鈺視而不見,直接繞過。當(dāng)鳳鳶繞過韓辰鈺衣擺打在他臉上時,他的表情很是微妙。這個世子竟然對他這么一個金科狀元的投靠持如此淡漠的態(tài)度?夜君笑慢半步跟著鳳鳶,回到房里關(guān)上門后,他才取下少年身上的披風(fēng)放在一邊。鳳鳶是真的困了,他總是這樣,睡意來的快,最近尤其犯困。將眼睛強行掙開一條縫,看著夜君笑蹲在床邊替他洗腳,少年彎起眼角一笑:“君笑,我可才洗過澡,你又替我洗腳可是嫌棄我?”“怎么會,睡覺前用熱水按按xue位,能睡得更好,我只是看公子最近乏的厲害?!?/br>“君笑有心了?!?/br>說完鳳鳶閉上眼睛靠在床欄上享受著夜君笑的xue位按摩。男人抬頭看著少年安靜乖巧的容顏只覺得心口漲得滿滿的,他非常高興少年對他毫無防備的模樣。每次面對少年都是這樣的心情,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一樣,他忘了什么時候開始的,反正絕對不是一兩年。這個人賦予了他光明和希望,給了他新生,還給了他名字,明明他只需要如同以前一樣好好守著少年,看著少年活著就好了。但是,這個乞丐的出現(xiàn)讓他突然有些害怕。他不要別人發(fā)現(xiàn)少年,想將少年藏起來,他害怕少年消失。以前不是沒有人這樣看少年,可那個時候在景襄城能接觸少年的人不多,有的那么幾個都被他處理了,而現(xiàn)在少年暴露在外,所有人都可以看他的寶貝,他總不能殺了所有人吧?而在這時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竟然是把少年禁錮起來,讓少年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夜君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瘋了,否則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替少年將腳洗好后,少年早就睡了過去。夜君笑輕輕在少年身邊坐下,用目光描繪少年的眉眼,最后目光落到少年的薄唇上,想要吻上去。男人猛然一驚,甚至從床上跌落到床下。親少年?這不是應(yīng)該世子妃做的事嗎?難道他對世子爺竟是抱著這樣的齷齪心思嗎?怎么能呢?他可以不在乎,因為他的世界只有少年,但是少年不行?。∈雷訝斈敲疵篮?,他不能拉少年下水的。夜君笑狼狽的起身將少年放在床上躺好蓋上被子,而后也不顧床邊的洗腳水就做到桌邊,倒了茶一杯接一杯的灌。茶不醉人人自醉。夜君笑自嘲的想。他竟然愛上了自己的主子,這位主子還會是日后的景襄王,他該怎么辦???第九章:夢鴛樓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落進屋里,懶懶散散的。房門被嘎吱一聲推開,夜君笑端著熱水走進了房里,同時床上的鳳鳶猛然睜開眼睛,仿佛不是剛剛醒來而是在假寐。他掀開被子將長發(fā)撩到身后,從床上下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盆架前的男人開口,因為剛剛醒來,聲音有些沙?。骸斑@么早?昨晚沒睡嗎?”將帕子擰干,男人垂眸沒敢看少年:“嗯,昨晚有了點發(fā)現(xiàn),所以沒睡?!?/br>“哦?”鳳鳶并沒有注意男人的動作,坐到桌邊撐著下道:“什么發(fā)現(xiàn)?”“不知公子是否注意,我們白日里在睦陽城所看到的,都是鬧市繁花,一切看起來安泰繁榮,而晚上卻冒出乞丐來?公子你說怪不怪?白天這些乞丐都去什么地方了?而且為了避免巧合,后來半夜我又去街上溜了一圈,幾乎小半條街都是乞丐。既然這么多乞丐,那他們白日去哪里了?”“有趣?!兵P鳶輕笑一聲,對著男人伸出手。夜君笑連忙將毛巾遞給少年。擦了擦臉,少年握著毛巾瞇起眼睛,“想要知道乞丐白日在什么地方,不如直接問乞丐好了?!表n辰鈺不是現(xiàn)成的嗎?“是,公子?!?/br>“好了,更衣。”鳳鳶起身,踏出兩步展開雙臂,“看來這幾天有的忙了,早日解決早日到達粵齊城?!?/br>推開門,陽光瞬間竄進昏暗的角落,像頑皮的小蝌蚪,滑溜溜的又活潑。鳳鳶穿著雪白的袍子,袍邊繡著深藍色的浪紋,一頭青絲只用了一根藍田玉簪隨意的固定著一部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少了三分凌厲,多了七分風(fēng)流。站在門口瞇著眼睛,啪的一聲打開骨扇輕輕搖晃,盡顯風(fēng)流多情:“君笑,走吧,咱們先去青樓瞧瞧,再回來問韓辰鈺乞丐的事?!?/br>男人頓了頓,還是恭敬的回答:“是,公子。”“呵呵,”少年笑著回頭,挑起男人的下巴,“叫阿鳶就行,記住現(xiàn)在你和我一樣,是嫖客。”“……是?!?/br>夜君笑后退一步,低頭,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