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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么冷漠! 雖然他也不是因?yàn)檎娴呐孪x子才非賴在這兒不走的…… 江水眠關(guān)了床頭燈:“行了吧。老爺快睡吧。你昨天熬夜,今日就不困了么?” 盧嵇看她背對著他躺著,肩膀的線條到腰的位置深深彎下去,在外頭微弱的月光下,就跟遠(yuǎn)山似的。她忽冷忽熱,嘴里沒實(shí)話,今日被戲耍套路多次的盧老爺,好似質(zhì)問了半天,也沒從她口中得到半句的答案。 他心里雖然隱約意識到江水眠的態(tài)度,但這會子竟然心有戚戚,腦袋里冒出四個大字來:同床異夢。 正這樣想著,江水眠的聲音輕輕傳來:“真要有動靜,你戳我就是了?!?/br> 盧嵇本來想說,自己也沒那么神經(jīng)衰弱,但是覺得還是裝個軟弱比較好。畢竟要是說自己不怕,江水眠說不定踹他下床,讓他滾回去睡。 他說了一句自己都惡心的話,竟突然體會出幾分江水眠裝傻的感覺:“那你要護(hù)著我點(diǎn)?!?/br> 他剛說完,江水眠沒聲了。 盧嵇心里大叫不好。 果然這句話太惡心太娘炮了??!他是想服軟,不是想裝嗲啊啊啊??!眠眠別真的誤會了他?。?/br> 他一個快三十的人,在外頭倒是天天一錘定音就是關(guān)乎軍區(qū)的大生意,回了家對自己十七歲的小丫頭說“你要保護(hù)我”——這戲過了??! 就在盧嵇幾欲抱著頭后悔的以頭撞枕頭,滿腦子想著能不能把他剛剛那句臺詞收回的時候,聽見江水眠輕輕笑了笑。 她聲音低低的道:“當(dāng)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么來的?!?/br> 盧嵇:……? 她說的是來他臥室,還是別的? 他忽然感覺這句話里頭包含的意思,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 然而江水眠似乎迅速睡著,呼吸都跟著輕下來慢下來。盧嵇糾結(jié)了半天,卻也不能真的推醒她問個仔細(xì)了。 江水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大字型攤在床上醒來的。 她一睜眼,就瞧見了她不熟悉的天花板,屋里映的一片金光。通往陽臺的玻璃門打開著,遮著薄薄的白色紗簾,風(fēng)吹動紗簾,發(fā)燙的陽光落在她腳上。江水眠一下子彈了起來。 盧老爺自然早就不在了。 她看著太陽,就覺得天色必定不早了。她是早上通常會早早自然醒來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鬧劇折騰的,還是說盧嵇自己帶了什么催眠氣場,她竟然睡到這個點(diǎn),中途半點(diǎn)也沒醒過。 下人把她平時起床穿的薄羊毛長外套拿來了,江水眠刷牙洗臉,披著外套走下樓。一樓的飯廳擺了飯,魯媽這會子笑的像花兒一樣燦爛,在飯廳外頭道:“太太醒了?!?/br> 江水眠頭一次沒練武就先吃早飯,忽然有一種自己成了個慵懶闊太太的實(shí)感,坐在凳子上,揉著臉道:“五爺什么時候走的?!?/br> 魯媽笑道:“也沒多久。” 江水眠瞧見魯媽一臉欣慰的笑容,忽然有點(diǎn)想打哆嗦。 江水眠自然不知道,盧嵇今天下樓第一句話就是跟魯媽說:“不用去找那藥房的伙計(jì)了,嗯,屋外撒的驅(qū)蟲藥粉沒了就沒了吧?!?/br> 魯媽琢磨了片刻,豁然開朗,約莫明白老爺這是為了跟太太同住找個由頭…… 她接道:“那怎么跟太太說才好?” 盧嵇揮手:“隨便怎么說都好。驅(qū)蟲藥的材料沒了啊,藥鋪倒閉了,伙計(jì)連同掌柜的都被人打斷腿了。忽悠她幾句就是了。啊對,要不然回頭把她屋里窗子也搞壞了好了,反正就讓她……沒法回去住就好了。” 魯媽:……您想跟自己太太睡,還要搞這種手段? 盧嵇下了樓梯,走出去幾步,又猶豫了一下,回過頭來:“算了吧。過幾天再去搞她的房間。她現(xiàn)在精了,這樣太刻意了,她肯定會看出來的?!?/br> 魯媽面無表情低下頭:“是,老爺?!?/br> 盧嵇本來是以為這一晚上都睡不了□□穩(wěn),肯定是江水眠碰到他,他可能就醒了。然而睜眼的時候,卻只感覺臉上發(fā)癢。 他睜開眼來,先看見的就是某人微微發(fā)黃的亂發(fā)。 江水眠倒是背對著他,卻上半身朝他仰著,腦袋占了他的枕頭不說,一個人蓋兩床薄被,一床蒙在身上,一床抱在懷里,獨(dú)留盧嵇團(tuán)著身子被風(fēng)吹醒。 倒是他一條胳膊搭在她身上,雖然和她隔著一線距離,卻像是攬著她。 江水眠的袖子向上滑,露出的一截胳膊貼著他手臂。 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睡了,純潔的睡了啊啊啊啊以及我傻乎乎的設(shè)定了11月4號,所以才晚了,對不起啊啊啊啊 第34章 睡著的時候無知無覺, 這一會兒卻覺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盧嵇僵了半天, 本來就想悄無聲息的從床上起來,心里卻又轉(zhuǎn)念一想:……就這么錯過這個好機(jī)會? 可江水眠絕對是那種睡眠淺,動一下就醒的人, 他要真敢做點(diǎn)什么,怕是少不了一頓早安揍,還是沒好意思動手。就是他稍微貼近了她一點(diǎn)點(diǎn),想嗅一下,這丫頭每每端坐在他視野里, 或是傾身靠近, 他都感官上莫名覺得她被一股甜香環(huán)繞。 然而這種味道像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細(xì)細(xì)嗅了一下。 她壓根不是會用香膏香水的年紀(jì), 光潔的脖頸上有一點(diǎn)細(xì)細(xì)絨毛, 她只有沐浴后用的護(hù)膚膏的那點(diǎn)香味。 如此真實(shí)。她真的就這樣躺在他身邊。 盧嵇忽然感覺有點(diǎn)不想起床。 當(dāng)然, 不但要給小丫頭準(zhǔn)備昨日承諾的紅燒rou, 他也要把圖紙拿到天津兵工廠讓他們試做。他廢了好大的力氣, 才從床上坐起來,一步一回頭的披著衣服走出門, 等關(guān)上了門,他才有點(diǎn)恍然。 其實(shí)他想要的就是每天都有這樣的早晨罷了。 只是盧老爺心里觸動的都快化了, 捧著心口下樓心甘情愿的一大早就擠進(jìn)廚房。沒心沒肺的六姨太卻毫無感覺, 伸著懶腰坐在桌子邊,非要一大早就吃紅燒rou。 江水眠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魯媽拿著一封信過來了。 魯媽:“太太, 老爺走之前說有件事兒托您辦,怕是一會兒晚了?!?、江水眠有點(diǎn)好奇:“找我辦?什么事兒?” 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