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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說起女特務(wù),恨不得都想起作風開放的壞女人,我抱有這種偏見,總看對方像個風吹日曬的女記者,不就著了套了么?再說你看我現(xiàn)在還混那些場子么,去都不敢去了?!?/br> 周梓玉的拐杖敲了敲地,斜眼笑他:“原來是因為這個?!?/br> 盧嵇剛說話說到一半,忽然聽見隔得不遠的另一個陽臺上傳來爭吵的聲音,陽臺上沒有站人,可一個花瓶從屋內(nèi)飛出來,撞在了陽臺欄桿上,摔得粉碎。緊接著就是推搡的聲音,遠遠的看見王軒宣被從屋內(nèi)推了出來,撞在那邊陽臺的門上,跌倒在地。 盧嵇一驚,立馬要沖過去,周梓玉拉了他一把:“人家夫妻吵架,你去湊合什么?!?/br>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卻看著江水眠已經(jīng)身影一閃,竄到旁邊,踹向了小客廳的門。太太們一陣驚呼,圍到門口去。 盧嵇道:“就算是自家事兒也沒有打女人的道理。他們私底下還不情不愿叫我一聲哥,這個混蛋小子,我不能不管。您在這兒呆著,就裝不知道,別讓這家丑鬧到您眼前來現(xiàn)——” 他說罷,大步朝隔間走去。 正這時候,王軒宣身邊的丫鬟正領(lǐng)著戲班子的人和陳青亭一起上樓來。陳青亭換了件長衫,拿著折扇,一上樓聽見了痛呼和打架的聲音,也驚了驚。 王軒宣叫了一聲,丫鬟護主,竟不管陳青亭,大步朝屋內(nèi)跑去。 盧嵇這才跟陳青亭打了個照面。倆人都端著,面上沒啥表情,各自點了個頭。 只是盧嵇急急忙忙往屋里走去,陳青亭看得出人家家里鬧了事兒,不好再往前湊,只遠遠的站在二樓客廳里,聽著隔壁的動靜。 盧嵇到的時候,江水眠已經(jīng)拎著徐士山的領(lǐng)子,提著裙擺一腳踹向他膝蓋,徐士山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他萬沒想到盧太太會沖出來。徐士山脖子上都是青筋,還要吼,江水眠伸手一把捏住他下巴,盧嵇大喊一聲:“眠眠!放手!” 江水眠回過頭來。 小客廳是這夫妻倆臥室旁邊的,也是他們倆專用的,里頭寬敞的很。 盧嵇從那門鎖還咬著,門板已爛的門框里穿進來,道:“你再下狠手,要出人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你說文里有你很熟的人物?不是的,我沒有,我不知道—— ☆、護主 江水眠:“我聽不得他滿嘴噴糞,卸了他下巴,也好問七太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盧嵇:“……行了行了,卸了再安回去還要找大夫,你自己老安不回去,折騰那個做什么。裙子,裙子放下來!回來!” 太太們一臉懵的望向白日里說話跟蚊子叫似的盧太太。 江水眠愿意給面子的人大概就只有盧嵇了吧,她把裙子理了理,站回來,挽著盧嵇的胳膊?;仡^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對周邊太太們輕輕一笑,撓了撓頭。 眾太太:你笑什么笑?。⌒ξ覀兙湍苎b做沒看見剛才你兩腳踹爛門了么! 盧嵇讓她靠在身邊,抓著她的手,江水眠看了他一眼,他沒反應(yīng),似乎只是順手。 徐家小姐倒是懂事,勸走那些看熱鬧的太太,穿門進來扶著王軒宣起來。王軒宣額頭上有一塊蹭破的血痕,徐小姐要給她擦,她接過手帕卻只捏在手里,倚著欄桿,雙手發(fā)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她全程都沒有看向屋內(nèi),江水眠卻覺得這個女人快到爆發(fā)的邊緣了。 王軒宣深深吸了一口,高聲道:“束兒,問后門的下人,七爺送誰進來了,把人帶過來。所有幫著七爺藏人的也都叫過來。石園的下人做事,不聽話也就罷了,丟人的腌臜東西都往自家里帶,如此沒眼沒臉,也不配在石園繼續(xù)干下去!” 剛剛帶陳青亭上來的丫鬟立刻往外走。 江水眠立馬興奮了,原來是關(guān)于徐士山藏在外頭的那個女學(xué)生的事兒? 盧嵇聽出來是因為這件事兒,也不好插手,只拽著江水眠往門口站了站,打算避一避。就只聽著動靜,一旦真的鬧大,他出來攔著徐士山動手。王軒宣站直了身子,推了推徐家小姐的手:“姝妹,去外頭坐著罷,你還沒嫁人,別讓一些男人的真面目臟了你的眼?!?/br> 徐士山氣瘋了,跳腳道:“我是她哥!這石園是徐家的石園!王軒宣,你他媽就是一個外來的媳婦,你還以為自己真成了徐家的主子了?!他們敢把人送過來?!就是我讓她進來的——這徐家要完了!一個姓盧的外人當大哥管著天津的事兒,一個姓王的當管家把著爹當年修建的石園!” 姓盧的外人?!你們這個徐家也配讓他管! 亂開炮的混賬! 江水眠心里騰的一下燒起火來,邁上前就真想把徐士山的嘴給撕了! 盧嵇覺得自己在拽著一條戰(zhàn)斗力爆炸的吉娃娃,亦或是個受了欺負的深宮皇妃攔著自家專門扇人巴掌的嬤嬤,總之他攔下了江水眠,攬著她,干脆坐到遠一點的沙發(fā)上,道:“這事兒你們不說明白,我也不知道誰占理。士山你要是再動手打女人,那不管你占理不占理,我不能讓徐老丟了這樣的人。只是,我自然是外人,可卻從來沒想管你們天津的事兒?!?/br> 盧嵇笑意盈盈,輕描淡寫,又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徐士山小時候被盧嵇坑耍拐騙的經(jīng)歷再度浮現(xiàn)在眼前。 盧嵇這種人,屬于他回頭報復(fù),坑了你你都不知道還握著他的手哭著喊“謝謝啊大哥”的類型。徐士山剛剛是氣瘋了罵上他,此刻知道自己的話過分,慫的兩腿打顫。 江水眠就伏在盧嵇肩膀上,兩只眼睛貓兒似的瑩瑩的望著他,好似下一秒就要磨牙吮血撲上來。。 徐士山頂著下巴上幾個青紫手指印,噎了噎,轉(zhuǎn)過頭去跟王軒宣吼:“今天是玉帥上門吃飯,你就要鬧成這個樣子是不是!” 家里一片混亂,竟沒人管陳青亭。他倚在二樓的欄桿上,也是不嫌事兒大的側(cè)臉聽,扇子微微展開擋在唇上,嘴角已經(jīng)在扇面下微微勾起來了。 他就是樂意看這些大戶人家鬧不和的腌臜。 丫鬟束兒帶下人已經(jīng)去了,王軒宣站在陽臺上,紗簾被風吹動,煙斜斜掠走,她道:“你不就是看著玉帥來,覺得我會今天忍聲吞氣一把么?玉帥是個從不納妾的人,要讓他知道今日他來,徐家少爺也同時接了個妾來,是要惡心玉帥么?” 盧嵇笑嘻嘻,仿佛不嫌事兒大,低聲對江水眠解說道:“話是這么說,現(xiàn)任的周太太就是最早做干meimei后來做妾爬上去的,要不是上一任周太太死的早,發(fā)誓過不納妾的玉帥怕是至今抬不起頭來?!?/br> 江水眠斜眼瞧他臉上的興奮勁兒,心道:別人的八卦料你倒是知道不少。 江水眠趴在他肩上,盧嵇一轉(zhuǎn)頭才覺得她竟然離得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