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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閣,卻死也不可能愿意敗在你手下。” 江水眠笑著扯淡敷衍他:“還踢館——我哪能?我哪敢啊?,F(xiàn)在是他們來找我尋仇。假設(shè)一只瘋虎沖進(jìn)村子里,咬傷村內(nèi)十幾人。過了幾年,瘋虎的孩子從山上下來了,繞著村子走了一圈,村民都發(fā)家致富人丁興旺了,你說他們是會躲著挨咬,還是會拿上柴刀帶上火把,幾十人一同捕虎去?我可戰(zhàn)戰(zhàn)兢兢,現(xiàn)在是把自己賣了,給人家當(dāng)姨太太才能保命?!?/br> 可她既不是瘋虎那瘦弱的孩子,村民也只是比當(dāng)年更烏合之眾罷了。 李顛瞳孔縮了縮:“你搬去盧家住了?” 江水眠翻了個白眼:“得,你真會抓重點。以后跟你說話,我前面先來一段數(shù)來寶,你才能聽到后頭重點是吧?!?/br> 李顛臉色更臭,那副討人嫌得勁兒更出來了:“你做了他六姨太?” 江水眠:“……隨你怎么說。” 許班主萬沒想到聽見這些話,趕緊找個由頭想退出去。他對陳青亭招手,陳青亭連鞋都脫了,盤著腿坐在榻上,腦袋倚在江水眠身上,聽著這同門師姐弟話里藏刀。 李顛把茶盞往桌子上一放:“你是覺得他們那些下九流,怎么都不敢跟姓盧的杠上是么?師姐要是再認(rèn)識幾個更厲害的角色,比如姓盧的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豈不是連中華武士會解散也只不過是吹枕邊風(fēng)的事情么?”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 江水眠冷笑起來:“不如你厲害,包裝一下,換個名號,跟他們把酒言歡幾回,然后再造假佯輸幾把,就能混進(jìn)來了,我怎么這么蠢,就不如你想得明白呢?!?/br> 李顛臉上隱隱泛青,惱火道:“我們的目的難道不是同一個么?” 江水眠把笑一收:“是也不是。法治社會,學(xué)了武功我也不能天天拎著刀上街砍殺,人各為其主,習(xí)武之人就要找效忠之人。盧嵇他哥是宋良閣選的人?!?/br> 李顛啞然,明白了江水眠的意思,半晌笑起來:“所以你選了盧嵇?你真能高看盧煥初。他算是個什么,官家的商人?” 江水眠冷笑:“那你我算個什么東西,拿刀還不敢真揮的莽夫村婦?” 江水眠本以為盧嵇最后會當(dāng)個直系的軍官,領(lǐng)一方兵權(quán),可最后盧嵇選了這條路,有他的苦衷也有他的目的。 李顛:“你心心念念多久了??此偸呛玫摹!?/br> 江水眠笑:“你看誰都覺得別人欠你?!?/br> 李顛還要再說,江水眠懶得理他,扯著陳青亭,打開了小桌上的盒蓋:“給你的禮。你今年在新明大戲院登臺,是紅人了?!?/br> 她打開盒蓋,是個點翠的北派正鳳。 陳青亭瞪直了眼:“你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摳的船票都買不起,坐火車來的天津?!?/br> 江水眠看他掀老底,咳了咳:“姓盧的送的?!?/br> 盧嵇給她送朋友充面子都拿得出這些貴重玩意兒,這條大腿沒白抱。 陳青亭:“他不是一混蛋么?你跟他干了什么,他舍得給你花這么多錢?” 陳青亭一說,李顛那邊大概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各種了,他滿腦子白胳膊的,臉色臭起來,又不敢多說。 江水眠聽別人罵盧嵇倒也不生氣,勾唇:“人雖然混蛋了點,可不差錢吧。” 陳青亭說歸說,兩只胳膊抱緊了盒子:“他就有錢這點優(yōu)點了。哎,我拿人東西不能還罵人,你替我謝謝盧先生,以后想來聽?wèi)螂S便來,我去你們家唱也一分錢不要?!?/br> 江水眠笑:“我沒文化聽不懂戲,姓盧的還不如我?!?/br> 江水眠回去的時候,陳青亭送她到門口,黃包車的師傅忍不住瞧她。 江水眠知道,這年頭在外面跑的女人,不是穿著新式旗袍就是女學(xué)生服,要不然就是小門小戶還要做工的女人。她一副看起來像傳統(tǒng)高門家里的打扮,居然沒有一個男人作伴就上街,確實顯眼了些。 她本以為是這個緣由,上車前卻覺出不對了。 拉車的這位,胳膊粗,腿腳反而稍細(xì)了,那雙鞋看著輕便,鞋底卻不如跑車人那樣磨損嚴(yán)重。 但她還是上了車,果不其然,就看著車從法租的邊緣擦過去,駛進(jìn)襪子胡同的背地。 小商小販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巷內(nèi)邊角堆了些煤渣和車架子,在胡同之中算得上干凈寬闊的地方了,兩側(cè)都是緊閉的各家院門。地上鋪的青磚有些不平,黃包車顛簸的厲害。黃包車的師傅兩只鴨蹼似的大腳啪啪甩在地上往前跑,還在不停的回頭,似乎怕她跑了。 江水眠扶著車框,盡量坐穩(wěn):“我鞋底薄,新鞋,跳車非磨壞了不可。你跑你的?!?/br> 那師傅跑的太用力,聲音只能扁扁的憋出一點:“別殺我。我只是送你去?!?/br> 拉車師傅背對著她,江水眠要是想下車,也就是一刀的事兒。 江水眠笑:“這有警察有法律的,我哪能隨便殺人?!?/br> 更何況她渾身上下就只有個小包。 車顛的幾次雙輪離地,跑進(jìn)巷子深處,三十來歲的拉車人身子往后一仰,拽住車桿,猛地停下來。江水眠跳下來,從錢袋里拿出一個銀元。 那漢子跑的面如金紙,一頭汗凝在臉上,氣都吐不出似的,憋道:“不能要。” 江水眠仿佛根本沒經(jīng)歷過顛簸,輕巧笑道:“我也算到地方了,怎么能不給?!?/br> 那漢子無袖短褂早已濕透,沒地方能塞錢,江水眠看他不接,扔地上,推開木門走進(jìn)昏暗的院子里去了。這里是她進(jìn)盧家花園之前那兩三個月住的地方。 她反手把院子門閂掛上,輕車熟路的走到葡萄架子下的長凳上,摸到了火柴和燈籠,趁著一點天色,點亮了燈籠,踮腳掛在了屋檐下的鐵鉤上。 井邊坐著的一人身影亮了起來,她撥動燈籠,燈籠上的白紙有幾處破損,打著轉(zhuǎn),明亮的光斑從她臉上滑過去,她笑道:“我還想著,點了燈之后可能院子里跟紙扎店里似的堆滿了人。結(jié)果就你一個,這年頭就這么喜歡單打獨斗,輸了就也不怕丟人是吧?!?/br> 井邊老頭道:“自知理虧,才有可能先急著咬人?!?/br> 江水眠笑:“欒老,您不理虧?不過狗咬我,我自然不會咬狗。我會打爆狗頭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一直被吐槽文名,我自己也很絕望也很想換文名,畢竟現(xiàn)在這個名字看起來實在是太苦逼了。 有個基友給出了個主意,說要叫算了哈哈哈。我自己也快被逼傻了,想著要不然叫算了。這兩個名字都槽點無數(shù)啊…… 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見想法,也可以在評論里說啊,給我點思路也好。 如果有合適的文名,我一定換上,會在文案里感謝那位姑娘!也會發(fā)紅包!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