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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點(diǎn)頭。 半年已至,他沒有下來找我,大概是成了植物人罷。 我收拾了包袱,就準(zhǔn)備回峨眉了。 “你在這里待著,等貝師姐順利生產(chǎn)后,再回去?!蔽覍o玄吩咐。 靜玄點(diǎn)點(diǎn)頭。 就在我離開武當(dāng)山下的第二天,明教放出消息。 明教教主為女人所欺,失身失心,病重不起,故卸下教主之位,由波斯圣女執(zhí)掌。 另,征一名貌美女子,為前教主沖喜。 消息放出去不到半個月,便有一名貌美女子應(yīng)征。 貌美女子叫趙敏。 作者有話要說: 大明湖畔的韋一笑?對不起,我只記得教主這個小妖精! 第65章 從我離開武當(dāng)山,已過了月余。 日出趕路, 日落投宿。 落腳的客棧里, 常年來往著武林人士,各色消息從他們口中傳出來。 最近談?wù)撦^多的是明教教主張無忌。 “張教主被女子所騙?失身失心?這不可能吧?” “聽聞明教教主是個美男子。他爹是武當(dāng)張翠山, 他娘是天鷹教殷素素, 都是鼎鼎有名的好皮囊。被騙身又騙心, 也不稀奇?!?/br> “大男人失身怎能叫騙?分明叫風(fēng)流!” “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話?白白墮了明教教主的威名!” “那女子不知是什么人?能叫明教教主這樣的人物都栽了跟頭,也是奇事!” 來來往往的行人,議論紛紛。 沒有人提及我的名字, 想來是有人遮掩過了。 傳言愈演愈烈。 “愿意給前教主沖喜的女子, 竟是多如過江之鯽!” “那可不?前教主雖然卸下教主之位, 卻仍是武當(dāng)張三豐的徒孫,能夠嫁進(jìn)武當(dāng),后半輩子無憂了!” “這亂世之際, 人人生存艱難, 但武當(dāng)山是什么地方, 朝廷的走狗還到不了那地界去?!?/br> “聽聞有個美人入選了,名叫趙敏, 年紀(jì)不大, 是個孤女, 漂亮得緊?!?/br> 趙敏? 聽到這個消息,我喝茶的動作微頓。 她倒是不死心,到現(xiàn)在仍愿意伺候張無忌。 不過,她怎么成了孤女?江湖上并未傳有汝陽王府倒下的消息?莫非是她叛出家門? “還別說, 這孤女是個有福氣的,她一到山頭上,張無忌就醒了?!?/br> “明教傳信出來,一個月后,要給張無忌和趙敏舉辦婚禮呢?!?/br> “他已卸下教主之位,不再是明教中人,所以婚禮不在光明頂,而是在武當(dāng)山上舉行?!?/br> 張無忌醒了? 我心頭微微一蕩,像是湖水中投入了一粒石子,漣漪圈圈蕩開。 未多想,我退了房間,折身而返。 我回到了武當(dāng)山。 一個月的時間,剛好夠我趕到武當(dāng)。 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我到的當(dāng)天,恰好是張無忌和趙敏的婚禮。 我對著溪水打理了容顏,又折了一朵山茶花,別在鬢側(cè)。收拾完畢,便運(yùn)起輕功,一路上山。 婚禮正進(jìn)行到要緊處。 “一拜天地!” 司儀在喊。 身穿紅色喜服的兩位新人,便要拜下。 我便是在此時進(jìn)的大堂。 只見大堂兩邊賓客,俱是江湖中有名之輩。我一眼掃過,在明教教主的位置,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江湖傳言,張無忌卸任后,教主之位由波斯圣女擔(dān)當(dāng)。此時一瞧,果然是小昭。 她本就生得漂亮,今日裝扮又用心,更多了幾分威嚴(yán)。 她看見了我,微微驚訝。 我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把目光移開了。 另一邊有位賓客,生得高大健壯,五官深邃,不似中原人,瞳仁是棕褐色的,也有幾分眼熟。 是王保保。 看來新娘子果真是趙敏。 “張無忌!”我看向一身紅衣,挺拔俊俏的新郎官,高聲喊道。 話落,兩位新人的動作便停下來,沒有拜下去。 身著新郎服的張無忌,直起身子,詫異地朝我的方向看過來。他恢復(fù)得不錯,雖臉上還有些蒼白,但英俊容顏已恢復(fù)了七八分。 他看著我的方向,詫異地問:“這位姑娘,你叫我?” 他聲音溫柔,口吻敦厚,叫我時疏離而有禮,顯然是對陌生人的樣子。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失憶啦?” 他有些赧然:“前些日子生了場病,前事盡忘,不知姑娘是?” 我打量他一眼,便看向高堂的方向。 高堂分設(shè)兩座,一座上是張三豐,一座上是謝遜。 張三豐看到了我,他捋了捋胡子,沒有出聲。 謝遜耳朵一動,也認(rèn)出了我,但他抿了抿嘴唇,也沒有出聲。 我又看向武當(dāng)眾人。 貝貝挺著大肚子,站在宋青書的身邊。她看到了我,眼睛里滿是驚喜,但卻欲言又止。 武當(dāng)其他弟子也認(rèn)出了我,但是都沒有說話。 我想,他們大概不想破壞張無忌的大婚,故此要看看我打算做什么。 我便笑了一聲,重新將目光落到張無忌的臉上:“你今天不錯,打扮很英俊。” 他赧然地笑了笑:“多謝姑娘?!闭f完,他袖子被新娘子抓了一下,便改口道:“姑娘,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吉時將過,有什么話不妨改日再說?” “你還懷著我的孩子呢,怎么要跟別人成親嗎?”我歪了歪頭,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 他愕然一下,對我道:“姑娘,我是男子,怎能懷孕?” “你自己摸摸看,里面是不是有個孩子?”我指著他的肚子道,“它還在動呢?!?/br> 話落,新娘子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掀起蓋頭,秀眉倒豎:“周芷若,你搞什么?你自己不要的,是我叫醒了無忌哥哥,你現(xiàn)在又來和我搶?” 她把我說成了一個賤貨。 她說得沒錯。 破壞別人婚禮真是再賤也不過了。 我也不是第一回干這種事。 但是打擾她結(jié)婚,我一絲一毫的心虛和不安都沒有。 “好,我不和你搶?!蔽覜_她笑了笑,比了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xù)?!?/br> 趙敏氣呼呼地看我一眼,把蓋頭又蓋上了,扯著張無忌就要繼續(xù)。 張無忌看了我一眼,便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和她拜天地。 兩人膝蓋一彎,就要拜下去。 我覺得自己頂著一朵山茶花,比新娘子還漂亮,有點(diǎn)說不過去。 便摘下山茶花,隨手一扔。 不巧,打在了張無忌的膝蓋上,他硬是跪不下去。 “這位姑娘,你……”他站起身,擰著眉看我,好似埋怨我壞他好事。 趙敏也察覺到了,她氣得一把掀開蓋頭,抬腳狠狠踩扁了那朵山茶花,死死抓著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