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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可奈何。 可是她心知自己必然是要回去的,便轉(zhuǎn)過頭看向外面道:“你是走水路回北燕?” “嗯?!?/br> “南齊每一段水路都查得極嚴(yán),你如何躲開秦書淮?” “這個(gè),”趙鈺收了笑容,面色平淡:“jiejie不用擔(dān)心?!?/br> 秦芃還想套話說幾句,趙鈺卻仿佛是早已猜透她的心思一般。任她問什么,都打著太極。 沒有多久到了夜里,船撞上了什么硬物,秦芃意識到是船靠岸了,她忙調(diào)整了笑容道:“阿鈺,這軟筋散讓我怪不舒服的,不如解了吧?” “jiejie忍一忍吧,”趙鈺眼里帶了憐惜,卻是毫不猶豫拒絕:“很快回北燕了?!?/br> “我保證我不跑?!?/br> 秦芃信誓旦旦,趙鈺眼中卻是了然:“jiejie,別糊弄我?!?/br> 秦芃:“……” 她的信譽(yù)已經(jīng)低成這樣了嗎? 最后,秦芃只能掙扎著道:“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上,那你也要想想,一路上我這么軟著,你們帶著人,看上去也形跡可疑啊。” “這個(gè),不用擔(dān)心?!?/br> 趙鈺笑彎了眉眼,這時(shí)柏淮捧著一件斗篷進(jìn)來,趙鈺從柏淮手中拿過斗篷,抖開之后,系在了秦芃身上,而后抬手替她帶上帽子。 “靠岸了?”趙鈺瞧著面前被黑色斗篷襯得膚色如雪的秦芃,卻是問身后的柏淮。 柏淮平靜道:“靠岸了。” 趙鈺點(diǎn)點(diǎn)頭,抬手將秦芃打橫抱起。 秦芃掙扎起來,怒道:“放手!你給我……” “jiejie,別逼我用強(qiáng)硬手腕,”趙鈺聲音很溫柔:“我想那時(shí)候,jiejie可能更不舒服?!?/br> 秦芃愣了愣,她乖了,趙鈺很滿意她順從的態(tài)度,抱著她上了岸。 他走得很急,但卻抱她抱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他看上去文弱,但抱起她來,卻能清晰感知到那衣衫下結(jié)識的肌rou。 這樣直接拒絕她的趙鈺,讓她覺得格外不一樣。 他仿佛一夕之間長大,讓她再不能以過去jiejie的眼光去審視這個(gè)人。甚至于,她隱約間開始意識到,他不僅是她的弟弟,還是個(gè)男人。 這個(gè)認(rèn)知讓她有些心慌,忍不住說了句:“阿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 “嗯?” 趙鈺走在夜色里,抱著她穿過流竄的人群:“我是怎樣的?” 說完,不等秦芃開口,他卻是嘲諷笑了:“你說什么是什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秦芃沒說話。 她聽出他語氣里的怨恨,這樣濃烈的,不加掩飾的惡意,頭一次如此明顯的呈現(xiàn)在秦芃面前。 好久后,秦芃艱難拉開嘴角:“阿鈺,你恨我?!?/br> 趙鈺沒說話,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對,”這一次,他沒有掩飾:“我恨你?!?/br> 可是,他低下頭看她:“我也愛你?!?/br> “愛得有多深,就恨得有多深?!?/br> 秦芃微微一愣,她開始思索,這個(gè)弟弟,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變成這副模樣? 是年少時(shí)候嗎?還是這六年? 可是他那份毫不掩飾的親近卻從未消失過,哪怕是在她死后重生的第六年,再一次相見,第一眼就被他拉回舊時(shí)光,仿佛她從未離開。 秦芃呆呆瞧著他,便就是這時(shí),趙鈺突然頓住了步子,臉色巨變,高呼出聲:“撤!” 說罷,趙鈺抱著她往身后船艙上飛奔而去,一道黑色身影如蛇一般從夜色中劃出,朝著趙鈺抬手就劈了過去! 趙鈺急急退后,躲過那凌厲的掌風(fēng),這時(shí),周邊涌出兵馬,將趙鈺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有人提燈而來,身披鶴羽大氅,內(nèi)著湖藍(lán)色廣袖長衫,俊美的五官上仿佛凝了冰霜,全是冷意。 趙鈺看著來人,早有預(yù)料一般笑開:“秦書淮。” 秦書淮沒有說話 ,他將燈交給一旁的江春,朝趙鈺慢慢走來。 趙鈺見他走近,直接道:“站??!” 秦書淮停住腳步,抬眼看他,趙鈺冷笑:“說好讓我?guī)?,怎么,反悔了??/br> “如果你帶她走,是為她好,我自然會讓你帶她走 ?!?/br> 秦書淮抬眼看他,壓著聲音:“可你捫心自問,你只是想帶她保她平安嗎?” “她是我jiejie,”趙鈺抱著秦芃,低頭看她,神色間仿佛是溫柔得滴得出水來:“我怎么會害她呢?” “你不會害她,那你不如同我解釋一下,”秦書淮聲音中是壓不住的怒氣:“當(dāng)年,你為何要寫那一封信給皇叔?!” 聽到這話,秦芃瞬間睜大了眼。 當(dāng)年有人從北燕寫信給秦文宣這件事,秦芃是知曉的,她也一直在揣測到底是誰送的這封信,如今秦書淮一開口,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北燕宮廷內(nèi)極其熟悉她的……幾乎知道她所有陰私之事的人…… 秦芃忍不住微微顫抖,趙鈺察覺,卻是面色不改,低頭注視著秦芃的神色,慢慢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搜查過柳詩韻了,她將所有事記錄了下來?!鼻貢绰曇羝届o:“趙鈺,你做的事我已悉知,不必惺惺作態(tài)。” “哦?” 趙鈺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抬起頭來,看向秦書淮,眼中帶笑:“我做的事?我做了什么?” “當(dāng)年從北燕的信,是你送過來的。是你讓皇叔起了殺心,最后決定殺她?!?/br> “還有呢?” “柳詩韻懷的孩子,是你的。你許她貴妃之位,利用她陷害芃芃?!?/br> “柳詩韻的孩子是我的……”趙鈺嘲諷出聲:“你以為,我會讓我的血脈,生于這些卑賤之人身上?” 趙鈺說得太過坦蕩,讓秦書淮一時(shí)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是不是他猜錯。 周邊依稀傳來噠噠馬蹄聲,趙鈺抬頭看了一眼這荒無人煙的碼頭,嘆了口氣:“泉城縣令被你抓了吧?” “把人交出來,我放你回北燕?!鼻貢礇]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趙鈺挑了挑眉: “我若不交呢?” “朕乃一國天子!”他猛地提了聲音,氣勢外放出去,與平時(shí)一貫溫和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他截然不同,他睥睨秦書淮,冷聲道:“你當(dāng)如何?!” 秦書淮面色不改,他抬頭看向趙鈺。 “你是天子,那也是北燕的天子。到我南齊的土地上,就得按我的話做事?!?/br> “把她給本王放下!” 兵馬之聲漸近,聽到這話,趙鈺大笑出聲。 “我不遠(yuǎn)千里而來,你以為我會放?!秦書淮我告訴你,我要帶她回去?!?/br> “七年前我把她尸體帶了回去,”趙鈺神色漸冷:“今天,也一樣?!?/br> ☆、第一百零五章 這話說出來, 秦書淮心中一凜。 不僅僅是回想起當(dāng)年被趙鈺強(qiáng)行搶走趙芃尸體的恥辱,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