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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平淡:“老臣幫不了公主什么?!?/br> “大人無需多說, ”秦芃抬起手來,含著笑道:“且聽我說完?!?/br> “我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去找人問了, 不曾想,原來陸大人找來的的證人,正是同我一起逃出大堂的那個……張大人, 大理寺卿偽造證據(jù)、指使他人做偽證來謀害鎮(zhèn)國長公主,您覺得這個罪名,夠不夠陸大人掉腦袋?” 張瑛沒有說話,秦芃靠在長廊柱子上,注視著張瑛的表情, 慢慢道:“你是不是在想, 為何我要告訴你這些,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張瑛被這話觸動, 抬眼看她,秦芃嘆了口氣:“張大人,你一日護著皇室,就是一日護著我,你為何覺得,我會害你呢?” “公主如今,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瑛終于開口,也不繞彎:“你打算動陸秀?” “陸秀不動我,我自然不動陸秀。”秦芃抬手將頭發(fā)挽到耳后,平淡道:“秦書淮打算以陸秀為餌誘你入甕,張大人,切莫輕舉妄動?!?/br> “你為何告訴我?” 張瑛皺起眉頭,秦芃抬眼看了看燈籠,眼中全是無奈:“皇權(quán)式微,與其要一個坐大的攝政王,我寧愿要一個制衡的朝堂?!?/br> “你和秦書淮不是……” “紅顏易老,”秦芃嘲諷笑開:“誰又知道這份恩情能到什么時候?甚至于,誰又知道這份恩情是真是假?” 張瑛終于被說服,不再說話。秦芃轉(zhuǎn)過身,搖著扇子離開,拉長了聲音懶聲道:“張大人,您可得好好的啊?!?/br> 和張瑛說完話后,秦芃手里全是冷汗,她走出宮外,大理寺的人早已在門口候著,她上了馬車,忍不住問了句:“攝政王呢?” 大理寺的人做事一板一眼,平靜道:“公主請回?!?/br> 秦芃輕嗤出聲,再沒多說。 回到大理寺準備的府邸之中,秦芃悠閑睡了過去,睡過去前,她還在思索著,今日秦書淮居然沒來找她,有那么些不對??? 果不其然,到半夜時,秦芃聽見外面一陣喧嚷之聲,秦芃豁然起身,便聽見外面?zhèn)鱽碜筮b恭敬的聲音:“殿下可起身了?” “嗯。” 秦芃披上衣服,拉開了大門,便見左遙立在門前,面色凝重道:“公主,陸秀死了?!?/br> 秦芃豁然抬頭,震驚出聲:“怎么死的?!” “回家路上,被人截殺?!?/br> 秦芃倒吸了一口涼氣,轉(zhuǎn)念道 :“我想去淮安王府 ?!?/br> “我送您過去?!?/br> 如今陸秀一死,便是左遙作為大理寺丞掌控全局。 秦芃在左遙掩護下匆匆趕到了淮安王府,到了府中,她甚至沒有通報就一路闖了進去。 進門之后,她便看見秦書淮坐在案牘前看著文書。秦書淮抬眼看她,卻是笑了:“消息竟知道得這樣快?” “大理寺丞是我的人?!?/br> 秦芃走了進來,將披風(fēng)交給一旁的趙一,趙一迅速退了下去,留下屋中兩人。 秦書淮目光平淡,看著身著單衣的她,招了招手道:“來?!?/br> 秦芃走到他面前去,他從案牘前轉(zhuǎn)過身,拍了拍自己身前:“坐過來。” 他聲音很平靜,很柔和,絲毫不覺今夜直接截殺了一位高官是怎樣的大事。 這樣的態(tài)度安撫了秦芃,秦芃坐在他身前,被他抱進懷里。 她靠著他胸膛,聽著他的心跳。 “你別怕,”秦書淮溫和了聲音:“我準備了很久,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他們查不出來。” “這事兒不需要查,”秦芃冷靜開口:“想都想得出來?!?/br> “沒有證據(jù),就什么都不是。” 秦書淮也想得很明白:“刀不見血,他們便以為我是軟柿子可欺了?!?/br> “張瑛不會放過此事?!?/br> “那他就查?!?/br> 秦書淮低頭親上她的耳垂:“芃芃,我害怕?!?/br> 說著,他開始伸手解她的衣衫。秦芃回頭看他,他閉著眼睛,面色平靜。 “你本來不打算今天殺陸秀的對不對?” 秦芃突然意識到,如果秦書淮打算殺陸秀,至少會通知她一聲。 “你怕我信了阿鈺的話?” 秦書淮沒有說話,他將她撲倒在地上,溫柔又強勢的吻了下來。 秦芃突然明白了秦書淮的意思,她抬手抱住他,溫和道:“別害怕,我……” 話沒說完,她就悶哼了一聲。 秦書淮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啞著聲音 :“別說話。” “我不用你說,”他埋頭在她肩頸里:“芃芃,我從來不信聽到的言語。” 他只在乎,看到的事實。 他有信心秦芃不會在他需要時拋棄他,他卻太知道,秦芃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所以他拖不下去,等不了,他太需要一份肯定,太需要用實實在在的實力告訴秦芃,他護得住她。 趙鈺是個瘋子。 秦書淮咬著牙,仍秦芃指甲劃過他的背。 他心里,趙鈺是個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瘋子,他永遠不能知道,趙鈺的下一步,會做到怎樣的程度。 等到第二日,秦書淮醒來時,秦芃已經(jīng)回去。 秦書淮感覺著房間里那個人的溫度,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上朝。 而秦芃回到自己看守之處,心里倒也平靜,知道這樣的時日,應(yīng)該不久了。 秦芃倒頭補眠,等到午時,她剛一睜眼,就看見秦書淮坐在自己床邊,靜靜看著書。 他睫毛農(nóng)又長又密,陽光落在上面,仿佛是透過了樹蔭,在眼底留下零碎的光芒。 她靜靜瞧著他,秦書淮轉(zhuǎn)過頭來,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一笑:“醒了?” 秦芃抬手環(huán)住秦書淮的腰,如同貓兒一般蹭了蹭道:“你在這兒,是事情解決了嗎?” “我和張瑛吵了一架,”他抬手撫著她的發(fā),低笑道:“我要讓周玉主管此案,張瑛不樂意,最后王晟出面,讓大理寺丞左遙主管此案?!?/br> “嗯?”秦芃抬頭,笑彎了眉眼:“那真是好極了?!?/br> “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秦書淮點點頭將書放在一邊:“大理寺卿沒了,本就該大理寺丞先暫管?!?/br> 大理寺丞這個位置,是當(dāng)初秦芃和秦書淮要來的。兩人頗費了一番周折,這才讓左遙上位,因而鮮少有人知道,左遙其實是秦芃的人。 “不過,”秦書淮也頗有些奇怪:“今日張瑛,似乎格外乖巧?” “嗯,那是自然,”秦芃點了點頭:“他以為你給他設(shè)了套?!?/br> 聽明白這個,秦書淮便反應(yīng)過來:“你找他說了什么?” “我同他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陸秀偽造證據(jù)的罪名?!?/br> 秦芃一臉坦然:“就等著順藤摸瓜找他麻煩呢?!?/br> “那你找到了?”秦書淮看著秦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