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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br> 西梁國君點著頭,嘆了口氣道:“打仗啊,誰都不想打的?!?/br> 在場眾人都贊同點頭,只有秦書淮和燕歸,一直冷眼看著對方,分毫不讓。 一行人聊了一會兒后,雙方先簽下暫時休戰(zhàn)一個月的約定,然后便各自回去。 秦芃陪著衛(wèi)純同李浩、柏淮一起聊著天走出去,秦書淮和燕歸一起走在后面。 “公子貴姓?” 燕歸握著折扇,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秦書淮雙手攏在袖間,面色不動:“秦?!?/br> “哦,看來是皇親國戚了?” 燕歸笑了起來:“怪不得,我說公子和貴國攝政王,長得頗為相似啊?!?/br> “燕先生怕是不姓燕吧?” 秦書淮聲音平淡:“先生神似貴國國君趙鈺啊。” 燕歸面色不動,兩人沉默著到帳篷門口,燕歸終于抬頭。 “認出來了?” 秦書淮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趙鈺。 趙鈺含笑瞧著他:“秦書淮,你真不要臉?!?/br> “芃芃是我妻子,”秦書淮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面色平靜:“無論你承認或者不承認,哪怕你把北燕戶籍里所有關于我和芃芃婚約的事都刪掉,這也改變不了,她是作為我妻子死去這件事的事實。” 話音剛落,趙鈺手中折扇猛地彈出利刃,趙鈺抬手朝秦書淮疾馳而去,秦書淮側(cè)身躲過,抬手擋住趙鈺一擊。 “她入的是我趙家的皇陵?!壁w鈺終于失去了笑容,冷聲道:“她會同我合葬,秦書淮,你這輩子想都別想!” 聽到這話,秦書淮皺起眉頭:“小鈺,她是你jiejie,你過于偏執(zhí)?!?/br> 秦書淮不喜歡趙鈺,便是因著這樣的理由。 他早就覺得,趙鈺對趙芃有些過于偏執(zhí)。 讓自己的jiejie和自己合葬,這是多么荒謬的事情?他是一國君主,未來會有皇后貴妃子嗣,卻讓自己親姐與自己合葬,傳出去,要讓人如何作想? 當年他提醒過趙芃多次,然而趙鈺在趙芃面前從來乖巧,沒有半分逾越,偶爾過界,趙芃也同秦書淮說:“他在冷宮時被人嚇怕了?!?/br> 在冷宮那些年,趙鈺身為皇子,性格卻格外軟弱,一直都是趙芃護著他。 他做噩夢了,是趙芃在身邊;他病了,是趙芃在身邊。他打小和趙芃同吃同住同睡,親密一些,本該是讓人理解的。 秦書淮也一直告訴自己,是他多心。 可是趙芃死后趙鈺種種行徑,都讓秦書淮覺得心驚。 趙鈺單方面毀了他和趙芃的婚書,在北燕戶籍上,他和趙芃仿佛從來沒有成親。 趙鈺將趙芃的尸體帶了回去,放入了皇家陵墓,等后來他回到齊國多年,他才知道,趙鈺修建了自己的皇陵,然后將趙芃放進了自己的皇陵。 與帝王合葬,那本該是皇后才有的位置。 秦書淮——>> 不愿多想,只能在此刻提醒:“姐弟之情,不該如此偏執(zhí)?!?/br> “你若讓我不偏執(zhí),”趙鈺手中折扇一轉(zhuǎn),兩人瞬間過了十幾招,趙鈺眼中帶了嗜血之色:“你也看你配不配得起!” 秦書淮眉頭皺起,抬手成拳,朝著趙鈺胸口便直擊而去。 便是這一刻,外面?zhèn)鱽砬仄M的聲音:“先生還不走嗎?” 秦書淮的拳頭頓住,趙鈺嘲諷笑開。 “新歡?” 秦書淮垂下眼眸,他收起拳頭,轉(zhuǎn)身出去。 秦芃和衛(wèi)純都等在外面,秦書淮走到秦芃邊上,同衛(wèi)純行了個禮,三人便帶著士兵往城里一同走去。 走了沒有幾步,秦芃抬眼看向秦書淮:“你同燕歸說了什么?” 秦書淮轉(zhuǎn)頭瞧她,目光平靜,也說不出他在瞧些什么,秦芃正要再開口,秦書淮突然抬了手,環(huán)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都拉扯到了懷里。 他個子比她高大許多,秦芃這個身體個頭沒有趙芃高,秦書淮這些年又長高了許多,足足高出秦芃一個頭來。 齊國的衣服大多是廣袖,秦書淮抬手搭在秦芃肩上,將她攏在懷里,從后面看,就仿佛是秦芃整個人都被他用袖子包裹了進去。 秦芃愣了愣,見旁人都看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拂了秦書淮的面子,小聲道:“把手松開,你這是做什么呀?!?/br> 秦書淮不說話,就將她拉在懷里。 “芃芃。” “嗯?” “你什么時候才同我成親?” “……” “世子的事情可以先不著急,我們?nèi)⒒闀灹税桑俊?/br> “秦書淮……” 秦芃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這么有信心,我一定會和你成親?” 秦書淮沒有瞧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門,直接道:“為什么是我,你比我清楚。” 秦芃微微一愣,秦書淮沒有多說。 有些話不在對的時候不該說出口。 兩人一起走回城里,安全到達城中后,衛(wèi)純松了口氣。 “王爺,公主,這事……” “先傳信回朝廷?!?/br> 秦書淮平靜道:“按正常流程來,我會讓朝廷派我和公主一起過來,到時候再正式和他們談?!?/br> 衛(wèi)純點了點頭,秦芃接著道:“我們來的事先不要申張?!?/br> “這是自然?!?/br> 衛(wèi)純應了聲,隨后便去處理之后的雜事。 回到城里,秦書淮終于放開秦芃,從摟著變成拉著。 如今暫時休戰(zhàn)的協(xié)議簽下來,徐城立刻開始恢復正常的生活,維修房屋,清理傷員。秦芃想去看衛(wèi)衍,但衛(wèi)衍如今受著傷,她不能讓秦書淮知曉,便推脫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兒?!?/br> “衛(wèi)衍重傷了吧?” 秦書淮直接開口。 秦芃:“……” 嗯,她太低估秦書淮了。 她有些心虛,秦書淮沒有看她,淡道:“你想去照顧他就去吧,我陪你一起。” “你猜到了?” “嗯?!?/br> 秦書淮聲音有點悶,他轉(zhuǎn)過眼來看她。 “芃芃,我希望你能多信任我一點。” 秦芃抿了抿唇,想了想,解釋道:“我在自己的事上,我可以將生死交付給你。可是衛(wèi)家不行。” “衛(wèi)家只有衛(wèi)衍了。”她嘆息出聲:“這樣滿門忠烈之家,我不能讓他因為我的疏忽,有半分差池,別說你,我便臉我自己,都不敢信?!?/br> “了解?!?/br> 秦書淮點頭:“對于你而言,信任一個人就是一場賭局,你自己的籌碼可以都給我,可是別人的不行,是嗎?” 秦芃微微一愣。 此刻是在巷子里,周邊無人,巷子外是急急忙忙來往的人,秦書淮欺身靠近她,秦芃忍不住退了一步,抵在了墻上。 秦書淮抬起手來撐在墻上,廣袖垂下來,遮住了兩個人的模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