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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純板著臉,冷聲道:“崔將軍,如今敵軍來襲,我們先共同御敵吧?!?/br> “共同御敵?主帥呢?” 另一個人笑出聲來,嘲諷道:“衛(wèi)純,你不過一個副將,和我等平起平坐,憑什么命令我們?今日先叫主帥過來,主帥不在,我們不賣命!” “你……” 衛(wèi)純氣得發(fā)抖,秦芃在一旁靜靜聽著,給旁邊士兵一個眼神。 士兵悄悄關(guān)了門,秦芃站起身來,笑著道:“衛(wèi)純不足以讓你們出戰(zhàn),本宮呢?” “你是誰?”崔副將抬起頭,看向秦芃,眼里帶了些色意:“喲,衛(wèi)純你可以啊,在這地方還能找到這種……” 話沒說完,秦芃一腳就踹了過去! 房間里頓時劍拔弩張,秦芃卻是直接動了手,房中瞬間亂了起來,喊殺聲成了一片。 此刻戰(zhàn)場已經(jīng)開打了,鼓聲一下一下,傳遍戰(zhàn)場。 議事閣中卻是亂成了一片,秦芃動作出其不意,又快又狠,一場□□迅速爆發(fā),又迅速消散。 不過一刻鐘,議事閣中已經(jīng)橫七豎八倒了一片,剩下沒倒的被秦芃的人綁起來,看著地上的尸體瑟瑟發(fā)抖。 “陳前抗命,”秦芃提著劍,回身冷眼看著眾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你……你們……”其中一個被捆著的將軍顫抖著聲:“你們?yōu)E殺長官……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的!” “朝廷?”秦芃挑起眉眼,從自己腰上拿出腰牌:“本宮在此,本宮代表的就是朝廷!” “長……長公主?!” 秦芃也不和他們廢話,讓衛(wèi)家和她的人上去,將這些人的令牌全都拿走之后,便讓兩個副將帶著人出去,用令牌領(lǐng)著這些人的士兵上了戰(zhàn)場。 如今秦芃和衛(wèi)純總算完全控制住了局面,兩人松了一口氣,再次上了城樓。 &nb——>> 此時雙方尚還出于焦灼狀態(tài),黎明之前,啟明星正大放異彩。齊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此刻十分被動。 西梁國的部隊訓(xùn)練有素,有條不紊推進(jìn),他們總是能第一時間跟對方向,找出齊國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集中攻擊。 此刻天還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雙方具體情況,只隱約可見兩軍輪廓。 衛(wèi)純在城樓上瞧著,心中不免有些心急:“這西梁是怎么回事?怎么軍隊素質(zhì)一下這么好了?” 秦芃沒說話,只聽見鼓聲在戰(zhàn)場上回響,起起落落。 她聽了一會兒,看著西梁軍的陣型,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不好,是飛雁陣!” “什么?” 衛(wèi)純有些不明白,秦芃迅速來到了戰(zhàn)鼓旁邊,手里拿起鼓槌。衛(wèi)純追上去,焦急道:“公主,什么飛雁陣?” “北燕騎兵十陣之一,對方一定有北燕的軍師在控陣?!?/br> 衛(wèi)純愣了愣,便就是這時候,鼓聲又來,這次秦芃抓緊鼓槌,隨著那鼓聲一起落下! 秦芃在鼓槌上加了力,鼓聲瞬間傳遍了戰(zhàn)場,對方槌一下,她就槌兩下,對方輕,她就重。 兩面鼓的鼓聲交織在戰(zhàn)場上,西梁軍忽地就仿佛是沒了方向一般。 “他們是用鼓聲cao控軍隊的方向的?!” 衛(wèi)純終于反應(yīng)過來,秦芃點點頭:“北燕軍隊里,鼓聲有自己的含義。” 當(dāng)年銅胡族圍了宮城,鼓聲cao控軍隊,這是趙鈺和秦書淮一起想的法子。 后來趙鈺不信任秦書淮,自己改了一套,也告訴了秦芃。 如今秦芃完全肯定,對面一定有北燕的人。 如果確定有北燕的人,那么此次南方不是最需要戒備的,最需要的戒備的應(yīng)該是北方。 秦芃抿著唇,急切希望此刻戰(zhàn)爭盡快結(jié)束,她好傳消息回去,讓秦書淮早做準(zhǔn)備。 對方擊鼓,秦芃就擾亂他。西梁軍隊分不清鼓聲,一些人向左,一些人向右,頓時亂了起來。 趙鈺坐在戰(zhàn)車上,放下鼓槌,抬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茶。 “對面有國人啊?!?/br> 他嘴邊帶著笑意,侍女面色沉穩(wěn):“我替陛下殺了她!” 趙鈺沒有說話,他不再擊鼓,就靜靜看著兩方廝殺。 此刻天逐漸亮了起來,秦芃見對方不擊鼓,她干脆將鼓槌握在手中,敲出一曲。 曲調(diào)殺伐大氣,伴隨金戈鐵馬交響之聲。趙鈺握著茶的手頓了頓,朝陽升起來,一寸一寸落在城樓之上,然后露出了那個擊鼓之人。 她身著白色底衫,外籠紅色長袍,長發(fā)微束,如瀑散披在身后,是隨風(fēng)張揚(yáng)。 她的手腕很細(xì),握著鼓槌敲下去,卻是鏗鏘有力。 鼓聲讓西涼軍隊不知所措,齊軍卻是備受鼓舞,從一開始壓著打到現(xiàn)在,齊軍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反而反攻回去! 趙鈺遠(yuǎn)遠(yuǎn)眺望著城樓上的人,瞇了瞇眼,忍不住感慨出聲:“真美?!?/br> “北帝,北帝!” 一個胖子沖到趙鈺身邊來,焦急道:“打不贏了,怎么辦?!” “嗯?” 趙鈺回過頭來,看在趴在戰(zhàn)車旁的胖子,笑了笑道:“陛下莫慌,稍等?!?/br> 說著,他抬手,溫和道:“箭來?!?/br> 侍女迅速給趙鈺遞了箭,趙鈺開弓,對準(zhǔn)了城樓上的女子。 他自幼聰慧,向來樣樣都想拿個第一。北燕重騎射武藝,當(dāng)年趙芃為了討陛下歡心,苦練許久。 趙芃練,他就跟著練,但一輩子也沒贏過趙芃。 也許是因為不想贏,又或許是真的贏不了。 后來趙芃死了,他就一直練下去。 他拉著弓,對準(zhǔn)了秦芃,而后驟然箭發(fā)! 秦芃感覺身后箭風(fēng)襲來,一把抓住長箭,就直接朝著來的方向甩了回去! 趙鈺終于在那一刻看見了那女子的容貌,那艷麗之色,仿佛花開燕都。 趙鈺呼吸一窒,上一次有這樣驚艷的感覺,應(yīng)該是秦芃嫁給秦書淮那天。 那時候他才十三歲,還什么都不懂,清晨去接秦芃,看見秦芃穿著火紅嫁衣,畫了女子最流行的梅花妝,在晨光下朝著他仰起頭來,翩然一笑。 “小鈺,”她問他:“你看我,好不好看?” 那一刻他就是這樣感覺,仿佛是看見牡丹開遍燕都,國色天香。 他知道秦書淮每年都會偷偷在花宴上送趙芃牡丹,卻也是在那一刻才懂得,為什么要送這花給趙芃。 此時此刻西梁城樓上,當(dāng)女子回眸那一瞬間,他便覺得,這女子如烈日朝陽,火鳳涅槃,讓人覺得心潮澎湃。 他呆愣的片刻,西涼國君焦急出聲:“北帝?” “嗯?” 趙鈺回了神,轉(zhuǎn)過頭去:“陛下勿慌,我答應(yīng)陛下的事,自然會做到?!?/br> “北燕的人聽著!” 趙鈺剛說完,秦芃便跳上城樓,清亮的聲音響徹戰(zhàn)場:“回去告知你家國君,若是想開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