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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卷席進袖中,提劍冷聲開口道:“來者何人?” 對方?jīng)]有言語,劍光直接撲來。 來的人統(tǒng)一黑色長衫,銀色腰帶,臉上帶著面具。 秦書淮神色一冷。 這個裝束他依稀有印象,很多年前,他帶著趙芃回北燕,他有一日不在,趙芃被刺客獨襲,趙芃曾和他描述過這樣的裝飾。 秦書淮劍光越冷,直接朝著腰帶上鐵環(huán)內(nèi)最少的一個墜飾之人沖去。 他看出來這些人是根據(jù)鐵環(huán)之內(nèi)的墜飾區(qū)分等級,一般而言越是往上走的人越少。 這些人人多勢眾,秦書淮獨身當然是無法抵擋,然而他打算擒賊先擒王,同時放出一個信號彈。 秦芃們看見天空驟然亮起,趙一立刻道:“是王爺?!?/br> “快!” 秦芃大吼出聲,朝著信號彈的方向奔跑而去。 秦書淮一劍揮砍向帶著玉的男子,其他人立刻識破了他的意圖,追著他就沖了過來。 秦書淮側(cè)身閃過,只盯著一個目標,不依不饒。 這些人和趙芃的死有關系。 趙芃的死他還沒查清楚,他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劍鋒劃破秦書淮的衣衫,這些人明顯都是專業(yè)殺手出身,劍上都淬了毒,秦書淮小心翼翼躲避著劍鋒。 為首之人看出秦書淮一心抓他的意圖,干脆直刺而去,秦書淮見機會一個翻身抓住對方手腕,對方劍尖從秦書淮手背劃過割痕。 便就是此刻,一聲猶如杜鵑一般的哨聲響起,那些刺客劍微微一頓,為首的人朝著秦書淮一腳踹去,與此同時,暗處冷箭朝著秦書淮猛地射來! 秦書淮反手抓箭,對方借此機會用蠻力掙開了秦書淮,而后迅速抽身,在秦書淮還來不及反應前,所有刺客就如泥鰍一般退走而去。 秦書淮卻不肯放過他們,追著那個首領就沖了過去,便就是此時,秦書淮身后羽箭再來! 這一次對方連射三箭,秦書淮被逼回頭連斬兩箭,這時候他覺得身體有些麻痹,第三箭卻是借由著前兩箭相撞,射出了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猛地貫穿了秦書淮的肩頭。 殺手也就在此刻溜走,秦書淮用劍支撐著自己,怒喝出聲:“出來!” 對方不動,秦書淮感覺眼前有些發(fā)黑,他勉強撐著自己,艱難道:“白芷,我知道是你,出來!” 白芷沒說話,她躲在暗處,再一次搭箭。 “我知道,你覺得是我殺了芃芃?!?/br> 白芷的箭微微一頓,秦書淮沙啞著聲道:“可我說了,是她讓我殺……” “閉嘴!” 白芷怒喝出聲,羽箭驟然飛出,秦書淮聽著風聲疾馳而來,他眼前發(fā)黑,踉蹌著勉強推開,卻一腳踩在了碎石之上,往懸崖下落了下去。 也就是那片刻,一只手驟然出現(xiàn),死死抓住了他。 那只手很細,很溫暖,和他記憶里一樣。 十二歲那年他被其他皇子欺負,不小心從高塔上墜下,也是那個人這么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放開。 那時候她很瘦弱,冷宮的伙食讓她長期營養(yǎng)不良,她的手仿佛只剩下了骨頭,抓著他,一點一點往下滑。 北燕的寂空塔很高,風呼嘯著吹過來,她被他拽著,一點一點往前挪,她死死用腿盤住另一頭的柱子,一直沒有放手。 “秦書淮,”那時候,她眼里仿佛帶著火焰,將他整個世界燃燒得都明亮guntang:“你別放手?!?/br> 她啞著嗓子:“我拉著你,我不會放手。” 她說不要放手。 從那一刻開始,或許他就許下心愿,這一生,他都不會放手。 如今十五年過去,那雙手再拉住他。 他本墜阿鼻地獄,徘徊無盡深淵,他本無法可渡,無路可行,這雙手又再破開生死迷霧,死死拉住他。 “芃芃……”—— >> 山風襲來,哪怕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哪怕對方的身形已經(jīng)變得模糊,他卻還是忍不住笑開。 看著秦書淮的笑容,秦芃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拉緊了他,大吼道:“你別放手!” 秦書淮微微一愣,隨后沙啞著聲,捏緊了她的手。 “好,”他聲音里帶著暗啞和顫抖,仿佛是極力克制著:“我不放手?!?/br>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放手。 秦芃拉著這個人,身后趙一撲了出去,和白芷糾纏起來。秦芃一手抓著秦書淮,一手撐住自己,慢慢拉著秦書淮往上起來。 秦書淮用腳試探著旁邊的借力點,在秦芃用力那一刻,猛地往墻上一蹬,便接力跳了上來! 他上來時力道太大,直接就將秦芃壓倒在地上。秦芃小聲“哎喲”了一聲,隨后便聽到旁邊白芷怒道:“趙一,枉公主當年對你這樣好,你居然還是成了秦書淮的走狗!” “白芷?!壁w一嘆息出聲:“我說了,這是誤會?!?/br> “這不是誤會!” 白芷提劍,怒道:“我就問你,最后那碗毒/藥是不是秦書淮喂的?!” “什么毒/藥?” 趙一微微一愣,秦書淮剛緩過來,正想張口,一口污血就噴了出來。 秦芃被那血濺了一身,旋即反應過來,立刻點了秦書淮的xue位,背著秦書淮便往山下道:“走!” 此刻沒時間同白芷糾纏,秦芃也不在意白芷和趙一如何善了,她背著秦書淮一路狂奔下去。 秦書淮被秦芃背著,氣息有些亂了。 他好想開口同她多說幾句話,然而血涌在嘴里,卻發(fā)不出聲來。 他的血一口一口嘔出來,浸透了秦芃的衣服,秦芃整個人都在顫抖,沙啞道:“秦書淮,你撐著點……” “你別死……” “我還有好多事問你?。∏貢茨銊e死?。 ?/br> 秦芃感覺這一生沒有任何一條路比這條下山的路更漫長。 她狂奔在路上,剛到馬車,就看見柳書彥站在馬車邊上。 秦芃一看見他,便直接沖了過去,反手將刀壓在他脖子上,冷道:“解藥!” “我就是來給你送解藥的?!?/br> 柳書彥苦笑。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瓶子,秦芃著急搶了過來,將秦書淮放在地上,從瓶子里抖出一顆藥來,塞進了秦書淮的嘴里。 秦書淮吃下藥后,臉色慢慢好轉(zhuǎn),柳書彥站在一旁等候著,好久后,等秦書淮氣息平穩(wěn)下來,秦芃猛地癱軟下來。 “他沒事了吧……” 秦芃喃喃出聲:“沒事了吧……” 柳書彥看著面前人,苦笑不語。 她失神的眸子抬頭看向他,他終于無奈,蹲下身來,拍上她肩頭,嘆息聲道:“他不會死了,你放心?!?/br> 秦芃聽了這話,慢慢回了神,垂眸看著躺著的人,沙啞道:“將他抬上馬車吧。” 柳書彥應了聲,同秦芃一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