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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公主,婚事向來應(yīng)該是利益最大化,這是她一直做好的準(zhǔn)備,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抱怨。 只是說她的“利益最大化”是一個綜合性的考量。不僅僅是對方要能給她什么,還得對方招她喜歡。 她看中柳書彥,不僅僅是因?yàn)樾膭幽撬查g,還因?yàn)椤白詈线m”。 或許柳書彥也是看明白了她動機(jī)不純,所以始終說著,要同她培養(yǎng)感情。 秦芃并不介意柳書彥的意思,她也覺得,她如果要嫁給柳書彥,如果柳書彥是真心喜歡她,她自然要回報以真心。 所以她知道柳書彥合適,卻也是在動心之后才追求。 誠然,她動心得有點(diǎn)早。 可如今秦書淮提出的要求太豐厚了。 給她封地,給她私軍,給她暗線,給了她科舉安插人手的機(jī)會,甚至還愿意加更多。 可以說,嫁給秦書淮,幾乎就可以讓她變成一個有實(shí)權(quán)的長公主。 衛(wèi)家雖然擁有大軍,但在朝廷中還是底子薄了一些。她需要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根基,而這一切,只要嫁給秦書淮,似乎唾手可得。 秦芃思量著,沒有回答衛(wèi)衍,衛(wèi)衍忍不住提醒道:“嫂子?” 秦芃回過神來,笑了笑:“方才走神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放心吧?!?/br> 說著,秦芃起身道:“還有幾個時辰天亮,趕緊去睡吧?!?/br> 衛(wèi)衍點(diǎn)頭,也不叨擾,行禮后便退了下去。 等衛(wèi)衍走后,秦芃躺倒床上,白芷給她鋪床,所有侍女下去后,秦芃回到床邊,剛到床邊,白芷的刀就停在了秦芃脖頸上。 “秦書淮要娶你?!?/br> 秦芃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白芷之所以跟在她身邊,不是因?yàn)樗勤w芃,而是因?yàn)樗獨(dú)⑶貢础?/br> 白芷要借著她的手殺秦書淮,或者讓秦書淮徹底失敗。 秦書淮為權(quán)勢放棄了趙芃,那白芷就奪走他的權(quán)勢。 這是白芷的復(fù)仇,如果秦芃不打算動秦書淮,她就失去了復(fù)仇的意義。 “你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白芷靠近秦芃,秦芃冷著臉:“把刀放下!” “你是不是要嫁給秦書淮?!” “事還未定,你別激動?!?/br> 秦芃冷靜道:“你把刀放下,我們再談?!?/br> “沒什么好談,”白芷冷笑開去:“秦芃別怪我沒提醒你,秦書淮娶了兩任妻子,都是和他交換利益來的,她們是什么下場?” “姜漪董婉怡,分頭青草都及腰了吧?” “不需要你提醒,”秦芃抬手握住刀刃,推開白芷的刀,冷靜道:“我知道。” “那你怎么打算?” “正在考慮。” “知道你還考慮?!” 白芷高喝出聲:“你莫不是瘋了?!” “白芷,”秦芃抬眼,神色清冷:“別讓復(fù)仇蒙蔽了你的眼睛,你該有其他生活?!?/br> “我沒有。” 白芷捏緊了拳頭:“秦書淮好好活著一日,我就有不了其他生活。我沒好好保護(hù)公主,就要好好為她復(fù)仇?!?/br> “何必……” 秦芃有些無奈。白芷閉上眼睛:“你不懂?!?/br> 看到白芷的神色,秦芃所有的煩躁怒氣都消失了。 她沉默著,上前抱住了白芷。 “是我不好?!?/br> 她小聲道:“你別生氣了?!?/br> 白芷一把推開她,別扭道:“你這是做什么?!?/br> 說完便走了。 秦芃笑了笑,回了床上。 等第二天清晨上朝,秦芃還在想著這件事兒。 秦書淮早上換了朝服,特意打扮了一下,站在秦芃簾子外面,誰都能察覺他似乎心情極好。 柳書彥抬頭瞧了秦書淮和秦芃一眼,眼中帶了了然。 等下朝之后,柳書彥沒有提前離開,反倒是等大家都走了,這才上了臺階,來到秦芃面前。 這時候秦書淮還在等著,他原本想等沒人了,好秦芃說幾句話,沒想到柳書彥不但不走,還走了上來,來到他身前,恭敬行禮道:“王爺還不走?” 秦書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反問道:“太傅還不去給陛下授課?” “公主與陛下順路,正好一道,在下就特意留著等公主了?!?/br> “剛好,”秦書淮面色不動,一臉正經(jīng):“本王也找公主有要事相商?!?/br> “王爺似乎找公主商談要事商談了大半個月了,”柳書彥笑瞇瞇道:“還沒商量完?” “朝中政務(wù)繁忙,大半個月也商討不完。如今還剩許多事沒說清楚?!?/br> 兩人不動聲色打著機(jī)鋒,秦芃收拾了東西站起來,卷了簾子,朝著秦書淮恭敬行了個禮道:“許久沒去看陛下讀書,心中掛念,今日就不同王爺討論正事,打算去看看陛下,王爺意下如何?”—— >> 意下如何? 他能如何? 秦書淮抿了抿唇,只能道:“那……明日再聊?!?/br> 秦芃點(diǎn)點(diǎn)頭,同柳書彥一同前去。 柳書彥手持象牙笏板,與秦芃并行,不動聲色道:“聽聞近日王爺對公主頗為照顧?” “嗯。”秦芃點(diǎn)點(diǎn)頭,還思索著到底選誰的問題。 柳書彥眸子暗了暗,面上卻不顯露什么,繼續(xù)含著笑道:“聽聞?wù)乱彩职咽纸塘斯???/br> “嗯?!?/br> “公主覺得如何?” “什么?” 秦芃終于回過味來,覺得有些不對,柳書彥沒有看她,雖然依舊是滿面笑容,語調(diào)卻有些酸:“公主覺得,攝政王這個人如何?” 秦芃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太傅吃醋時,竟是這樣的?!?/br> 柳書彥愣了愣,被秦芃點(diǎn)醒,這才回過味來。 是了,他的確是吃味了。 本來以為只是有好感,然而在秦書淮出現(xiàn)時,他驟然就有了危機(jī)感。 這份危機(jī)感不僅僅是因?yàn)樗狼仄M最初喜歡上的是秦書淮,還因?yàn)椤?/br> 他在乎。 在乎了,才會害怕失去。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出現(xiàn),自己甚至都全然不知。直到秦芃提醒,這才發(fā)現(xiàn)。 他不由得有些尷尬,秦芃卻是笑出聲來:“太傅吃醋,我很高興啊?!?/br> 這話讓柳書彥內(nèi)里舒服許多,他輕咳了一聲,扭過頭去,小聲道:“真壞?!?/br> 兩人一起到了水榭,秦芃看折子,柳書彥講學(xué)。 這時候秦芃就覺得內(nèi)心特別安靜,柳書彥講學(xué)的聲音很平緩,自帶了一股安撫人心的感覺。秦芃看著折子,偶爾抬頭瞧向柳書彥。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舍不得這樣的日子。 這樣平淡的、美好的、安靜的日子。 等下學(xué)之后,柳書彥突然道:“我?guī)闳ビ魏???/br> 秦芃沒有推辭,便跟著柳書彥去了河邊。 柳書彥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