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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求之不得。引著他進來的太監(jiān)汪海等了一會兒,見秦書淮握著秦芃的帕子一直站著,小聲道:“王爺還不進去?” “嗯?” 秦書淮回過神來, 抿了抿唇, 淡道:“不去了?!?/br> 本來是想接著換帕子的名頭再見見她。 然而如今卻覺得,還不如不見著。 趙一跟在秦書淮身后,跟著秦書淮走了出來,淡道:“王爺怎么不上前阻止?” “我有資格嗎?” 秦書淮問得很平靜, 趙一忍不住低笑:“可是王爺,如果一直講資格,萬一公主被柳太傅娶回去了……” 秦書淮頓住了步子, 捏緊了香囊,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這時候柳書彥正在點評秦銘的字, 點評完了,便邀了秦芃去吃晚飯。 他們兩人近日來天天胡吃海喝,有時候秦芃都覺得,他們的感情已經升華成了……酒rou朋友。 柳書彥是個很會玩樂的人,體貼, 照顧, 溫柔細致,又浪漫懂事, 算起來幾乎是所有女性心中最期盼的那一款。 可是處久了,凡事都順著,總覺得少了那么點東西。 茶要帶著苦才覺甘甜; 酒要帶著烈才有醇香。 秦芃有說不上來什么不好,但既然是她先撩的柳書彥,她這個人就這點好,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公主,先撩了就會負責,雖然覺得缺了點什么,但秦芃還是覺得,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里,舒服。 嫁人與戀愛不同,如果能嫁給柳書彥這樣的,秦芃覺得,還是不錯的。 她回眸看向柳書彥,柳書彥收了書,溫和道:“還不起身嗎?” 秦芃挑了眉眼,一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用那只手撐著重量,斜躺在地上,懶洋洋抬手:“不起。” 柳書彥看她抬手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低笑道:“別鬧了,陛下看著呢?!?/br> 秦銘趕緊用手捂眼睛:“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br> 秦芃給了秦銘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后笑意盈盈看著柳書彥:“陛下沒呢,本宮起不來,太傅扶一把吧?” 說話間,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這只手是憑空出來的,看上去白皙如玉,但觸碰時上面卻帶了厚厚的繭子。 他的手很穩(wěn),柳書彥和秦芃看著這只手,都不由得愣了愣,隨后就聽身側傳來秦書淮帶著些冷意的聲音:“公主可以起來了嗎?” 一聽秦書淮的聲音,秦芃嚇得一個激靈,跳起來的同時把秦書淮的手一把打開,隨后漲紅了臉道:“攝政王你這是做什么!” “公主身體不適,在下幫扶一把?!?/br> 秦書淮語調冰冷。 他是帶了些火氣的,可這種火氣卻不能發(fā)出來,只能用一貫冷漠的樣子保護著自己內心那小小的心思,柳書彥倒也沒說什么,轉頭瞧向秦芃,將秦芃的手拉扯過來,溫柔道:“用那么大的力氣打人做什么?打疼了吧?” 在場眾人:“……” 如果不是因為秦書淮在,趙一差點想給柳書彥鼓鼓掌。 秦書淮被這句話堵得心里發(fā)悶,盯著柳書彥拉著秦芃的手,仿佛要盯出火來,覺得獻殷勤這件事上,自己絕不能落后于柳書彥,便僵硬著開口:“打我力氣這么大,一定很疼吧?” 在場眾人:“……” 趙一很想捂臉,別說了,主子,你的情商就不要多說了。 秦書淮說完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對了,想了想,自己確實是急了些,這話不該是這么說的。 該怎么說? 你打我其實也不是特別疼,要不要再來幾下? 這樣不行,會顯得太親密,太有目的,怕秦芃是會被嚇到的。 左思右想,秦書淮決定換一個話題,他轉頭看向柳書彥:“我有些事想和太傅商量?!?/br> 柳書彥拉著秦芃,抬頭婉拒:“我今日和公主有約,還是改日……” “要事。” 攝政王說要事,那一定不會太簡單。柳書彥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想了想,同秦芃道:“公主,我們明日再約吧?!?/br> “好?!?/br> 秦芃笑著點點頭,倒也不是很介意。 柳書彥便跟著秦書淮走了。 秦書淮帶著柳書彥上了馬車,一路往郊外行去,柳書彥有些不安:“王爺?shù)降紫胪谙抡f什么事?” “稍安勿躁?!?/br> 秦書淮說得鄭重,于是柳書彥跟著秦書淮出了城,然后大半夜爬上山,秦書淮確定已經到了宵禁,柳書彥就算回去也不能厚著臉皮去找秦芃之后,他才終于道:“這就是我要說的事了。” “嗯?” 柳書彥和秦書淮站在山頂,看見秦書淮一臉認真道:“有人同我說你觀星很準,我想請你看一看齊國的國運?!?/br> 柳書彥:“……” 片刻后,柳書彥終于忍住打人的沖動,慢慢道:“王爺,這就是你說要事?” “嗯。” “你認真的?” “事關國運!” 柳書彥深吸了一口氣,拱手轉身:“告辭?!?/br> 走了兩步,柳書彥忍不住停住步子,規(guī)勸道:“王爺,您畢竟是攝政王,我知道您對趙芃感情深厚,但死了的人是不會活過來的,您別神神叨叨搞這些東西了。觀星看國運,做不得數(shù)的!” 說完,柳書彥變轉身走了。 等柳書彥走了,趙一走上來,嘆了口氣道:“王爺,下次想個好點的理由吧?!?/br> “不想?!?/br> 秦書淮眺望遠方宣京闌珊燈火,趙一忍不住道:“您做得太明顯,柳書彥很快會意識到的?!?/br> “那就讓他知道?!?/br> 秦書淮神色冷漠:“我對我妻子好,我還怕人知道?!” “公主會知道?!?/br> 一聽這話,秦書淮便沉默了。 趙芃仿佛是他的軟肋,一戳,他就立刻繳械投降,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轉過頭去,好久后,才終于道:“我知道了?!?/br> 第二日早朝,朝廷里突然討論去了南城軍軍防的問題。 南城軍是柳書彥一手建的,雖然現(xiàn)在柳書彥在太傅的位置讓任職,但南城軍名義上有了新的首領,但懂事的都心知肚明,南城軍真正的掌管人,依舊是柳書彥。 早朝有人參南城軍現(xiàn)在管理混亂,柳書彥聽著,便明白這事兒是沖著他來的。 他也不說話,朝上人爭執(zhí)來爭執(zhí)去,秦書淮終于開了口:“既然如此,不妨柳太傅再回去管一管。” 說著,秦書淮抬頭看向柳書彥:“雖然當了太傅,但也不能忘本?!?/br> 柳書彥說不了什么,只能低頭應是。 下朝之后,秦芃照舊要去水榭,秦書淮突然叫住她:“殿下,我有些事想同殿下商議?!?/br> 秦芃有些疑惑,誰都知道,她就是個名義上的閑散長公主,給她的折子都不痛不癢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