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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齊國做什么?夏侯顏不要了?” 聽到這話,白芷面色一冷,手中短刀瞬間放在秦芃脖頸之上,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不是為了權(quán)勢殺女主的哈~ 我只說一點: 在女主缺失的記憶里,其實是她要男主殺她的。 男主不渣!不渣!很深情! 看文案—— 四世歸來,當(dāng)不負(fù)你,十年深情。 ☆、第十六章 她是誰? 秦芃一時被白芷問住了。 白芷這個人向來理智,從來不信怪力亂神。她是趙芃母親侍女的女兒,白芷的母親侍奉了趙芃母親一輩子,生下她來,自幼就跟著趙芃。趙芃小時候怕鬼,白芷從來不怕,因為白芷堅信,所謂鬼神一說,都是禍亂人心的謊言。 所以秦芃此刻要是同白芷說,親姐妹,我就是你死去多年的主子趙芃啊。 她毫不懷疑,白芷會給她上大刑嚴(yán)刑逼供。 于是她轉(zhuǎn)過頭去,抬手挽了頭發(fā),掩蓋了方才那片刻的呆愣后,慢慢道:“我是誰?我是齊國的長公主,衛(wèi)家的大夫人,攝政王秦書淮的勁敵,知道這些,白芷姑娘不久夠了嗎?” “反正,”秦芃含笑瞧向白芷:“你的目標(biāo),不是殺了秦書淮嗎?你我合作便可,至于其他事,何必細(xì)究?!?/br> 白芷沒說話,她盯著面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說話做事風(fēng)格和趙芃太相似,讓她心里有些下不去手。 作為趙芃手下最得力的人,白芷來齊國之前,早已將齊國各大人際關(guān)系都摸了個透徹,而她的資料中,這位四公主明顯是一個……沒什么殺傷力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一眼認(rèn)出了她,還知道她的夫君夏侯顏。 白芷抿了抿唇,刀仍舊在秦芃脖頸上,冷聲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查過秦書淮?!鼻仄M立刻開口,撒謊都不需要草稿:“他身邊所有人,包括他妻子身邊所有人,我都查過。你作為秦書淮發(fā)妻身邊最親密的人,我自然知道?!?/br> 這話讓白芷放松了幾分,她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想要動一個人,就要將是所有事查得清清楚楚。她的刀從秦芃脖頸上松開,駕馬沖進(jìn)林子,進(jìn)了樹林,馬就不好跑了,如今白芷肩頭受了傷,行動也有幾分不便,秦芃看了一眼后面的追兵,立刻同白芷道:“把你衣服脫了給我,傷口扎緊一些別讓血流出來,去樹上躲好了別動!” “你……”白芷愣了愣,秦芃抬手就去扒她衣服,兩人一面換著外衣一面跑,秦芃知道她要說什么,迅速道:“等追兵走了你先跑出去藏著療傷,找個時機(jī)去衛(wèi)府,我在衛(wèi)府等你。你要扳倒秦書淮,我?guī)湍?!?/br> 說完,兩人衣服差不多換完了,秦芃從白芷手里拿過刀來,就往身上劃了個傷口。然后將刀塞回白芷手中,攏了攏頭發(fā),說了聲:“回見。”,便掉頭往深山里跑去。 白芷看著那人活蹦亂跳跑遠(yuǎn)還不忘扭著腰的身影,心情頗為微妙。然而想了想,她還是按照秦芃的意思,包緊了傷口上了樹,然后靜靜等著后面的追兵。 追兵們尋著血跡很快追了上來,然后順著草被踩斷的方向追著過去。白芷在上面等了一會兒,便見到秦書淮帶著人來了。 秦書淮和衛(wèi)衍分成兩路追人,衛(wèi)衍去追馬跑的那個方向,秦書淮則是一路追著正確方向過來。 為了給白芷充分逃跑時間,秦芃一路撒丫子往前跑,一面跑還一面不忘設(shè)置障礙,先往前跑,跑了折回來,在從樹上蕩過去往其他地方跑…… 所有人都是尋著血跡和折斷的草枝去追的,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總是追著追著,路就沒了…… 秦書淮上了一次當(dāng),便立刻明白了秦芃的把戲,同旁邊人道:“分散去找?!?/br> 而后便自己帶了三兩個士兵就追著過去。 秦芃把人甩得遠(yuǎn)遠(yuǎn)的,而后跑得有些累了,便在樹林邊上的樹上躺著,手里拿著一個果子,手枕在腦后,扔著果子休息。 她也沒指望自己沒被找到,要秦書淮找不到她,她才覺得奇怪。 是人做事情就會留下痕跡,秦書淮向來是個心細(xì)如發(fā)的,找到她也不過就是時間早晚。只是算一算時間,她覺得白芷應(yīng)該也能跑了。 秦芃在樹枝上等了一會兒,便聽見樹林中傳來了一些細(xì)微的聲音。 那些聲音很輕,應(yīng)該是人在樹林中快速穿梭的聲音,只是這些聲音太過輕細(xì),如果不仔細(xì)聽,就仿佛是什么動物一般。 這樣的聲音,往往是殺手暗衛(wèi)這些極度需要掩藏的人,秦芃停住了扔果子的動作,屏住呼吸,在樹上慢慢睜開眼睛。 這里已經(jīng)是樹林的邊緣,不遠(yuǎn)處就是一片空曠的平地,平地盡頭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秦芃將短劍放在手中,靜靜看著幾道黑影來到腳下。 “埋伏!” 黑影中為首的人沙啞開口,十幾道黑影立刻就引入草叢、或者跳上了樹上,一動不動。 他們太過專注,倒沒注意在樹的更上方,有一個人隱在樹枝中,懶洋洋瞧著他們。 這些人是來做什么的? 秦芃思索著,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來殺她,還是殺秦書淮? 她躺在樹上,垂著袖子,靜靜看著下面的人。 那些人明顯是專業(yè)訓(xùn)練過許久,趴下來后,居然就仿佛不存在了一般,動也不動,連呼吸都幾乎隱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遠(yuǎn)處又傳來了聲音,秦芃抬眼一看。 喲,秦書淮。 秦書淮沒有騎馬,帶著三個侍衛(wèi)一路探索過來,侍衛(wèi)們給他開著路,他雙手?jǐn)n在袖間,面色沉靜,目光四處打量著。 趴在樹上草堆里的人明顯緊張起來,他們的呼吸幾乎再也無法感知,所有人匍匐著,肌rou繃勁,抬手按在了自己的妖刀上。 秦芃含笑打量著兩邊人馬,默不作聲,秦書淮往前慢慢走來,眼見著就要走到那批人的埋伏圈時,他突然頓住了腳步。 秦芃心里咯噔一下,就看見那人先是看著地面,隨后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秦芃藏身之處。 四目相對。 一個面色平靜,波瀾不驚。 一個手里捏著個果子,艷麗的臉上帶了呆愣,看上去頗為可愛。 秦書淮張口,就兩個字:“下來?!?/br> 秦芃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秦書淮皺起眉頭,直覺那人的笑容有些怪異,便就是此刻,冷刀驟然而至!十幾個人從暗處猛地沖了出來。 秦書淮眼神驟然冷下,秦芃躺在樹枝上,抬手咬了一口果子,哼笑,用唇形一字一字道:“不、下、來?!?/br> 旁邊侍衛(wèi)和那些殺手糾纏起來,秦書淮雙手?jǐn)n在袖中,不動如山,見秦芃的口型,他二話不說,抬手一把抓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