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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xù)睡?!焙2哺┥碓谒~頭上落下一吻,別上肩章,濃重夜色中匆匆出門,趕去軍部。到了會議室,又等了十來分鐘,軍部所有能到的高層都到了,余下的也都在家里用虛擬影像的方式參與會議。漢森爾頓的影像坐在長桌的前端,面色沉重,見人都來齊了,點點頭示意國防部長開始吧。國防部長手一揮,會議室墻壁亮起阿加雷斯的星球圖,這顆宇宙中平平無奇的星球急速放大,最終畫面定格在南半球的一處:“首都星凌晨2點17分,阿加雷斯當(dāng)?shù)貢r間午夜12點5分,我們和舍伍德上將失去了聯(lián)絡(luò)。五分鐘后收到了來自阿加雷斯行政官懷特·馮的緊急通訊,稱阿加雷斯北半球愛丁大陸上一名為別克鎮(zhèn)的居民全部消失,坐標(biāo)南緯:42.481°東經(jīng)153.347度,總?cè)丝?.98萬?!?/br>“經(jīng)臨時分析,我們基本可以斷定舍伍德將軍,蘭登上校和別克鎮(zhèn)居民是一同失蹤的,但詭異的是如此大規(guī)模的失蹤并沒有任何預(yù)兆,包括舍伍德上將昨天的匯報也沒有提到有關(guān)別克鎮(zhèn)的信息?!?/br>“也就是說伍德去別克鎮(zhèn)是臨時起意?”康斯坦斯問道。國防部長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他應(yīng)該只帶了蘭登上校?!?/br>漢森爾頓也是剛才才知道具體情況,不禁陷入了沉思,阿加雷斯上接二連三的大規(guī)模失蹤事件絕對不是巧合,他和海伯利安對視一眼,知道海伯利安和舍伍德私交不錯,眼神詢問他有什么想法。海伯利安極其輕微地朝他搖了搖頭。菲爾德說道:“舍伍德一直以來都懷疑懷特行政官和教皇在進(jìn)行什么秘密行動,這件事很有可能和他們倆脫不了干系?!?/br>海伯利安同意地點點頭,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凜,原本輕點著桌面的食指漸漸停了下來。一屋子的人商討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做出了決定,繼續(xù)指派人去阿加雷斯上調(diào)查,雖然這樣很可能再一次發(fā)生事故,但已經(jīng)是最好的決定了。畢竟帝國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上將和上校那么簡單。這一提議出來后所有人都表示贊同,人選就成了最大的問題。漢森爾頓目光從在座的各位臉上掃過,還沒作出決定,就看到左手旁有個人站起來。接著海伯利安的聲音清晰回響在整個會議室:“陛下,我請求擔(dān)任這次行動的執(zhí)行人?!?/br>海伯利安走后,昆特又睡著了,卻不怎么踏實,他做了夢,夢中有無數(shù)影影綽綽的黑色身影,巨大的rou紅色圓形建筑,似乎有人在他耳邊不斷呢喃。他想要立刻醒來,卻怎么也動不了,喊不出聲,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費力,似乎隨時會在睡夢中窒息。那聲音愈加雜亂,聽得他心煩,他大聲喊著海伯利安的名字,用盡全身力氣去動彈手指。“??!”昆特終于掙扎著從夢魘中脫出,他拼命喘.息著,一手按在胸前,費力地吞咽一口,心跳劇烈的似乎要沖出胸腔,非常難受。海伯利安還沒回來,他靜靜躺了一會兒,夢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昆特只當(dāng)是這幾天太累了沒休息好,見天已經(jīng)放亮了,也不再繼續(xù)睡,爬起來穿衣洗漱,很快把詭譎的夢境拋到了腦后。海伯利安一直到中午才回來,昆特進(jìn)家時他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海伯利安收拾東西昆特一愣,隨即飛快跑過來問:“去哪兒?”“去阿加雷斯一趟,特殊任務(wù)?!焙2舶岩路B好放進(jìn)箱子里,直起身安撫地抱了下他:“不會去很久的?!?/br>昆特沉默了會兒,但自從跟了海伯利安他就做好了愛人再次率軍出征的心理準(zhǔn)備,并沒有耍脾氣:“帶著遠(yuǎn)征軍去嗎?”“只有我一個人?!焙2勃q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只有你一個人?”昆特疑惑地皺起眉,隨即他腦中靈光一閃,一下子猜到了海伯利安此行的目的:“你要和舍伍德一起去調(diào)查去年軍隊失蹤的事情嗎?”昆特還不知道舍伍德已經(jīng)失蹤的事情,海伯利安點點頭,道:“算是吧。”昆特看出海伯利安有事瞞著他,他咬著下唇,非常明事理的沒有過問,深深吸了口氣,動手幫著海伯利安一起收拾行李。“什么時候出發(fā)?”“明天一早?!庇忠獟佅吕ヌ匾粋€人,海伯利安非常內(nèi)疚,他把昆特看得和他生命一樣重,但在他心中,帝國的安危比他生命還要重要得多。幸運的是,一直以來昆特都能夠理解他。“……”昆特張了張嘴,還是把剛到唇邊的話換了一句:“那下午去家里看一看爸媽吧,這一走又不知道要多長時間?!?/br>“好?!焙2部闯隼ヌ匮劬τ幸稽c紅了,捏了捏他的臉,低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br>收拾完東西,兩人去吃了午飯,下午昆特本來想陪著海伯利安去他父母家,卻收到了康納的通訊,叫他去一趟皇宮。這一去,他直到晚上才回來。晚上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了場電影,中途不知是誰先主動,在沙發(fā)上纏綿起來。海伯利安知道自己這一走應(yīng)該會挺長時間,格外珍惜這最后的一夜,昆特抱著他,將身體徹底打開,溫柔地接受他的全部。第二天一早,和昆特在家門口吻別,海伯利安獨自前往民用航空港。他沒有穿軍裝,一身休閑裝外面套了個風(fēng)衣,戴著墨鏡,打扮的像是哪家出游的大少爺。半路上海伯利安吃下偽裝藥劑,十分鐘后色素沉積,他的頭發(fā)和眼睛全部變成了墨一般的黑色,五官不再那樣深邃,將臉上的人種特征全部掩蓋住,連膚色都深了許多。他給自己拍了張照發(fā)給軍部,很快軍部發(fā)來了用這張照片做成的假身.份證明,上面的名字是“普利策·納爾森”。他給食指貼上特制的指紋膜,由尖端納米材料制成的軟膜薄如蟬翼,一靠近他手指就自動貼服,牢固地吸附在上面,如果不用特殊藥水取下的話,至少會保持一個月。登上飛船,海伯利安找到自己的艙室,他這個身份是蘭瑟星上某個商人家的兒子,要去阿加雷斯查看家族的產(chǎn)業(yè)。順著人流走到艙室門口,他停住腳步,低頭看了眼票據(jù),微微皺起眉頭。也不知道軍部是怎么安排的,他竟然住的是雙人間。算了,雙人間就雙人間吧,海伯利安不再在意這個問題,在艙室門口刷了指紋,走進(jìn)去,把行李放在自己的那張床邊。他正坐在床沿上收拾自己的東西,聽見艙室的門劃開,回頭看了眼自己這一路上的室友。青年拖了個小箱子,金發(fā)藍(lán)眼,戴了副圓框眼鏡,一身學(xué)生打扮。兩人對視一秒,海伯利安松開正拿著衣服的手,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