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夠順暢的呼吸,才猛吸了一大口氣,渾身繃緊到極致的肌rou緩緩放松下來,但又隨著新一波的疼痛重新繃緊。那人把他抱在懷里,撫摸著他被汗水和溶液完全浸濕的脊背,不斷在他耳邊低聲道:“放松,沒事兒了海恩,放松?!?/br>他遲鈍的鼻子終于辨認出了青檸的味道,海伯利安抓住昆特胳膊。來自每一個細胞的疼痛仍在繼續(xù),他艱難地翻了個身調(diào)整為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趴在昆特懷里不再動彈了。昆特坐在地上,一下下?lián)崦?,用眼神示意驚魂未定的研究員們?nèi)ナ帐皻埦帧2私K于從地上爬起來,他扶正只有一條腿掛在耳上的眼鏡,咬著牙扯開衣領(lǐng),發(fā)現(xiàn)肩膀已經(jīng)被海伯利安一拳打得腫起來了。“抱歉了伯克教授。”昆特一臉歉意地對他道,伯克看著正趴在昆特懷里因疼痛不斷輕微抽搐的海伯利安,擺擺手艱難道:“沒關(guān)系。”昆特身前的衣服被海伯利安身上的醫(yī)用溶液打濕,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隱約透出白皙的膚色,羅里給他在肩上披了件白大褂,小心翼翼地在海伯利安身邊蹲下,用儀器測量他的心率。還好,已經(jīng)逐漸朝著正常范圍下降了。羅里身為Beta就算不帶臂環(huán)信息素的味道也淡到近乎沒有,一點威脅性都沒有,海伯利安并未像剛才伯克靠近時反應(yīng)那么強烈,只是簡單抬了下手,立刻被昆特給按下去了,但還是嚇得羅里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許打別人聽見了沒有?要是實在難受的話就掐我吧?!崩ヌ匕咽滞笕M海伯利安掌中,海伯利安立刻松開手,改為緊緊抓著白大褂的下擺。“你們繼續(xù)去忙吧,我抱著他在這里緩緩。”昆特對羅里輕聲道,羅里點點頭,站起身指揮著大家收拾殘局。海伯利安依舊在極度痛苦的深淵中掙扎,他只能勉強辨認出正在抱著他的是昆特,其余一概不知。太痛了,他從未想過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痛苦,他做反刑訊訓(xùn)練注射三支提敏劑后被上刑的疼痛跟這來比都不值千分之一。昆特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海伯利安緊握的雙拳里指甲把掌心掐破了,他用力掰了幾下自然是掰不開,便低下頭親吻他后頸的腺體所在的那一片皮膚。這種普遍被Alpha用來安撫自己Omega的行為對Alpha同樣有效,海伯利安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模糊的聲響,漸漸安靜下來。昆特掰開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往他拳頭里塞進去了一卷紗布。伯克看著深處一片狼藉中的兩人,昆特斜坐在滿地的溶液和碎玻璃中,肩上披著的白大褂下擺浸了水沉甸甸垂在地上,海伯利安就像只被馴服了野獸,收斂了利爪,老老實實趴在昆特懷里,接受他溫柔的親吻。盡管實在不想承認,但這畫面的的確確把他震撼到了,伯克沒再給自己找不痛快,轉(zhuǎn)身去做海伯利安的治療體感評估。昆特抱著他就這樣坐了三個小時,研究員們已經(jīng)做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在一旁等待著海伯利安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昆特撫摸著海伯利安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對他們道:“你們先下班吧,我感覺他可能還要過一陣子才能好?!?/br>羅里對上他的眼神,了然地嗯了一聲,對研究員們道:“那就按首席說的做吧,下班了下班了,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說?!?/br>一直等到最后一個研究員離開治療室的內(nèi)間帶上了門,昆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拍拍海伯利安的后背:“人都走了,可以起來了?!?/br>海伯利安手腳伶俐地從他懷里爬起身,掩飾般地咳嗽一聲,伸手把地上的昆特拉起來:“抱歉?!?/br>昆特用一個并不舒服的姿勢坐了太長時間,兩條腿都快麻的沒知覺了,他在海伯利安手上借力站起來,用力跺了兩下腳,感覺腳底板上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又麻又痛。海伯利安在最猛烈的那波疼痛過去后就找回了神志,他看了眼治療室的遍地狼藉沒費多少功夫就猜出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身為一個比較愛面子的Alpha,他覺得在發(fā)了瘋打了人后接著裝成沒事人一樣,起來面對不熟悉的研究員們著實有點難為情,便在昆特懷里拱了一下,佯裝還沒恢復(fù)。昆特自然清楚他每一個小動作代表的含義,配合地陪他在地上坐了三個小時,直到人全部走光。他揪了下已經(jīng)不能再穿的上衣,嘆了口氣道:“死要面子讓我活受罪?!?/br>“我錯了?!崩ヌ匾呀?jīng)把他最狼狽時候的模樣看了個精光,海伯利安便也就不再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見昆特找出治療儀走過來,他乖乖攤開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問道:“你怎么過來了?”“我那邊活兒做完了,就過來看看。”昆特看著他掌心的傷口在治療儀的藍光下快速愈合,拿濕紗布擦去上面干涸的血跡:“幸好我過來了,要不然這里沒人能按住你?!?/br>海伯利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費格斯教授沒事吧,我記得我好像打了他一拳。”“應(yīng)該沒事,你們Alpha不是都抗揍嗎?!崩ヌ財]起袖子看到手腕上被海伯利安攥出了一圈淤血,拿治療儀在上面照了下:“幸好你打的是他,這里其他人要實打?qū)嵃ど夏阋蝗攬鼍偷眠M治療艙?!?/br>“抱歉,我沒想到會這么疼?!?/br>“我知道?!崩ヌ剌p聲道:“你那么能忍都疼成這個樣子……不能用麻藥嗎?”“羅里教授說除非全身深度麻醉,不然還是會感覺到疼?!?/br>昆特嘆了口氣,伸手把海伯利安額前一縷晃來晃去的金發(fā)撥上去:“那我就來陪著你吧?!?/br>“什么?”海伯利安一愣。“之后你治療的時候我會在旁邊全程陪著?!?/br>“你不用去實驗室嗎?”“新武器的理論設(shè)計研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樣品正在車間組裝,這兩天沒有什么需要我忙的。”昆特尋思著要不要去發(fā).情期注射室換一身他留在那里的衣服:“怎么,你不想讓我過來嗎?”海伯利安連忙道:“不,我是怕會耽誤你的工作。”“工作是沒有做完的時候的,相比起來還是莫爾斯將軍的安全比較重要?!崩ヌ夭]有意識到他這句話像是某種撩撥:“我去注射室換身衣服去,你要不要等我一會兒?”“好,一起去吃午飯吧?!?/br>海伯利安換下治療用的特殊服裝,把剛才被他倆坐在身下沒法被收拾到的那片狼藉打掃了下,接著去走廊上找昆特,一出門他便看到了一直等在那里沒有離開的羅里教授。“教授?!绷_里正靠在墻上發(fā)呆,聽到海伯利安叫他,直起身子道:“將軍,您感覺怎么樣?”“現(xiàn)在還在疼,不過在我能夠忍受的范圍?!焙2渤πΓ骸氨福o你們?nèi)锹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