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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做什么,便接到了昆特的通訊。昆特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表情是鮮少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難以置信:“剛才皇帝陛下過來……把康納帶走了。”“陛下也把漢森帶走了。”海伯利安嘆了口氣:“他應(yīng)該是要插手處理這件事了?!?/br>“康納不會出什么事吧,他才受到那樣的打擊,被帶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昆特擔(dān)心的要命:“怎么辦,皇宮那種地方,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應(yīng)付得過來?”“別擔(dān)心,陛下其實人很好的,他肯定不會為難康納,也許把他叫過去就是光問一問事情的緣由,很快就會回來的。”海伯利安耐心地安撫他:“這樣,我過去找你吧,你在樓下等我一下,咱們當(dāng)面理一理這個事情。”其實他們兩個局外人再怎么理都無濟于事,但海伯利安就是想找個理由把昆特叫出來,昆特現(xiàn)在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宿舍里一定手足無措,海伯利安都能想象得出他在客廳里來回轉(zhuǎn)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模樣。那就和他一起吧。康納直到下了飛行器進到皇宮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覺得沒那么害怕止住了哭,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敷著哭腫的眼睛出來就看到一身軍裝的Alpha正坐在他們客廳的沙發(fā)上,昆特一臉茫然地給他倒茶。“我是漢森爾頓的父親?!彼ヌ攸c點頭,端起茶杯禮貌性地抿了一口,對康納道:“漢森做的混賬事情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作為當(dāng)事人,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去決定我們對他的懲罰?”康納稀里糊涂跟在羅伯特身后一路走進偏殿,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帝國皇宮,那時他從未想過今后他將會在這里繼續(xù)生活下去。一路上所見的人無一例外都恭恭敬敬地對羅伯特行禮,康納感到一種難言的恐慌,隨之而來的還有羞恥感——他眼睛都還腫的像核桃一樣,一路上被不知道多少人給看到了。羅伯特一直把他帶到偏殿深處的一間暗室里,走過長長的向下的樓梯,推開盡頭的門,光線昏暗的房間映入眼簾。漢森爾頓被束縛帶綁在焊接在地面的鐵椅子上,Alpha無力地垂著頭,脖子上一圈恐怖的淤血痕跡,衣服前襟全是還未干涸的血跡,面色灰敗,似乎一點生氣都沒有了。幾個小時前這個Alpha還氣勢洶洶地把他按在講臺上揚言要讓他付出玩弄感情的代價。康納心中的恐懼終于到達的頂峰,他吞咽了下,難以置信地小聲叫道:“陛下……”“漢森是帝國未來的皇帝,原諒我不能讓任何負面的消息流傳在外面?!绷_伯特走到漢森爾頓面前伸手抬起他的臉,掀開他眼皮看了看瞳孔,對身后的康納道:“我無法給你司法上的公正,但我可以給你私人審判的權(quán)利?!?/br>羅伯特拿起一旁小桌上的遙控器按下,暗室墻壁緩緩向兩邊移動,露出后面布滿了整面墻的刑具。在那些反射著寒光的尖銳利器之前,羅伯特非常難的地對呆在原地的康納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別怕,孩子?!彼f:“在這里你可以盡情地報復(fù)懲罰他,作為他侵犯你的代價。”皇帝拿下墻上的一條帶著倒刺的鞭子,在手里抻了抻,隨即他手腕一抖,鞭子抽在漢森爾頓胸前,瞬間撕爛了那里的衣服,留下一道觸目驚心血rou模糊的傷痕。漢森爾頓悶哼一聲,身子因疼痛劇烈抖動,但這樣又牽扯了內(nèi)臟的傷處,咳出一口血來。“這種東西你用起來應(yīng)該會費勁?!绷_伯特放下鞭子,從夾子上的小盒子里取出個黑色的小遙控器,塞進已經(jīng)嚇得動彈不得的康納手中:“試試這個?!?/br>康納手抖的幾乎拿不住東西,他把無助的目光投向羅伯特,皇帝拍拍他發(fā)頂,柔聲道:“別怕,他不會有事的,這里的所有東西都只不過能帶給他rou體上的痛苦罷了,一旦他生命體征出現(xiàn)危險,會有人立刻過來救治他?!?/br>“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必須讓他長點記性?!绷_伯特從背后輕輕搡了一下康納:“去吧孩子,你是這件事唯一的受害者,理應(yīng)得到公正的對待,去行使我給你的權(quán)利吧?!?/br>康納從未想過他這輩子竟然會有可以肆意在一個人身上添加痛苦的權(quán)利,他是無比希望漢森爾頓能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但胸腔中跳動的那一顆心卻不住朝他大喊:他都已經(jīng)傷的那么重了,你還要再懲罰他嗎?他又想起自己趴在Alpha寬闊脊背上笑著鬧他的時候,他知道漢森爾頓是抱著玩玩的心思招上他的,也就控制著自己未曾在和他的相處中投入真心,但他卻能時常在Alpha眼中看到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深情。這讓他感到難言的慌亂,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于是在面對昆特問詢的時候他決定就此抽身離去——康納從沒想過要和皇室繼承人展開一段真正的戀情,他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家的Omega,因為家庭環(huán)境從小討厭權(quán)貴,認為他們都是一群只顧自己利益輕視平民的生物。在錯誤還沒有真正開始的時候把它終結(jié),這本應(yīng)該是件多么正確的事情。可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羅伯特一直沒有再出聲,似乎再等他做出決定,康納深吸口氣,空氣中Alpha鮮血的味道里含著大量濃郁的信息素,在來到這里之前有仆人給他吃下了抑制劑,使他不會因為本能去親近漢森爾頓,但這個味道不斷勾起空教室里他混亂崩潰的記憶,也讓他想起和漢森爾頓在月下的小竹林里擁吻的夜晚。如果他真的去用這些東西折磨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漢森爾頓,去肆意地懲罰他,又和那些濫用私權(quán)的權(quán)貴有什么區(qū)別?一時間暗室里只有漢森爾頓痛苦地喘息不斷回響。過了許久,康納終于鼓起全部勇氣,顫抖著扔掉了那個按鈕。“不?!彼犚娮约赫f:“我覺得懲罰已經(jīng)足夠了?!?/br>……“康納?”康納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抱身邊的人,Alpha的氣息讓他很快安下心來。“做噩夢了嗎?”漢森爾頓摸到他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輕聲問道。“沒有,就是夢到了點以前的事情?!笨导{不大情愿地睜開眼,窗外景色隨著飛行器的前行飛速變換,馬上就要到航空港了,前往米蘭星的飛船正在那里等候皇帝的到來。自從查出來懷孕之后,康納就經(jīng)常夢見過去的一些事情,無論晚上休息得有多好,他總是會感到疲憊,這才在飛行器上坐了一會兒,他就靠在漢森爾頓身上睡著了。“快到了嗎?”“快了。”漢森爾頓拿過紙巾擦去他額頭上的汗,不記得是多少次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