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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仔地方搶了球,正打算把球傳給陳是,一個轉身力道過猛,不小心就撞上了后面跑來的羅晟文,兩力相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季連霆!”看到季連霆倒下后痛苦的表情,所有人一驚,扔了球沖到他身邊去看情況。倒下的那一刻,季連霆就暗叫不妙——因為角度問題,他幾乎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了右手的手肘上,直直地砸到地上后,承受著地面和身體的雙重壓力,他有五六秒的時間疼得幾乎完全說不出話來。李磊一看老大倒下了,也不顧球場禮儀,干脆地沖到球場里去,努力突破重重人群包圍擠到最里圈去,一看老大左手捂著右手的手肘齜牙咧嘴地半躺在地上,嗷一嗓子喊了出來:“老大!沒事吧老大?你不要嚇我啊!”好不容易勉強緩過勁來的季連霆,聽到李磊這大嗓門,感覺頭更暈了,有氣無力地朝他擺擺手道:“你別嚎了,我頭疼?!?/br>裁判吹響了暫停的哨聲,過來查看情況,順便給眾人一點時間來決定是否換人。羅晟文也沒想到自己這一下能撞得這么結實,半大小伙子一時間六神無主,跟個小媳婦似的捏著衣角訕訕地站在季連霆的腳跟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擔憂和愧疚。李磊還在叭叭叭地表達著對老大的痛心之情,突然感覺后襟衣領被拉了一下,接著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帶到了一旁,讓出的空間走過一個同樣穿著籃球服的熟悉身影。他正想抱怨兩句,發(fā)現(xiàn)這個拎自己后襟的人是陳是,脫口而出的“cao”硬生生扭成了“cao場真大啊”。陳是走到季連霆身邊,手中握著剛從場下拿上來的云南白藥噴霧,單膝蹲下,將手往前一伸,撈過季連霆的手平放在自己的膝頭,捏了捏手肘問道:“疼嗎?”“還好吧?!边^了最初那一陣鉆心剜骨的疼,季連霆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度到平和狀態(tài)了。然而陳是并沒有放心,又捏了捏他右臂的其他位置,一邊捏一邊問道:“疼嗎?”季連霆無奈地把手往回收了收,想給他表演一個乾坤大擺臂,手一抬就又被人半空截住了。陳是冰涼的聲音伴隨著云南白藥噴霧一起灑下來:“還想要手就別動。”對方氣場實在太強,一時間整個包圍圈內(nèi)部居然都噤了聲,齊齊盯著陳是一絲不茍地為季連霆上噴霧,場外仍然是喧囂沸反盈天,兩邊動靜差異堪稱詭異。上了噴霧后,陳是移開手,對季連霆道:“動一動?!奔具B霆不知所以然地跟著動了動手,除了手肘冰冰涼涼的有一股膏藥味兒,并不覺得有哪里不適:“我都說了沒事……”最終在陳是冷凍死光注視下,喬冠宇硬著頭皮找裁判要求換人,齊耀換上場去替了季連霆的位置,而季連霆被安排坐在李磊旁邊一起加油打CALL。“都說了我還能打啊。”季連霆不滿地瞪著把自己架下來之后又跑上場去的陳是的背影。李磊倒是覺得學神做得對,安慰季連霆道:“老大,學神這也是為了你好啊,到時候打E班還不是得靠你來打配合,秘密武器一定要好好休息?!?/br>季連霆轉念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扭頭問旁邊的冉檸語道:“有彩球沒?我也幫忙舞舞?!?/br>冉檸語瞪大了眼睛看向突發(fā)奇想的季連霆:“Areyouserious?”季連霆一臉理所當然指還在自家休息區(qū)坐著的林晴:“人家班有啊,我們應該也有吧?”有就見鬼了。冉檸語無語地把唯一帶出來算是氣勢磅礴的工具——哨子塞到季連霆手心里:“吶,最后的工具,再要就沒了。”看不懂球的林晴自然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可愛小弟弟和別人的互動上,此時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手心里的哨子,噗嗤笑出聲來,沖人“哎”了一聲,接著把手里的彩球拋了一只給他:“拿去玩,記得比賽結束還給我?!?/br>季連霆捏著彩球,猶豫著要不要拋還給林晴。林晴像是看穿了他內(nèi)心的猶豫,瞇著眼沖人笑道:“給你這個和追陳是沒關系啊,你收著吧?!?/br>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季連霆終于收下了彩球,跟著李磊一起朝場上大吼道:“A班!”最終比賽結果定格在了78:74,A班以兩個兩分球的優(yōu)勢險勝,成功躋身決賽。比賽結束哨聲響起的時候,季連霆拋了彩球和李磊沖上場去同眾人擁抱,快樂地已然展望到了獎杯。“沒想到陳是打籃球這么厲害啊,”羅晟文走過來感慨地拍了拍喬冠宇的肩膀,接著把視線轉向被自己撞下場去的季連霆,“霆子你現(xiàn)在沒事了吧?”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季連霆勇猛地向駱晟文展示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頭?。骸拔夷苡惺裁磫栴},現(xiàn)在去舉鐵都可以啊!”高抬的手又一次被人桎梏住了,季連霆回頭,正巧看到了陳是面無表情地舉著云南白藥噴霧朝自己的手肘噴灑藥水這一幕。冰冰涼涼的藥水激得骨頭冰涼,季連霆縮了縮手,沒掙出去,只能任由陳是這么抓著。羅晟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多余,摸了摸鼻子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了。“晚自習前噴一次,回家之后再噴一次,”陳是把噴霧放到季連霆另一只手里,“如果你明天還想上場的話?!?/br>明天就是決戰(zhàn)紫禁之巔的時刻,自己是腦子壞了才不想上場。季連霆把噴霧緊緊地握在手里,宣布將陳是的話完全聽進去了:“OKOK晚自習前和睡前嘛,懂了懂了?!?/br>“先回去了?!币娂具B霆點頭,陳是順勢摸了摸他的腦袋,走到場邊去抓扔著的書包。已經(jīng)很少被人摸頭的季連霆不滿地重新揉了揉頭發(fā),追上去問道:“你不去吃燒烤了啊?”李磊說贏下這一場請全隊吃天臺燒烤的事季連霆并沒有忘記。少年已經(jīng)單手拎起書包甩在了背后,沖他擺擺手道:“有事,你們吃吧?!?/br>“又有事……你是怕半夜會變成狼這件事被我們知道嗎?”季連霆不滿地小聲嗶嗶著往回走,在遇上其他幾個籃球隊員問起陳是的去向后大聲宣布道:“哦,他回家渡劫去了。”喬冠宇&齊耀&沈昆&孟家澤:?????天臺燒烤不愧是人均消費五百的貴族級別燒烤店,六個小伙子吃得滿嘴流油,打著飽嗝回教室去上晚自習,幾人走進去的時候散發(fā)著一身的孜然味,惹得前排同學敢怒不敢言。明天下午就是最后一場對陣E班的比賽了,六人此時腦袋里充斥了各種戰(zhàn)術和展望自己明日矯健身姿的美好畫面,都無心作業(yè)。喬冠宇撕了幾張稿紙吭哧吭哧地畫了一堆圖,折成一堆小紙條讓附近的同學傳出去給其他籃球隊員們。一個晚上,幾人都通過這種自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