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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全收,絲毫不跟他客氣。荼鉞覺得,玨央跟傳言中的樣子很不一樣。他一點(diǎn)都不囂張狂妄,相反,談吐有禮,很是不凡。他們眉目間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容貌艷而不俗,美而不媚。想到自己之前收集的那些艷俗美人,荼鉞真的覺得自己把他們趕走是對(duì)的。那些人加起來,也比不上玨央半分。很奇怪,看著玨央的時(shí)候,完全沒有因?yàn)樾蕾p他的容貌而一直盯著,而是明知玨央看不見也很快別開眼。心里還怦怦直跳。“我該不會(huì)是喜歡上他了吧?”這日,荼鉞一邊啃著雪梨走進(jìn)院子,一邊想。他的院子不在漠林之內(nèi),周圍卻仍種滿了燦若云霞的玉海棠。走進(jìn)院子,他看見玨央側(cè)躺在院中竹椅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天氣很好,陽光落在他明艷的臉上,睫毛投下一片細(xì)碎的陰影。他忽然就很想親上去,卻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沖動(dòng)。“再等等吧,”他想,“再等等,我就向你表明心意。”他沒有等多久,因?yàn)楂k央來向他道別了:“多謝連日來的款待,下次四嶺宴我必然會(huì)好好招待你?!?/br>荼鉞沒料到他會(huì)突然離開,一下就慌了神:“你要走?為什么?”玨央面露疑惑,似乎在問“我為何不能走?”荼鉞無言以對(duì),只是有些失望:“你不能再住一段時(shí)間嗎?”“為何?”玨央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荼鉞沒看出來,那個(gè)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棠玉,我心悅你!”玨央微怔,但荼鉞這樣的反應(yīng)確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荼鉞一定會(huì)愛上自己。因?yàn)檩便X愛美人,而他稷離玨央,生得這世間最好的皮囊。“你對(duì)我很好?!鲍k央這樣道,“可我不能接受你?!?/br>“為什么!?”他拒絕得這樣果斷,荼鉞不理解。這么多天自己算是對(duì)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為何他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就拒絕自己?玨央露出荼鉞從未見過的表情,那種囂張又帶著得逞的笑容成為了荼鉞這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夢(mèng)魘。他的聲音仍如珠玉相擊般清越,聽在荼鉞耳朵里卻如刀刃搔刮耳膜:“因?yàn)槟闱肺乙浑p眼睛呀,荼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棠玉......你在說什么......”荼鉞心中隱隱有不好的猜想。“我說什么?!”玨央冷笑,“千年前,你任人欺凌那小小少年,令人戳瞎他眼睛時(shí),可有想過今天?!”荼鉞似是猜到了什么,臉色驟然煞白。千年前,他與友人路過東荒大澤,路邊蜷縮著一個(gè)少年。那少年灰頭土臉,臉上疤痕猙獰,十指竟有許多潰爛的傷口。友人好奇,便想喊醒少年問問情況,可惜少年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友人大怒,一鞭子抽中少年。他當(dāng)時(shí)說什么來著?哦對(duì)了,他說:“這人生得如此丑陋,眼睛卻這樣好看,實(shí)在不配。”他看向友人,溫和地笑道:“不如毀了他雙眼,更符合他這人憎鬼厭的模樣。”友人大贊好主意,手聚靈力打中少年的雙眼,少年悶哼一聲蜷縮成一團(tuán)。友人笑道:“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遇見這位爺,污了他的眼。誰不知道司則天君小兒子最愛美人?”他們揚(yáng)長(zhǎng)而去,繼續(xù)游覽名景,不再管少年的死活。“那,那是你!?”荼鉞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我歷八尾劫,修為盡失容貌盡毀十指潰爛,在仙界生活百年放算歷過?!?/br>他頓了頓,又道:“那是我在仙界待的最后一年,卻不想遇見你們?!?/br>玨央又笑道:“你的友人呢,我剜去他的雙眼,廢了他的修為將他丟到億萬人間去了。至于你,荼鉞......”他極燦爛地笑了一下,濃艷的眉眼如同開到極致的海棠般昳麗:“你不是喜歡美人么?如何,這張臉你可喜歡?”“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你不過是個(gè)小小的天君之子,難堪大任且不成器,也配得上我?”荼鉞后退一步,只覺得眼前的少年異??膳隆?/br>“不過僅如此遠(yuǎn)遠(yuǎn)不夠,荼鉞啊,你去看看你那百里玉海棠林,可還在?”荼鉞眼睛驟然通紅:“你,你把漠林這么樣了?”“燒了唄,還能怎樣?”玨央不甚在意。百里玉海棠林,就這樣毀于玨央的一念之間。“哦,對(duì)了?!鲍k央突然想起了什么,從靈力空間中取出一柄柄美玉如意,摔碎在荼鉞面前。玉屑飛濺,落日的余暉映著玉光細(xì)碎,那聲音清脆通透,極是悅耳。平日里這種聲音大概只有一瞬,今日,卻聲聲不絕于耳。這般美好東西的毀滅,似乎給玨央帶來了樂趣。“你知道嗎,從前我最喜歡玉如意,可后來瞎了眼,便極愛聽這玉碎之音?!?/br>他的聲音隱于此起彼伏的玉碎聲里。那日海棠碎玉的光景,牢牢地刻在了荼鉞心里。他狼狽離去,未敢再看玨央一眼。玨央站在原地,摔碎了荼鉞送給他的所有如意,玉屑堆積如小山,映著霞光萬里。而他站在霞光萬里處,眸中仍有水波瀲滟,熠熠生輝,顧盼流光。他的九尾劫,歷過去了。后來荼鉞與澤生筆做交易,用自己的雙眼換回了玨央的雙眼。他聽說后只是淡淡地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沒有多大反應(yīng)。沒人知道玨央到底有沒有對(duì)荼鉞動(dòng)過心,只是他回到神界之后,讓所有人都喊他的字:棠玉。世間萬字,情最傷人。他與情斗個(gè)兩敗俱傷,險(xiǎn)險(xiǎn)占了上風(fēng)。卻并不是每個(gè)人,都如他那般豁達(dá)。玨央的報(bào)復(fù)其實(shí)很傻,把自己都算計(jì)了進(jìn)去,雖然手段極端,卻無人能指責(zé)他。因?yàn)樗球湴磷载?fù)的北嶺小公子,一朝失明,如何甘心?......“你是本帝唯一的孫子,只要你能成功歷過八尾劫,你就是北嶺少君。”“吾兒眼盲,如何勝任少君一職?望父上大人仔細(xì)考慮。”“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遇見這位爺,污了他的眼。誰不知道司則天君小兒子最愛美人?”“棠玉,我心悅你。”“你不過是個(gè)小小的天君之子,難堪大任且不成器,也配得上我?”“今封稷離玨央為北嶺少君,在帝君之下,統(tǒng)領(lǐng)北嶺子民萬千,望君心懷蒼生,不負(fù)本帝所期!”“以后別叫我小公子了,稷離玨央,字棠玉?!?/br>......玨央在夢(mèng)境里沉浮許久,腦海里卻突然響起清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