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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李想好像還在床上躺著,悄無聲息。 仨人進了宿舍,把帶回來的飯放在桌上,互相看來看去不知道誰去喊李想下來吃飯。 不過看了一會兒,麥迪娜和冷艷都把希望寄托在二端身上,誰讓她最是能說會道呢? 苦笑一下,二端只能在她倆期盼的目光中,踩著梯子爬到一半兒去看李想。 結(jié)果她剛站穩(wěn),抬頭去瞧李想,就對上李想一雙水洗過的眸子。 二端本來準(zhǔn)備的好的話,全哽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那個……我們給你帶了點飯,下來吃啊?” 二端吶吶地指了指床下,李想的臉色讓她看著心里直突突。 和平時穩(wěn)重溫和的李想完全不同,竟然帶上了幾分決絕,幾分凌厲。 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好時機,二端選擇避而不提。 “好?!?/br> 李想的聲音沙啞,像被最粗的砂紙打磨過一般粗糲。 得到回應(yīng)的二端,無暇去思考她聲音怎么變這樣,趕緊從梯子上下來,給李想讓路。 然后仨人就在床下頭,看著李想慢吞吞跟慢動作一樣從床上下來,又慢吞吞地坐在桌子前面,打開飯盒,飯菜的香味兒飄了出來。 “居然不給我打點兒干的?!?/br> 沒想到李想見到她們打回來的飯,還嫌棄了一句,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那種。 二端一愣,本來以為該小心翼翼地對待李想,可顯然李想并不需要這樣。 “是麥迪娜的鍋,她舍不得飯票兒?!?/br> 回過神來,二端語氣輕松,甩鍋給麥迪娜。 然后從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盒提子小蛋糕打開放在李想面前。 “喏,這個干糧成不?您老受累湊合湊合?” 既然李想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二端就不想讓她難堪,自然的配合著李想粉飾太平。 可為什么總覺得現(xiàn)在李想的內(nèi)心并不如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呢? 大約是領(lǐng)會了精神,麥迪娜和冷艷也當(dāng)做之前李想的反常是幻覺一樣,宿舍里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氣氛。 二端怕冷艷身子不舒坦,把她按到床上讓她睡個午覺。心里覺著唐尋果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居然昨天讓他得手了? 明明吃火鍋的時候,他還一臉委屈,在冷艷面前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呢。 隱藏的太深了!唐尋真是黑瓶子裝醬油,看不出來! 二端雖然只是暗示,但是“做賊心虛”的冷艷臉又一紅,窘迫地鉆進被窩裝睡去了。 二端暗笑,這妮子,看似清冷,實則心里有團火呢。 也罷,唐尋對冷艷現(xiàn)在看反正是一心一意,將來應(yīng)該也不會差。只要兩個人穩(wěn)定發(fā)展,會有圓滿的結(jié)果的。 看著縮在被子里裝蝸牛的冷艷,又看看吃完飯自己在刷飯盒的李想。二端嘆了口氣。 她真想問問李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她明白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跟對付毫無保留的坦誠。 每個人心里都有不想為外人知道的秘密,只希望李想別被這秘密給壓垮了。 出于對姐妹的愛護,二端她們幾個絕口不提那天李想的反常,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過。 可是當(dāng)已經(jīng)被人頂替掉的保研名額,再次回到李想手中的時候。二端在冷艷和麥迪娜的臉上,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第一千零二十章 和解 距離李想反常那次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因為魯中南報到之前的假期寶貴,二端也是基本上完課就離開學(xué)校去跟他約會。幸好快期末考試了,電視臺的實習(xí)工作也被海靈姐批準(zhǔn)放一放。 有海靈姐罩著,倒是不擔(dān)心位置被頂。 隨著小鹿哥哥到十五師去報到,倆人結(jié)束了你儂我儂的日子,又開始在各自的領(lǐng)域里奮斗。 因為壯壯的事,奶奶跟mama之間產(chǎn)生了一點隔閡。 平日里婆媳關(guān)系很融洽,所以她們之間的別扭連姥姥都看出來了。 奶奶其實緩了兩天就回過味兒來,覺得自己那天對兒媳說的話有些重了。 但是礙于自己是婆婆的關(guān)系,有點拉不下臉來說句軟乎話。 而mama則是有點小受傷,看婆婆對她話都沒幾句,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也就不想拿熱臉貼冷屁股。 看出不對的姥姥找機會單獨把自己的二閨女叫到房里,想問問情況。 那天奶奶數(shù)落mama的時候,姥姥并不在場,所以也就不知道這里頭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兒。 “你呀,就是享福習(xí)慣了。你瞅瞅別人家的婆婆,有哪個能像你婆婆那樣對你?這家伙,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要是擱過去,老婆婆教訓(xùn)媳婦那可是抬手就打的。你也就是生在新社會了,攤上個好相處的婆婆。” 姥姥問清楚情況,再看看自己一臉委屈求安慰的女兒,忍不住想敲打提醒一下自己的傻閨女。 “媽,您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兒媳婦也是人吶,再說這都什么時代了?” 楚睿云不以為然,她對公公婆婆一向尊敬孝順,哪里差到需要婆婆教訓(xùn)的地步? “你別以為都這樣,你還記得以前咱們街里姓李的那家不?那家的兒媳婦都被她婆婆管成什么樣了?連買袋大醬都得跟她婆婆要錢,炒菜多倒一丁點兒油就被罰不準(zhǔn)吃飯。比起李家媳婦兒,你說你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姥姥一向說話有理有據(jù)的,堵得人反駁不出來。 “您說的那個是個別現(xiàn)象,大多數(shù)人也不會那樣的。” 楚睿云嘴硬的反駁。其實自己老媽說的都在理,她的婆婆對她屬實不錯。就是不錯她才更在意,更受不了婆婆對她的否定。 “我的傻閨女耶。你呀,就是讓景林給慣壞了。一點委屈都受不的?對你婆婆應(yīng)該像對待我一樣的。我說你兩句你難道就挺不住?還是說,連你媽我也說不得你?” 姥姥拍拍mama的手背,語重心長的勸導(dǎo)著。 “作為晚輩,你要懂事兒,難不成你還等著你婆婆給你認(rèn)錯服軟?趕緊找個機會,跟你婆婆把關(guān)系緩和了以后,婆媳倆還好好處,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兒,勺子還要碰到鍋沿兒的時候?!?/br> 當(dāng)媽的自然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委屈。但是作為一家人,太過斤斤計較,日子就沒法過了。 現(xiàn)在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家庭和睦才是第一位的。 再說了,姥姥深知一個道理。吃虧是福。閨女就算在婆婆面前受點委屈??墒沁@一切,她女婿周景林可是看在眼里的,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