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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我可能很快就要回金陵了。你記得給我回信啊。”萬水依依不舍地拽住二端,像個老太太似的,磨磨嘰嘰。 耐著性子,由著萬水說了個夠。最后看馬上要走了,二端不得不打斷萬水。 “你寒假肯定得再來,這也沒多長時間的。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好不好?”二端真被萬水這孩子給整的沒脾氣了,她的耐心都用他身上了。 “嘿嘿,我一下子忘了?!比f水經(jīng)二端一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現(xiàn)在認(rèn)了衛(wèi)十當(dāng)干爺爺,mama答應(yīng)寒假讓他回來呆一個月的。 “嗯,那我就走啦,你回去好好學(xué)習(xí)呀?!倍藫]揮手,還特一本正經(jīng)地交代萬水。這孩子這么憨,不好好學(xué)習(xí)估計將來也干不了別的吧? 萬水要是知道他在二端心目中都成了就業(yè)困難戶了,不知道會不會傻眼。 “你放心,我期末一定好好考?!睂W(xué)習(xí)成績中游偏上的萬水可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考第一,他對自己的認(rèn)識還是很清醒的。 聽他這么說,二端忍不住微微一笑,要說萬水最令她喜歡的一個優(yōu)點就是實在,一點都不虛榮也不浮夸,該咋樣就是咋樣,是啥樣就是啥樣。 “那我走啦,再見。徐嬌姐再見?!倍饲屏艘谎廴虈^的徐嬌,看她一臉地興致盎然,真想問問這位少女,您需要瓜子不? “端端再見,有空來玩?!毙鞁傻故谴蠓降暮埽凑谒劾镞@倆都是弟弟meimei,她的心理優(yōu)勢很足。 又跟徐家其他人一一道別,二端這才跟著姥爺走人。圓滿結(jié)束了今天的探病之旅。 回去的路上,姥爺問二端,為什么她五子棋下的那么好,因為他都不知道二端有這本事。 二端光棍兒地攤攤手,說:“我沒事就琢磨呀,自己跟自己下,然后我就越下越好了。” 姥爺想了想說:“你怎么就不愿意好好學(xué)圍棋呢?” 二端撲哧一笑,沖姥爺眨眨眼?!袄褷?,您這是想把我培養(yǎng)成才女呀?” “才女不好么?”楚文治的文人氣質(zhì)濃厚,自然是崇尚女子要才德兼?zhèn)?。作為孫輩這一代里,最天資聰穎的孩子,二端從小就是他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 “也不是不好,不過姥爺,我還是覺得輕松快樂的童年更美好呀?!倍似鋵嵑芰私饫褷?shù)挠眯牧伎啵依褷旊m說對她有很高對期望,卻從來不曾強迫她學(xué)這學(xué)那。都是變著法兒地吸引她的興趣,然后再給她教授一些她感興趣的東西。 上輩子估計如果不是姥爺過世的早,在姥爺?shù)慕虒?dǎo)下,她或許真的會成為一個才女,而不是后來那樣吧? 明明抓了一副好牌,她卻打成了一個輸家。 重活回來這些年,她一直在逃避,逃避她的過去,逃避她曾經(jīng)的人生。 她總試圖去改變悲劇,以此來證明她可以改命。 可說到底,她至始至終都在改別人的命,卻一直不敢去嘗試改變自己的。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身處紅塵中,冷靜看世界。 許是看二端一直發(fā)呆,楚文治點了點二端的胳膊。“端端,想什么呢?” 從飄遠(yuǎn)的思緒中抽離,二端看著眼前姥爺關(guān)心的面容,心頭一暖,眼睛就不由得就帶上了笑意。 二端笑起來的樣子真的特別可愛,原本烏溜溜的大眼睛,彎成月牙一樣,讓看到的人都不由得跟著想笑,姥爺看到她笑眼彎彎的樣子,也不由得面容更加柔和。 “姥爺,我想著,回去吃姥姥包的韭菜雞蛋餡兒的餃子?!倍藪侀_心頭剛剛涌上來的惆悵,反正她現(xiàn)在還小,且行且珍惜吧。 姥爺笑著刮了一下二端的鼻子,這孩子,眼睛大肚子小,每次想吃這個想吃那個,可真給她擺到面前了,也就吃那么點兒貓食兒。 “端端你得再多吃點飯,我瞅你這個兒怎么就不見長呢?”想到二端的身體,姥爺不由得也變嘮叨了。 “哎呦我的姥爺耶,我這叫先胖不算胖,胖起來壓倒炕!”二端估摸著再過一年半載自己就要開始進入躥個兒的時期了,她長得太快,腿都疼。 “哈哈,大爺,您這外孫女兒可太有意思了嘿?!弊趥z人對面的一個二十啷當(dāng)歲的小伙子聽二端說話,不由得笑起來。 二端冷眼瞅這人嬉皮笑臉的,心里微微有點隔應(yīng)。 楚文治倒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吶,友善地回答道:“小孩子,頑皮?!?/br> 卻也不再多說什么,這年頭人雖然普遍還算淳樸,可出門在外多點心眼總是沒錯兒的。 這時候火車上的售貨員推著專用的小貨車過來了,嘴里喊著:“香煙,汽水,瓜子,糖啦~三明治啦~” 二端一聽來精神了,有三明治賣! 說起這個三明治,還不是咱們后來吃的那種吐司做的三明治。火車上的這個三明治,實際上是一種雪糕。 兩片威化一樣的蛋筒皮中間夾著一塊奶油冰淇淋磚,要化不化的時候吃最美味。配料十分扎實,吃起來口感綿軟,回味無窮。 這算是二端小時候記憶里最最好吃的一種高級冷飲了,售價一塊五,她記得十分清楚。 第二百零一章 群毆 二端都不用說話,就那么眼巴巴地看著姥爺,姥爺一下子就明白啥意思了。 寵溺地揉揉外孫女的小腦袋瓜兒,叫住售貨員,從兜里掏出兩塊錢來。 “同志,給拿一個三明治?!眱蓧K錢遞上,二端高興地巴著姥爺?shù)母觳病?/br> 售貨員收錢找錢,然后翻開裝著三明治雪糕的小箱子上面的白色小棉被,拿出一個藍(lán)色包裝的三明治雪糕,遞給姥爺。 “謝謝啊。”楚文治接過來,塞給二端。這天兒暖和了,沒辦法給其他孩子帶,只能二端吃獨食兒了。 二端美滋滋地撕開包裝舉到姥爺嘴邊讓姥爺先咬一口,姥爺象征性地咬了一點點,然后就推給二端讓二端吃。 小時候二端不理解,還以為大人都得先咬一口呢,其實大人哪里舍得咬一口,都是假裝咬一點,想都留給孩子吃。 二端吃了三明治雪糕,心滿意足地回到梨樹屯,可她一進門就聽見了哭聲。 這可了不得,誰啊,咋還哭上了呢?二端趕緊往大屋去,姥爺托跑梨樹屯到石橋鎮(zhèn)這條線運輸?shù)氖烊税阉龓Щ貋淼?,所以她自己回的家?/br> 一進大屋,爺爺奶奶都在炕上坐著呢,奶奶旁邊老姑正在抹眼淚呢。爸爸mama也在一邊坐著,不見哥哥和弟弟。 見到二端進屋,楚睿云還挺驚訝,隨即懊惱道:“哎呀,我都忘了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