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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熱切的呼喚,越星河眨動著自己睫毛漂亮的碧眼,那碧玉一樣的色彩竟像是被火焰點(diǎn)燃。或許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yīng),躺在床上的陸逸云眉頭竟是微微緊皺,抿緊的唇也輕輕張開。許十三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越星河坐在床頭一手撫弄著他自己衣袍下面那處,而另一只手竟是伸到了陸逸云的被褥里。這還是半年來,許十三第一次撞到這樣的景象,而之前在他沒來的時候,只不知這魔頭已對谷主做過多少次如此不堪的齷齪行為。“越星河,你住手!”許十三想也沒想地上前便拽出了越星河的手,看到對方一臉的意猶未盡,許十三無名火起,竟是拽住越星河將他摔在了地上。“你這畜牲!谷主都這樣了,你還對他!我要宰了你的手!”功力早已全失,且舊疾纏身的越星河身體一直不比躺在床上的陸逸云好多少,他被許十三這么狠狠一摔,竟是半晌也爬不起來。沒一會兒便有紫衣衛(wèi)們沖了進(jìn)來。“將他即刻押往甲字監(jiān)!”越星河勉強(qiáng)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碧眼里卻是無畏。“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還有半年。”“呵,還有半年?!好……你不去甲字監(jiān)也行,你對谷主犯下如此大不敬之事,怎能不受一點(diǎn)懲戒?!來啊,挑斷他的手筋!”越星河雙目一瞪,雖然此時的他已再無當(dāng)初那令眾人心生敬畏的絕世武功,可墨衣教教主那悍然孤傲的氣度卻不曾削減。“我是陸逸云的愛人,我對他做的不過是愛人之間做的事情,你沒有理由這樣對我?!?/br>“你也配自稱谷主的愛人?!谷主現(xiàn)在落到這地步,哪一點(diǎn)不是被你逼害的!”許十三怒吼了一聲,起腳就踢向了越星河。越星河也不躲開,硬接下了對方這一腳,他知道這孩子對自己其實(shí)一直是心里有恨的,只不過對方一直壓抑著,忍耐著,雖然越星河不明白許十三為何不像風(fēng)華谷中其他人那樣直接對付自己,可他也知道必定是陸逸云的叮囑讓他們有所忌憚。“若是因?yàn)槟阄抑g的舊恨,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我越星河認(rèn)賬,也甘愿受你懲處。但是你不能以我對你們谷主做的事情為由處罰我,我再說一遍,你們也都聽清楚了,陸逸云是我的愛人,不管我曾經(jīng)怎樣背叛他,傷害他,可我越星河這一生除了他之外,卻不會有第二個所愛之人?!痹叫呛游嬷惶叩霉穷^開裂的胸口,嘴角緩緩溢出了一道血跡,但是那雙望著許十三的碧眼卻仍是那么堅定,不容一絲動搖。華顏殿的吵鬧,讓守衛(wèi)的侍從感到不安而偷偷去通知了代替陸逸云掌管風(fēng)華谷的談天音。本來每個月都要來探望陸逸云一次的談天音聽到越星河與十三起了沖突,想到陸逸云昏睡前對自己的交待,趕緊趕了過來。他進(jìn)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幾名紫衣衛(wèi)緊緊地壓著跪在地上的越星河,一人用手捂緊了對方想要說什么的嘴,而另有一人則用刀子在對方被牢牢鉗制住左手腕里仔細(xì)地挑起筋脈準(zhǔn)備慢慢割斷。越星河的臉色漲得通紅,碧眼里也充滿了痛楚與憤怒,而許十三則面色發(fā)白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地看著越星河的筋脈被一根根挑斷。而這一切竟是在陸逸云的面前發(fā)生,這叫他如何對得起對陸逸云的承諾!“都給我住手!”談天音大喝了一聲,嚇得壓住越星河的紫衣衛(wèi)也放開了他。“見過右護(hù)法。”而許十三則快步上前半跪了下來向他行禮。談天音不理會他,只是俯身扶起了臉色慘痛的越星河,出手替他點(diǎn)xue止血,然后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吩咐道,“去請狄堂主過來,讓他拿好藥和工具,就說越星河筋脈斷了,要勞煩他治療一下。”“許十三,你在做什么?!”處理完越星河,談天音隨即起身嚴(yán)厲地看了許十三一眼。許十三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愿地回答道,“右護(hù)法,越星河他侮辱谷主,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這才……”“侮辱谷主?”談天音看了看床上平靜躺著的陸逸云,又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越星河。“他……”許十三正要說話,越星河卻笑著說道,“右護(hù)法,他是說我剛才替你家谷主自瀆。”“越星河,這里不是你的墨衣教,你那些齷齪心思還是給我收一收得好!”原來竟是為了這樣的事,談天音不由面上微微一紅,身為男子,且一直未曾婚娶的他倒也時常在房中自瀆,以泄去積累的yuhuo。“為這事你就要非要當(dāng)著谷主的面將他手筋弄斷嗎?”轉(zhuǎn)過身,談天音無可奈何地責(zé)備起了許十三。“右護(hù)法,越星河這廝雙手沾滿血腥,我們怎可看他用如此一雙手玷污谷主的身體!”許十三恨恨地皺著眉,他沒忘記當(dāng)初在甲監(jiān)帶自己的吳老是死在誰的手上,他也沒忘記十八最后為什么沒有和谷主一起回來……這個滿手血腥的惡魔,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地用那樣一雙手侮辱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谷主!“你們谷主也是男人,就算在昏睡中,他也會有那方面的需要。不管你們承認(rèn)與否,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都無法改變。我越星河是他的愛人,自然有責(zé)任,有義務(wù)各個方面對他照顧俱到!呵,難不成,這樣的事情,你們還想越俎代庖?!”越星河握著自己被割開了肌rou的左腕,固執(zhí)地說道。“你!”許十三被越星河這番大言不慚氣到一時無話可說。談天音嘆了口氣,陸逸云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可以說都是為了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在對方心里不重要,他又怎會甘愿受此等無間地獄之苦。就像越星河說的那樣,不管他們承認(rèn)與否,或是他們愿意承認(rèn)與否,陸逸云與他之間,的確是愛人關(guān)系。“十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dāng)著谷主的面這么折磨越星河?!闭勌煲羯焓址銎鹆嗽S十三,他知道對方心里有委屈有怨恨,但是……“谷主會傷心的?!闭勌煲魶]有多說,只是拍了拍許十三的肩膀。“十三知錯?!?/br>許十三長嘆了一聲,慢慢地開始惱恨自己的沖動,是啊,他在越星河和陸逸云身邊都待過一陣時日,陸逸云對越星河是什么感情,他豈會不明白。這一次,他真的只是被自己內(nèi)心壓抑的憎恨迷了雙眼。這時候狄蘭生也趕了過來,他看到手腕被割開的越星河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沒什么,你先好好替越星河療傷?!?/br>談天音斥退了貿(mào)然闖入的紫衣衛(wèi),更下令今后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再動越星河一根汗毛。“多